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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塘厦塘厦【田篇】 欠扁的熊 4549 2025-03-19 11:31

  

这名小姐身材劲爆,前凸后翘,吊带白色短裙里的红色胸罩,灼灼其华,她戴着阔边墨镜,将大半张脸都遮挡了起来,闲闲地叼着一根烟,烟雾袅袅中,美人站在街边,一个人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无数过往行人竞回头。

无论是匆匆赶路的上班族,还是悠闲漫步的路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一眼便看得人心旌神摇,第二眼开始气血翻涌。

可是当小姐摘下墨镜,抬手仰脸,应入我眼中的又是另一番景象,这个女人眼睑浮肿,眼圈发黑,肤色暗沉,颧骨上斑点成片,像一只蝴蝶翅膀的阴影匍匐于面颊之上,这个降火效果比喝下一杯杏林春凉茶来得还快。

还有一个原因,何依每天上班下班,公司家里,忙里忙外,累死累活的,平时连衣服都不舍得给自己多买一件。

她说工衣省事,两套工衣轮换,每天收工后,洗衣机一扔,早晨拿起阳台晾衣架上干净的那套,朝身上一批,便能去上班,省时省心,根本不需要动脑筋怎么去搭配。

我虽然嘴上没说,但何依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终日在外面应酬,归根结底无非也是想多赚几个钱,何依不用那么辛苦,能够不去上班当然最好。

其实我现在赚得钱,她不去上班家用也够,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每天巴巴地非要去,像是公司里面有什么宝物等着她去发掘一样。

何依,湖南人,吃的苦耐得烦,同时也很霸蛮,“霸蛮”这词我是认识她之后才知道的,堪称为她发明的,想当初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她追到手。

十多年前,我连刀叉应该哪只手拿都分不清楚。

第一次进西餐厅,灯光幽暗,音乐流淌,地毯厚实松软,空调冻得我跟孙子似的,年轻了几辈,我心里头好慌,生怕什么地方没做好,丢人现眼。

领结系成一朵花似的服务生恭恭敬敬地站在跟前,身体微弓前倾着问我:“先生,您要点什么,今天我们店里的细脸?够新鲜。”

当时我就一个打工仔,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中看过。手心微微冒汗,心情紧张地盯着桌上厚厚一本印刷精美,只有寥寥几页的菜单,翻半天没看到“细脸”多少钱一份。

“细脸”是什么东西的脸?我满头问号。

可我又不想在何依面前露怯,装作看完了,但是肚子不饿没有什么食欲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合上菜单。

我灵机一动,抬手指指何依,语气坚定地说:“跟她一样……”

服务生轻声问:“先生,要不要铁板上?

头嗡嗡的,弄不清楚服务生说的这个铁板扇跟吃饭有什么关系,但我毫不犹豫地说:“要!”

既然请人吃饭就要舍得,这不要那不要,抠抠搜搜的,那还不如在宿舍煮泡面呢。

尤其是在何依面前,我可丢不起这份人。

何依点的黑椒牛排配意粉,还有一个罗宋汤,这个名字听着就不太正经的汤,端上来我才发现,其实是一小碗有肉有菜的糊糊,味道酸中带甜,还有点咸,总之,一言难尽……

老子捣鼓半天,手都锯酸了,才把一小块牛肉搁到嘴里,意粉更不好搞,后来我鼓起勇气,硬是跟服务生讨了一双筷子,拿意粉当炒面一样卷起来才吃上,这外国粉条特别滑溜,我吃得老费劲。

当时我一个月底薪500块,下班后时常咬着牙,约何依去情缘西餐厅坐一坐,假模假式的喝我最不待见的饮料—咖啡,这玩意看就像中药,喝起来比中药还苦。

那时何依的工资比我高得不止一星半点,很多时候她借口上洗手间,绕去收银台直接把单买了。

如今乐乐10岁了,何依还跟那时一样,清汤挂面的短发,身材紧致,皮肤光洁,腰间没有一丝赘肉,个子不高,还喜欢穿平底鞋,我有时候怀疑她爱喝的咖啡里面是不是掺了防腐剂。

有一回她们母女俩在图书馆还书,何依手机响,她跑去外面走廊接听。

图书管理员是个清秀的眼镜姑娘,见乐乐一个人站在还书台前,隔着台上一摞跟她差不多高的书,眼镜姑娘四下看看,轻声问她:“你姐姐呢?”

乐乐摇着她的大脑袋,纠正说:“她出去讲电话啦,她不是姐姐,她是妈妈”。

乐乐回家将这件事绘声绘色地学给我听,何依在一旁,笑得像一只刚偷吃了一碗桂花蜜的大狗熊,鼻子都皱起来了。

我挤兑何依:“明白,闹半天原来是为了听这种话,才每周都跑图书馆的啊。”

何依她们公司的夏季工衣是收腰衬衫和及膝A字裙,正面看,她腰身盈盈一握,横竖不像生过娃的样子。

这兴许跟何依常年坚持锻炼有关系,她几乎每天都要陪着乐乐去体育中心打篮球。

晚上等碎娃睡下,她还要绕着小区湖边溜达几圈,不带手机,不带耳机,就一个人跟个傻子一样在湖边绕啊绕。

周末乐乐去学跆拳道,其他家长趁娃上着兴趣班,聚在教室边上三五成群聊得热火朝天,何依一个人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得热火朝天。

另一方面,何依爱惜自己的身躯。

我冲凉一向是速战速决,三分钟内搞定一切,这里面还包括穿脱衣服扣去一分钟。何依倒好,一旦进了浴室,那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天天冲凉都要磨叽半天不出来,她那些瓶瓶罐罐,什么霜、乳、液、水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她每次冲完凉都要将这些东东,仔细地从眼皮抹到足跟,都说女人的钱好赚,其中一瓶不知道什么原料做的水,售价竟然高达一千多元。这个价格,如果换算成普通的矿泉水,估计够我喝上好几年的啦!难怪女人们相信喷了它能返老还童重回青春。

话说,在东莞这些年,我见识过不少欢场女子,始终没什么想法。

说不清楚为了什么,这一次竟然对这个叫田小梅的女人一见钟情。

那天之后,只要时间允许,我都会到工厂对面的小超市玩两把牌。一来二去,就和田小梅混熟了。

小超市没人买东西的时候,田小梅就在我身后站着,看得出来她也爱玩这个。

闲聊后发现,田小梅也是湖南人,她出生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小山村里,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便没再上学。

来东莞前,她隔三岔五的帮人打点零工,有时候在当地的便民超市里当收银员;她站过化妆品柜台,在同学亲戚家开得小服装店做推销,还在她们县里的装修材料城卖过油漆之类的,没事做的时候,她就会和村里的一些闲散人员一起打上几圈麻将,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田小梅上面还有个姐姐,她姐姐结婚早,年纪轻轻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她姐夫农闲时接点零星装修活养活一家人。

她姐姐平日里就在家煮饭带娃,农忙时也下地帮手干活。

农村女孩一般过了二十岁还没成家的话就统统属于老姑娘啦,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一剩女。

田小梅不到20岁,已经有了两个娃,只不过由于当时她不够结婚年龄没有领证。

当地像她这种情况,据说很普遍,等到够年龄夫妻领证的时候,交足罚款,顺便把已经好几岁的碎娃户口给落上。

当然因为没结婚证,过不下去就直接掰了的,也大把人在,还省去拿离婚证的手续。

田小梅的老公没交罚款,证就一直拖着没能拿成。

田小梅的小儿子半岁不到,这么算来,她目前还处于产后恢复期。

这位女子浑身上下圆滚滚、胖乎乎的,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圆润。想当年,芙蓉姐姐曾自诩拥有迷人的 S 型身材,可若与眼前这名叫田小梅的女子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田小梅的身材恐怕得算作超级大 S 型!就说腰部吧,对于一般女性而言,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腰身存在,只不过有的稍显粗壮些,有的则相对纤细罢了。然而,在田小梅身上,腰间的线条几乎可以完全被忽视掉。

再瞧瞧她那两条胳膊,上面的赘肉一节连着一节,鼓鼓囊囊地堆在一起,结实得很呐。不过有趣的是,这样粗壮的胳膊居然跟她那对同样壮硕的大腿搭配起来显得颇为协调,还真是相得益彰呢!

过完年,时值初春时节的东莞,白天最低气温,也都保持在十几度以上。

田小梅有种独特的审美,她的穿着打扮极具个人特色,她特别偏好那种领口开得大大的 V 字形上衣。如此一来,她胸前那对豪乳便分分钟蹦蹦跳跳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束缚冲将出来。有时候,当她弯下腰去货架底层取东西时,那场景更是令人血脉偾张:只见那对活泼可爱的大白兔随着她身体的动作上下晃动,好似随时准备从她的胸口出逃一般。这种画面,直叫人看得目晕眼花,口干舌燥。

每个男人上辈子都是胸奴,我不能免俗。

我老家北方,打小周围见惯了五大三粗的女性,来到南方,看到满大街小巧精致的女子,心中甚是惊奇。

何依骨瘦如柴,尤其是锁骨那里极度深凹,搁个鹌鹑蛋都不会掉出来,一对平胸平过平底锅,就这样她还见天嚷嚷着减肥,早餐就喝一杯黑咖啡。

她去到办公室,第一件事电脑开机,第二个动作摸出一把茶锥,一手按住茶饼将它轻轻撬松后再拔出来,直至茶叶逐渐松散开来,随后泡出一壶浓如墨汁的普洱,徐徐饮下,只因为不知道谁告诉她一个秘方,喝普洱能瘦身。

今年春节,我们一家三口连同岳父岳母一起回的湖南。

何依说她已经整整十年没在家乡过年了。

她家里亲朋长辈,同学好友,大队人马轮流热情款待我们,我们在她的亲友家走马灯似的一天三四五六餐的吃。

湘菜的特点就是高油高脂鲜香劲辣,我一个不怎么能吃辣的人都没能控制住,何依是离家太久了,她吃得时候全情投入,吃完了又念念叨叨:“哎呀,吃多了,今天又吃多了……”

吃多了就吃多了,念叨能瘦吗?

在喜气洋洋、阖家团圆的过年期间,谁不是沉浸于各种美味佳肴之中,尽情享受着丰盛的美食盛宴。又不是她一个人在战斗!

仅仅十天的假期,何依不知不觉胖了两三斤!要知道,这在常人眼中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毕竟过年嘛,不长点肉似乎都对不起那些在餐桌上摆得花样百出的三牲六畜,哪个正经人会在过年的时候选择减肥。

更何况,回到家乡后的何依整天都把自己包裹在一件长长的过膝羽绒服里。她自己不一直念叨,旁人还真难以察觉出她身材的细微变化。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区区两三斤的增重,竟让何依如临大敌一般,一到东莞,家门都没进,先奔去国药店,将荷叶,山楂,决明子买了一堆,回到家中后,她更是片刻也不停歇,立刻翻出一只透明玻璃茶壶,将这些药材统统放进去煲水喝。

怎么就那么容不得身上长一点肉呢?她有没有想过身边人的感受?尤其是作为她伴侣的我。

每当在床上与她相拥而眠时,只要稍一碰到她那突出的髋骨,我都会感觉自己摸着一个瘦骨嶙峋的非洲难民。

她只顾自己穿衣显瘦,后面那句脱衣有肉,假装没听过似的,她从不考虑过我的感受,外面不相干的人说好看有什么用啊!

有时候动作幅度稍微大点,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一个柔弱小女子,做着做着,有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人家饭都没吃饱,还跟我做那种事,这样一想,我就性致黯然,顷刻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记得很多年前,还是个中学生的我,在电影院看完(红高粱),当晚居然性致勃勃的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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