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疯狂地笑了起来,突然张开口想要咬我。我已经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躲不开女人的嘴了。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等了很久,脖子上的力道没了,也没有嘴巴咬我。我睁开了眼睛,女人不知道被一个什么东西悬挂起来了。看女人的样子十分痛苦,女人突然不见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掉了下来。
我捡起来看了看,就是一块黑乎乎的石头。难道刚刚就是这个石头救了我?这样一个想法在我的心里生了根,我紧紧握住石头,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就清醒了过来。
我看了看,自己还在床上。外面已经大天亮了,我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我看了看,居然是那块黑石头。
心里止不住的惊讶,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突然想到了女人在那个村子的情形,我张大了嘴巴。
那个村子……
我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跑到了张老头屋里。
张老头没在床上,屋里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我顿时急得哭了起来:“呜呜呜…阿大…阿大。”
张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我这副模样,还一直在叫他。心里莫名的窝火:“你在哭什么,大清八早的,再哭我给你丢到河里去喂鱼。”
听到张老头要把我喂鱼,哭声顿时就止住了。眼泪也不敢流,憋着哭声,憋得我一阵猛咳。张老头拍了拍我的背,这才好些了。
“阿大刚刚出去拿点柴火,你怎么了?”
我抱着张老头的手臂:“阿大,昨晚我看见那个女人把村子里的人全咬了。村子里的人都变得跟她一样,好可怕。”
张老头听到我的话后,嘴巴里喃喃着:看来又出事了,村子必定有一劫啊。拿起两个馍馍,塞到我手里。抱起我,锁了门,急急忙忙往外赶。
“灵娃子,快吃,喂阿大一个。”
我自己吃一口,喂张老头一口。走到半路上遇见了昨天那个找我们的人,他看见我和张老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张大师,又出事了。昨天我们按照你的要求,今天早上的时候,高富贵出门解手,被咬死了。”
张老头只是说了一句:“走快点。”
张老头加快了脚上的速度,急急忙忙赶往隔壁村。人都聚集在村长屋子里,门口还有一具尸体,村民们气势汹汹,手里拿着锄头、铁锹之类的工具。
有人说了一句“快快快,张大师来了。赶紧请他过来主持公道,不然还会有人遭殃。”
来了人,拉着张老头往村长屋子里走。只见老村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有些沧桑。
张老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跟那个羊群伯伯一样,脖子上都有两个牙洞。张老头看着村民们,开了口:“抬出去烧了吧,撒一把糯米再烧。还是没有人肯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站了出来:“你们不敢说我来说,我可不想死。”
“死的都是高富贵家里的人,上一次死的那个是高富贵他阿大。高富贵的老婆是村长的女儿,叫赵小娟。高富贵因为家里养了羊,赚了些钱。有了钱就想要名,聘下重金,取了赵小娟。”
“一旦有钱男人就变坏,高富贵也不例外。刚开始对赵小娟挺好的,村里女人都羡慕赵小娟嫁得好。后来跟隔壁村子的寡妇好上了,开始使唤赵小娟。”
“喝多了对赵小娟非打即骂,赵小娟怀了孕还要下地干活。这天,赵小娟肚子疼,估计要生了。忍着疼痛回了家,撞见了高富贵和寡妇的奸情。”
“羊水当场就破了,高富贵被吓到了。如果赵小娟出了什么事,他没办法跟村长交代。急急忙忙抱起赵小娟,往医院赶,结果赵小娟死在了医院门口。”
“医生检查的时候,孩子也死在了腹中。高富贵不相信,坚持剖开肚子看看。医生无奈,只得照做,高富贵全然不顾赵小娟死活,他脑子里只有孩子。”
“村长问讯赶来,可是为时已晚,赵小娟已经死了。得知高富贵还把赵小娟肚子剖开,愤怒极了。带着人把赵小娟的尸体,还有被剖出来的孩子带回去安葬了。”
“高富贵并没有因为赵小娟的死而难过,跟寡妇搞得村子里人尽皆知。村长生着气处处跟他作对,可是高富贵也不在乎。三年过去了,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那一天。”
“我在地里干活,赵小娟的坟突然炸开了。村长知道以后,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又顾及自己的地位,又悄悄地把坟埋上了。村子里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一直没出事,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现在出事了,肯定跟他闺女有关,死的也都是高富贵家的人。”
这时候村长有些激动,指着那个人大骂:“如果不是我女儿,你要给她磕头道歉。”
男人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那如果是你女儿呢?”
村长不说话了,一个老人突然瘫坐在地上。大家都看了过去,老人一个劲地叹气。
“唉,这是村子的劫难啊。村子里有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人死前的怨气太大,三年后就会尸变,刚开始就只有自己家里的人跟着遭殃,后面就是整个村子,无一逃脱。如果村子里出现三起这样的尸变,村子将会万劫不复。”
有人插嘴:“才一起,你个老不死的别胡说八道。”
老人瞪了一眼那个人:“你忘记赵小娟肚子里的孩子了吗?现在已经两起了,要是再出现一起,整个村子就会毁灭。”
男人安慰着:“老人家,你也说了只是传说。也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现在张大师也在。如果传说是真的,我们也能应对。”
村民们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男人说的不无道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解决赵小娟的事情,都纷纷看向了张老头。
人在劫难面前是渺小的,听到要出事,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是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