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刺骨的冬天,当这位祖宗苍白又冰冷的手指钳住沈梨初的下巴时,她背后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沈梨初被迫抬起头,终于看到了祖宗的脸。
她的目光一滞,一时间连恐惧都忘记了。
传闻中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挨了前朝千万唾骂的掌印大太监、西厂提督——盛弈,居然是个小白脸?
身着朱红色的坐蟒纹袍,头戴镶金的黑纱帽,另有两条鲜艳的红缨缀在棱角锋利的下巴,衬得盛弈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比血还要红。
尤其是那双狭长又细挑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远比太子要俊美。
甚至妖孽。
就连那只杀人如麻的手,也是修长、削瘦的好看。
但如此昳丽的五官,没有半分太监的阴柔与脂粉气,反而因为漆深的眉眼,平添了阴鸷与森然。
沈梨初的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
面如冠玉,眼如阎罗。
盛弈的目光冰冷如刃,盯着少女靡颜腻理的脸,阴恻恻地开了口:“将东西交出来。”
沈梨初还沉浸在这位祖宗的美貌里没回神,下意识地反问:“什么东西?”
然后,她就感觉祖宗的验眼神更冷了。
“那就是不交了。”盛弈几近残忍地勾了下唇角。
“拖下去。”他吩咐道。
登时就有几个太监走过来,抄起沈梨初,拖死狗一般将她往外拖。
“提督!大人!千岁爷!老祖宗……”
沈梨初惊慌无措地挣扎,以至黑发全都散了下来,再配上那张秾丽失色的小脸,极尽柔媚惹怜的姿态。
然而男人背对着她,颀长修匀的身影在避风台阴森氛围之下,显得冷酷无情。
直到沈梨初石破天惊的喊出一声——“相公!”
盛弈转过头来,雌雄莫辨的侧脸逆着光源,晦暗不明。
沈梨初见状,水眸顷刻沁出了泪,又千转百回的喊了声:“相公~”
太子把她们赐给盛弈做暖床的,其实跟小妾没区别。
叫相公,倒也在情理之中。
察觉到盛弈回首,拖沈梨初的太监们动作顿了顿。
盛弈淡淡道:“你叫咱家一声相公,咱家就再给你个机会,将那东西交出来。”
沈梨初很想抢救一下自己,但完全不知道盛弈说的是什么东西。
美人趴在地上,再狼狈也是美人,嘴里还在轻声求道:“提……相公,妾身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也好让妾身死的明白?”
盛弈轻嗤:“呵,死到临头,还嘴硬。”
沈梨初心急如焚。
让她交出什么东西,倒是说啊!
盛弈不再给她机会:“来人,搜身。”
“相公!”眼看太监们朝她围过来,沈梨初情急之下,豁出去道:“我是相公的人,不想被其他人碰了身子!您若是执意搜身,妾身只求您亲自搜!”
盛弈连眼神也懒得施舍一个,慢条斯理道:“这些都是无根之人。”
“那也不行。”沈梨初的态度非常坚决。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
太监那玩意儿割了,只会更变态。
要是被盛弈手底下的人碰了,恐怕就彻底凉了。
盛弈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目光中透着研判,似乎想从这妖精的脸上瞧出她打的什么主意。
但沈梨初只是望着他,乌黑的发,玲珑的颈。
纵使阎王也成了菩萨。
沈梨初绷着身子,听见男人声音不带一丝情色的下达指令:“将衣服脱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知道太监变态,可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脱衣服,也太变态了吧!
沈梨初看着神色不容置喙的盛弈,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将最外面的藕粉色小袄脱了下来。
大冬天的,她才解开领口的扣子,就感觉到寒风灌肺,冷得牙齿打颤。
然而那位祖宗正一板一眼的看着自己,沈梨初又硬着头皮脱了件裌衣。
很快浑身上下就剩白色的亵衣小衣了。
“相公~”她冷得发抖,但勾引人的本事都刻进了骨子里,抬眼,期期艾艾地朝阴晴不定的祖宗望去,只觉得眼前一暗,盛弈走到了她的跟前,骨节分明的手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伸进了她的衣襟。
“嗯~”
和太子不同。
盛弈的五指冰凉,激得沈梨初头皮发麻,嘴里溢出一声猫儿般的小声嘤咛。
“闭上嘴。”刚才看上去还好好的祖宗,脸上突然露出暴躁之色,冷冷地看了眼她,眼角都带出一抹红。
沈梨初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也不想啊!
谁让自己的身子被安抚堂调教成了这样!
男人如冰块一般的手指,刚好停在了沈梨初纤细的颈。
就像荏弱的花秆,只要稍微使劲……
盛弈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但还是松开了,顺着脖颈继续往下游走,布料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一双白兔般绵软的浑圆顷刻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里,几乎晃花了盛弈的眼!
四周的太监全都跪伏在地上,不敢看。
沈梨初也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
生怕自己发出点动静,就被这祖宗弄死了。
这女人!
太子还真是长眼睛了!
盛弈的目光沉了沉,怀疑沈梨初就是用这双汝夹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私货,于是修匀的手指拨开雪白丰满,沿着轮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画面实香艳至极。
但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旖旎。
沈梨初现在命悬一线,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只觉得这检查的实在有些久了。
好像有蛇划过,惹得她一阵战栗。
她只能死死的忍着。
但原本柔软的朱果在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
沈梨初忍不住并拢了点双腿。
盛弈似没发觉她的窘境。
在将沈梨初的上半身里外检查过后,一无所获,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晦暗的眼神看向了少女不算安分的下身。
沈梨初瞬间明白祖宗的意图,涨红了脸:“相公不要。”
看来就是藏在下面了!
如此心机!
盛弈的眼神顿冷:“脱。”
沈梨初闻言,迅速地扫视了四周,没有人看她。
但她依旧又羞又愤,轻颤着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