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都市言情 塘厦塘厦【田篇】全文免费完整版阅读_欠扁的熊_塘厦塘厦【田篇】最新章节更新全集

第4章

塘厦塘厦【田篇】 欠扁的熊 4679 2025-03-19 11:31

  

田小梅这只可爱的小狐狸,她跟我联系用的是自己的QQ小号。

虽然何依没有查我聊天记录的习惯,但小心使得万年船,我机智得将田小梅的QQ名称备注成:客服,和她的聊天记录设置为下线自动删除。

这样一来,即使何依看到,也叶落无声,雁过无痕。

退一万步说,何依某天起了疑心,打听这是哪家的客服,我随便说个,什么移动,电信,证券,煤气......啥公司都行,怎样都能搪塞过去,无迹可循的事,她能问出什么来。

上个月我们的神舟九号飞船发射成功了,举国上下一片欢腾,我这个平时只关心自家一亩三分地的人,也为这个事由衷地开心。

脑袋里国事家事天下事,跟一盆和好的三鲜饺子馅似的搅在一块,我越想越不明白。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上桌了。

蒜蓉生菜,可乐鸡翅,清蒸海鲈,乐乐爱吃鱼,这点随她妈。

汤是两位老人下午外出打麻将前,备好食材定时放在电压力煲里,到点盛出锅,调些盐撒上葱花就能吃,那天煲得是甜玉米胡萝卜青豆炖排骨。

平时我极少在家吃饭,没有应酬,就在员工食堂吃点。

今天没吃晚饭,可我一点不饿。重点是家里好像就没煮我的饭。

雨不知道几时停的,我起身伏在阳台栏杆上,点了一棵烟。

远远望去,湖面微波粼粼,青山葱葱郁郁,山前一只白鹭翩然掠过。

只见它无声地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转眼间,消失在我目力所及之处,不知所踪。

白鹭活得真潇洒,它不种不收,天生天养,它不觊觎他人的伴侣,不陷入救风尘的执念,甚至不介意自己是否形单影只,它没有沉重的车贷房贷,也无需操心货款和订单。

如此这般,自由自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无比得羡慕它,我要是只鸟该多好,哪能有这么些烦心事!

思绪回到今年元宵节后的一天。

初见田小梅是在工厂对面的小超市里。

往年工厂都是初八开工,今年初九才开,主要原因是大部分员工不愿意没出节就回厂上班。开工也做不了货,现在缺人手对我们这种微小企业来讲是个大问题。

二月中旬,一个周五,下班后,我们几个老友在工厂对面的石惠超市搓麻将,正玩得起劲,听到有人说话:“陆经理,你也在这啊?”

抬头一看,是工厂仓管田红桃。

经验告诉我,等绝章很难上手,我当机立断拆了一对九索,摸上一个三条,鬼使神差一般脱口而出:“也不介绍一下你边上这个靓女?”

话音未落,自己先愣住了。

一直以来,我对陌生女性都是不苟言笑的,尤其在下属面前。

今天不知怎的,一眼看上了田红桃身旁的那个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白白胖胖,又软又暄,湿润的红唇半张着,仿佛在呼吸之间,从里到外源源不断地冒出丝丝令人心醉神迷的甜味。这诱人的模样,好似一屉刚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精面大馒头,被人冒失地端到了我的面前,看起来就很好吃呀,只是,我事先也没点这个呀,伸手太快会不会显得我太过失礼呢?

她身上有股特别好闻的香气,如同面团中混合着的糖分和酵母经过一段时间的静置后,在揉面时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浓郁麦香。

后来,她羞涩地向我解释说,当时她刚刚洗完头发。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越发笃定,那绝对不是洗发水的气味,我就没用过那么香的洗发水。

何依买的那些洗发水究竟是用何种原材料制成的我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买回来的都不香。

那女的听到我说话,将垂在胸前一把油亮乌黑的长发撩去耳后,抬头冲我微微一笑,一脸酡红,这一笑衬得她圆乎乎的脸蛋更圆润,像个打过蜡的红富士。

我舔舔下唇,脑子里面像坐着一壶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白汽,话已经冲出口。

这只能说明:我不是个善于隐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田红桃热情地介绍开来:“她是我老乡,叫田小梅,刚从老家过来,眼下就在陈老板的超市干,陆经理你来了这么多回,都没注意到这个大美女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说道:“哎呀,这不是工厂刚开工嘛,事情太多了,忙得我晕头转向的,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过来玩儿呀。”

田红桃趁机说:陆经理,您瞧瞧,我这位老乡可真不错呢!不光是人长得漂亮,做事也认真,厂里将来有合适的岗位给她一个呗。”说着,她还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那位女子,示意她赶紧表现一下自己。

我手风正顺,摸起第4个三筒开杠,又在牌尾揭起一张卡七索,甩出一张红中,听牌,糊边三万。

听田红桃这么一讲,我顿时哈哈大笑,朗声说:“小田,人陈老板就在这儿坐着呢,我可不敢当着他的面,挖他墙角啊。”

老陈,此时坐我对家,他满不在乎地打出一张白板,说:““陆总啊,您跟我还这么见外干嘛?用得着,你尽管拿去就是了!我这个人开明得很,不会阻碍人家漂亮小妹仔发达。”话音刚落,他还别有深意地冲我挤挤眼睛。

老男人之间讲话本来就荤素不忌。

更何况在这个地方,没有婚外情的人简直像华南虎一样少,如果能发现一只半只,绝对属于一级珍稀保护类。

合伙人金流辉,有时在我的办公室里接到电话,立马起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同时步幅变大,声线收小,通话过程中“嗯嗯嗯嗯”使用频率骤然增加。我推测他是有情人的,兴许还不止一个。

有一次我俩在花园街“锦官城”请客户吃饭,“锦官城”是一间刚开张的新派川菜馆。

边看菜谱,金流辉边跟点菜小妹搭讪,开场白是千年不变的那句:“妹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么眼熟的啊。”

这套说辞虽然老掉牙了,可他就喜欢用,偏偏还有人受他这一套。

小妹眉开眼笑地答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呢,我刚毕业那会在顺德一家渔村做咨客,老板你几时去得顺德呀!”

接着两人就籍贯,血型,星座,天马行空,天南地北,天文地理,天上地下,聊得热火朝天,从北京聊到天津,又从天津聊到普京,话说普大帝就是强,再美味的肉夹馍让我一口气干12个,我也干不动,大帝就是大帝,他干不腻的,看今年这个势头他还有继续干下去的意思。

这俩又从非你莫属聊到非诚勿扰,再聊到非洲动物大迁移,人嘛,就是个高级动物,拿我自己来说,为了一口吃的,不远千里来到这边,跟那些角马,羚羊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星晴”的老板费里奇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金流辉和小妹默契地同时切回工作模式。

金流辉连忙起身迎上前去:“费总,来了,咱哥俩好久不见了,今天必须好好喝一杯....”

你们这俩家伙啊,上个礼拜六还在柏豪 KTV 唱歌!能有好久没见?我脑子里不禁回想起那晚包厢里面基情四射的场面,灯光闪烁,音乐激昂,两个大老爷们深情对唱。

费:一時失志不免怨嘆

金:一時落魄不免膽寒

费:哪怕失去希望 每日醉茫茫

合: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

“老板,现在能通知厨房上菜了吗?”小妹这句是冲着我问的。

“上吧”,我点点头,看着金流辉的背影,心想:人才呀!

席间费总和金流辉推杯换盏划拳猜枚。

五魁首呀!

六个六呀!

你喝!你喝,我喝一杯陪你!

咱俩之间还分什么你我,你说怎么罚?

小弟错了,我自罚三杯!

三杯就是一瓶,这是我喝啤酒的极限,再多一滴都不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费里奇和金流辉勾肩搭背走去洗手间,高一脚低一脚的,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谁喝多了又是谁搀扶着谁,总之从背影上看,他俩亲热地就像一对穿开裆裤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好兄弟。

费总司机小吴挨着我坐,我全程余光留意着桌上另外两人的动向,对小吴说得最多的就是:“别客气,吃菜,多吃点!”整晚翻来覆去也就这一句。

小吴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青涩的面庞上,还依稀可见一些尚未完全消退的青春痘痕。他坐在餐桌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虽然他不能喝酒,但是,他也不能吃辣。

每次小吴伸出筷子去夹菜时,动作都小心翼翼的,仿佛他面前那盆毛血旺”里的鸭血,豆腐,毛肚,火腿肠……每一样都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手在盆上游离半天,只见他夹起几根豆芽和一撮粉丝轻轻地放入的茶杯中,细细的涮过,稍作停留后再缓缓地送进嘴里咀嚼起来。看他谨慎的样子,好像这一口食物关乎着他的生死存亡一般。最后他吃了一些上汤羽蓝甘衣,又拈了两片蓑衣白肉,我也不怎么能吃辣椒,但这个纯白肉不沾蒜和酱我还是吃不了。

招呼小妹给小吴上了一碗凉白开,他感激得冲我笑笑,露出一颗小虎牙,小吴跟我拘谨的像是失散多年刚被家人找回来的亲兄弟,我俩从头至尾加起来都没讲超过两句话。

一旁的小妹倒酒是把好手,啤酒沿着杯壁徐徐滑落,宛如一条丝滑的绸带,浅金色的酒花堆在杯口刚刚好。不仅如此,骨碟更换的时机也刚刚好,迟一步碟子堆满了,早一步又要多跑一趟,还有递到我们手中的热毛巾,温度更是拿捏得刚刚好,高一分会让人感到烫手难忍,低一分又会觉得缺少了些许劲道。

回厂途中,“锦官城”小妹的电话追了过来。

一口川普,柔和中带着麻辣,热切里透着期待:“大哥,下班带我切“红绿灯”耍嘛.”

“红绿灯”是一间气氛劲爆的酒吧,开在金流辉家附近。

那天我没喝酒,负责开车,听得真真切切。

不由心底暗拊:这泡妞的速度,比泡茶还快。

金流辉,福建安溪人,我的合伙人,也是好兄弟。他仪表堂堂,浓眉大眼,穿得了休闲裤衩,驾驭得了修身西装,出手大方,能说会道,人很仗义。

无论清晨还是下午,不论几点,金流辉只要一进到办公室,没有丝毫犹豫和耽搁,他如同被设定好程序一般,径直去沙发旁的饮水机上将水壶灌满,接着,他把装满水的壶放回原位,按下烧水按钮,伴随着“嗡嗡”的轻响,水壶里的水逐渐升温、沸腾。之后,他烧水洗杯,暖壶冲茶。

他最常喝的是铁观音,一盅茶从泡到入喉,得费不少工夫,这一套流程下来,仪式感十足,对于金流辉而言,美好或不美好的一天都从喝品茶开始。

这样一个相貌不俗、谈吐风趣,身材保持的不错,又有生活品味的男人,是不是对年轻的小姑娘们相当有吸引力呢?

相比之下,我是木讷的,出生在大西北,父亲是国企的小职员,母亲是厂办子弟小学的语文老师,要求我打小就默写:斗闹场,绝勿近,邪辟事,绝勿问。

虽说在东莞生活已有些年头,生意场上的应酬免不了,也在夜店,卡拉OK跟一些风尘女近距离接触过,但都是点到即止。

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

那些地方的女人说心里话我瞧看不上,包厢灯光昏暗,浓妆艳抹下,我摘掉眼镜,勉强能过下眼。

大白天,熄了灯,抹掉粉,她们一脸的苍白或暗黄,标志性的黑眼圈,目光呆滞,眼神涣散,观赏性大打折扣。

晨昏颠倒的作息时间,给她们打上一种特殊的烙印。

抽烟酗酒等不良的生活习惯,使得素颜的她们比同龄厂妹更显苍老。

一天寻常的早上,上班途中,经过人民医院前面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忽然瞥见一名小姐,正在红唇酒店门前招手拦“的士”。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