沈梨初认命地将小衣往下拉了拉,到大腿根。
但她的双腿紧紧闭着,瞧不清任何光景。
盛弈上前一步,只手按着沈梨初的膝盖,将腿强制性分开,又用眼神示意沈梨初再将小衣褪下些许。
“……”沈梨初深呼吸了几口气。
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将小衣拉到了膝盖窝。
然而男人冰冷的手摸上了她的腿,往下一扯,小衣掉到了脚踝处。
沈梨初的胴体几乎完全暴露在了盛弈的视线里。
避风台的漆黑之下,少女的玉体横陈,是此间仅有的白。
如极品的羊脂玉般白皙无暇,又如绸缎般柔软,触感细腻。
比他盘了几年的佛珠都要润滑。
盛弈无意识地捻了捻指尖,仿佛回味一般。
而后迅速回过神,对自己突然的动作感到不满,神情愈发冷冽。
像是要杀人!
“呵。”他冷冷地看向沈梨初的脸。
这样勾引人的手段,倒配得上这张妖艳贱货的脸!
而勾人的妖艳贱货沈梨初只想快点结束。
“身子抬起来点。”
她听到祖宗的命令,顿时面红耳赤。
宁愿被太子杖责打死,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位祖宗检查身子。
不过已经到了司礼监。
被这祖宗看,或者被丢进西厂让一群太监动用酷刑审问。
沈梨初还是拎得清的。
她不情不愿抬高了点。
“啊。”一声惊呼。
盛弈有些失了耐心,将她的腿抬了起来。
沈梨初下意识想要并拢。
“腿分开。”男人冷酷无情地伸出另一只手,可怎奈女子实在不配合,无法得以行进。
心狠手辣的西厂提督,做事最讲究效率,冷冷地警告:“要是想被咱家手底下的人按在地上验身,便继续这样。”
沈梨初通红的小脸吓得发白,慢慢分开。
盛弈的心里莫名烦躁。
这不是他第一次瞧见女人身子。
司礼监,抑或是西厂,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折磨人的下作手段不计其数。
所以得到空隙,便不留情地探入。
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当感觉到侵入的时候,沈梨初下意识缩紧身子,却不成想盛弈脸色霎那间暗的风雨欲来:“这么紧?是想让咱家永远留下么?”
“不,嗯啊,疼……”沈梨初连忙出声否认,她没有察觉到近身的男人呼吸粗重了些。
“你到底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盛弈收回手,皱眉望向沈梨初,身上的杀意都要溢出来了。
以为验身结束的沈梨初艰难地提着小衣,还没穿好,听到男人的怒喝,手一抖,小衣又掉了回去:“妾身不知道相公说什么?”
她真的欲哭无泪。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盛弈闻着空气里愈发浓郁的情香,再无法压抑心头的暴戾:“呵,还想装傻充愣,我倒是问你,你没有私藏媚药情香,异香从何而来?”
“……”
沈梨初的神情呆滞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这祖宗说的是什么了。
早听说西厂提督的鼻子灵,没想到连这都能闻出来。
明明高嬷嬷都说了,只有在达到那时候才能……
沈梨初的思绪有些混乱,但眼看这祖宗的表情风雨欲来,活像是要把她剥皮拆骨,立马道:“体香!”
盛弈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什么?”
“是妾身的体香。”沈梨初以为他没听清,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还带着避风台的回音:“妾身的体香……”
“体香……”
沈梨初绝望了。
现在周围跪着乌泱泱的一片人,自己一丝不挂,盛弈却衣着整齐。
哪怕被安抚堂调教过的她,也久违的羞耻。
沈梨初仰头看了眼,灰沉沉的天空。
一时间觉得,倒不如死了算了。
盛弈也沉默了。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过了半晌,他才出声道:“太子会挑人。”
短短几个字,不带一分暧昧或狎昵,甚至一点儿对女人的动心都没有。
仔细听的话,还有些嘲讽。
沈梨初:“……”
不知道嘲讽谁,但她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沈梨初松了口气。
“还不穿上你的衣服!”盛弈却又冷刮了她一眼,语气之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
不知廉耻!
沈梨初:“……”
啊啊啊啊怪不得太子骂阉狗!
阉不阉的不知道!
但是真的狗!
到底是谁逼她脱得衣服啊!
但她也只敢在心里骂,狠狠搓了搓快冻僵的胳膊,将衣服穿起来。
真的冷死了。
当沈梨初把衣服穿好后,大抵是听不到动静了,跪在一旁的赵公公爬起来,殷勤地向盛弈献上了一块方巾:“干爹。”
盛弈接过方巾,慢条斯理的擦着那两根碰过沈梨初的手指。
沈梨初暗暗看了眼。
还别说,这阉狗……啊呸祖宗生的真好看。
简简单单的动作,从容中,还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优雅。
看得沈梨初莫名的脸红。
盛弈擦干净了手指,抬手要丢了这块方巾,却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直接丢,而是乜了眼赵公公:“怎么办的事?”
他指的不是沈梨初。
而是尸体都凉透了的绿柳。
“干爹,儿子的错,儿子马上就带她们去验身。”赵公公噗通一声就重新跪了下去,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盛弈收下了太子送的女人,却没有任何表态。
司礼监上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这帮安抚姑娘就是老祖宗的女人。
没有老祖宗的吩咐,他们哪里敢碰。
盛弈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带下去,仔细检查。”
“是,儿子遵命。”赵公公感激涕零。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突然有个安抚姑娘站起来,不服气地大喊:“凭什么!我们都是老祖宗的人,要检查也都该是您检查!”
说着,她还瞪了眼沈梨初。
争宠的小贱蹄子!
还有人附和:“就是!我们也要老祖宗检查!”
沈梨初:“……”
不是,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送死?
她的想法刚冒出来,就看到一柄精致小巧的利刃飞出,径直打在了那位安抚姑娘的喉咙。
这次安抚堂一共送了九个人。
刚进司礼监,眨眼的功夫,就剩下七个。
发出暗器的老祖宗不疾不徐的问:“还要咱家检查吗?”
“不……”剩下的女人都吓成了鹌鹑,连表情都失控了,哪里还敢嚷着让盛弈检查。
而好巧不巧,这刚死的人也在沈梨初的旁边。
尸体又一次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手边。
沈梨初:“……”
彻底忍不住了,她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