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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塘厦塘厦【田篇】 欠扁的熊 4662 2025-03-19 11:31

  

前天下午,3点来钟,会计方小姐核算出上月应付给相关客户的提成,汇总表经金流辉核准签名后,我在出纳袁如雨手上签名领款。

下班回家途径中国银行,顺路将提成存进了我的个人银行卡里,打算这两天抽点时间约客户们分头吃个饭捏个脚,见面的时候再给。

我们工厂这点做得比很多同行好,一般来说,提成不需要等到对方货款到帐才支付,只要客户请款单送过来,当月的送货数量,物料单价,合计金额核对无误,就会结算给相关的经手人。

我的个人账户偶尔还代收一些工厂的未开票货款。

把东西留在收银台,心急火燎地拨通了客户经理甄轼芳的手机,请她帮忙找找看,会不会我昨天走得时候匆匆忙忙,不小心将银行卡落在贵宾室的沙发角落里。

一边和甄经理通着电话,一边快步走向停在超市路边的“大狮子”。上车之后,我立刻开始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搜索。把手伸进座椅缝隙、翻开储物盒、检查车门内侧,甚至连后备箱也不放过,但始终都没有找到。

一无所获的我迅速开车折回工厂,差点将正在保安室里做手工的老韦吓个跟头,车刚停稳,我没有熄火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一步两阶地冲上二楼,直奔我的办公室,像一只警犬一样,把文件柜、抽屉、桌面等各个可能藏有银行卡的地方统统抄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

正当我束手无策之际,甄经理回电话说:“陆总,很抱歉,我们这边没有发现您的卡。请问您是否需要现在就办理挂失手续呢?”

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有些失落,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说:“嗯,谢谢你,甄经理。暂时先不用挂失吧,我回家再找找看。”这张卡开通过银行短信服务,被人盗刷理应会收到短信通知。

挂断电话后,我稍微冷静了一些。细想了一遍,不能啊,如果是真的遇到了小偷,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偷大概率是不会留下钱包,单单只拿走银行卡的。

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有谁有可能接触到我的钱包呢?

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闪出一个人,我随即打给何依。

她轻描淡写地说:“卡是我拿的,你把密码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拿我卡干什么?”我气急败坏得质问她。

她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有用。”

我霎时火冒三丈:“你有什么用?”

她音量忽然拔高了八度:“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生起气来就这副德性,她的声音仿佛一把钝刀子划过玻璃,尖锐中夹杂着浑浊,十分刺耳,我听得牙根发酸。

疯了吧她?偷偷摸摸拿走我的银行卡,说有用,又讲不出来具体用途。

我一气之下,“啪”的一声便将电话狠狠地挂断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我黑着脸一个劲地向何依索要银行卡,她死活不给。

磨了半天,见硬的不行,我只好改变策略,强忍着心头怒火,放低姿态,好言好语地跟她解释:“拿来啊,卡里面还有公司的钱。”

可是,任我说得口干舌燥,她油盐不进,垮着个脸,嘴里翻来覆去就叨叨一句:“你先把密码告诉我!

妈的,我好气又好笑,她竟然不知道我银行卡密码!

哪次去银行取款不是当着她的面摁得密码,我从没刻意遮挡过。

何依回回杵在我身旁跟个贴身保镖似的,不知道她脑子里整天想些啥。

有一次,我们刚走出银行,何依立马狗狗祟祟地凑近对我说:“你发现没有,6号窗那个柜员侧脸很像言承旭耶。”

“什么xu?”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不就是你女神的绯闻对象啰!”何依笑起来瓜兮兮的。

我心目中的女神是海峡对岸那位志玲姐姐,为此我衷心希望宝岛台湾能够早日回到祖国母亲的温暖怀抱,能当面见下这位漂亮姐姐是我盼望祖国统一的巨大动力之一。

昨天中午,12点半,张丽仪跟我约在“米兰’西餐厅。

张丽仪是我认得一个干妹妹,湖北黄陂人,能干灵性的很。

她在清湖头工业区一间港资包装材料厂做业务经理,打草搂兔子,平时她也顺带帮我们工厂跑点小业务,赚些胭脂水粉钱。

有时晚上应酬我偶尔喝多两杯,趁着酒劲还没上头,只要告诉丽仪具体地方,她便很快开着自己那辆琥珀金朗动1.6赶来,散场时妥妥地将我送回家。

等我赶到,丽仪已经在西餐厅一个靠街临窗位置坐下。

丽仪点了她向来喜欢的香辣鸡扒配意粉,青菜沙拉,罗宋汤,外加一份牛油脆多士拼香草雪糕。

她天生一张小小的巴掌脸,但凡出门在外,脸上一笔一划一丝不苟,39度高温下妆都不带花的,一身定制的藏蓝色西装短裙,将她丰满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她能吃却不胖,是何依极度羡慕的那类人。

我自己单叫了一份沙茶牛肉干炒河粉,正当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丽仪冒出一句:“嫂子让我姐的钱还回来后直接拿给她呢,以前不都是交给你的嘛!“

今天的河粉火候正好,但牛肉芡勾得有点厚,爽滑有余,鲜味荡失。

听到这话,我放下手中准备剔牙的牙签,笑着回答:“给她就给她呗,我拿回去也得上缴给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生产钞票,我就是我们家钞票的搬运工。”

只见丽仪迅速吞下一口雪糕,点了点头说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好的嘞,那我再去催一下我姐。我姐说了,再过两天,最晚下个礼拜,她一定能把所有的借款都还上。等钱一到手,我就全部拿给嫂子哈。”

原先丽仪的堂姐在家乡承包了一个乡村中学操场修缮的小工程来做,她手头紧,便向我们借了五万块钱周转,当初说好半年内必定会如数归还。

这笔借款眼看着逾期一年多了,当初仅还了一个五千,余下的一直没见还,也没个说法。

这笔钱说大不小的,只是这件事夹着丽仪在中间,我没好意思开口问。

一般来说,催款这个事在我家归何依管,我只负责借钱出去。

抽完一根烟,坐在车里回过神来,我灵光一现,二话不说当即迅速翻遍了车上各个储物的地方。

事实证明,这样做是个明智之举。

居然被我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格中找到两张4月1号“深圳世界之窗”的门票,拿出来用一个印着金湖酒店 LOGO 的火机点燃。

我将手伸到车窗外,眼睁睁地看着纸片瞬间由白转灰直至烧成灰烬,风一吹,扬得无影无踪。

再仔细将全车搜检过一遍,包括后备箱,确定没有漏网之鱼,这才将“大狮子”缓缓掉头。

从后视镜中我看见保安老韦一溜小跑去开门。

韦建国,厂里上上下下都叫他老韦,广西河池人。

老韦年纪60有余,他退休前在老家的乡粮管所做保管员,老韦这个人,为人本分,有眼力见,做事勤快,手脚麻利。

据他说自己老婆身体不太好,老早就不种地了,跟着大儿子住在城关镇上,白天买菜煮饭,带下孙儿,晚上跟着邻居大妈在广场上翩翩起舞,跳它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老韦育有一子一女,他大儿子在县中学当化学老师,30出头结的婚,儿媳是妇幼保健院的一个漂亮护士,年初刚给他们家添上一个大胖孙子。

老韦对这个长孙疼爱之至,他那个略显破旧的山寨手机屏保就用的他孙子的满月照,一个面若银盆,胳膊腿像藕节似的大胖小子仰着脸躺在牡丹花开的床单上,冲着每个来访的客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韦的小女儿,在南宁职业技术学院上大一,读旅游专业。

老韦瞌睡少,起得早,时常一大清早帮着园丁修剪树木浇花除草;员工食堂缺人手,他就去量米煮饭洗菜配菜;工余时间还领些手工活在宿舍做;晚上将员工生活区的垃圾筒翻一翻,纸皮,可乐罐子,酒瓶,胶袋,废旧电器...整理分类,三两天一次,用小推车推去一公里外的废品站。

这样零零总总加起来,每个月老韦到手的钱大差不差也有个四千出头,相当于车间普通员工的两倍,

老韦过年不回家乡,那时厂内外进出人员都少,说是天天加班,反倒比平时工作更轻松,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们工厂依照(劳动合同法)春节期间上班支付3倍工资。

我自己也是从工厂出来的,忘不了当年彻夜加班,抱着一床小毯子在办公室睡沙发的悲催岁月。

顶可气的是,加成这样竟然没有加班费。

问就是你份内的工作没能在上班时间内完成,纯属个人能力有问题。

“我有你大爷的问题!”

辞工那天,秋高气爽,天空湛蓝,我抱着一个硕大的纸箱,走在回出租房的小路上,从肺管子里吼出这句,心情巨爽。

老韦偶尔也到工厂对面的石惠超市看会电视。

有一回,见到老韦握着一听三得利清爽罐装啤酒,站在超市门口,没有任何东西下酒,就斋喝,看到好笑的地方,“嘿嘿”两声,抿上一口,喝完也不见他再买。

车刚出厂门,“咔”一声惊雷,天昏地暗,瞬时开启暴雨模式。

一阵翻盆大雨,毫无征兆,从天而降。

下午在办公室,看着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晴朗,我还琢磨着,这周末得带上全家人去一趟南昆山。最近乱得像个麻线团团的种种事情,也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南昆山位于惠州市龙门县境内,这个季节,山上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山中茂林修竹,空气新鲜,负离子含量极高,想着上网订间温泉酒店的小别墅,一家老小住上两晚洗洗肺,放松一下心情。

印象中,上次全家去南昆山还是去年的秋天,距今不到一年,却好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记忆模糊的如同一张放了有些时日的传真文件。

车开出工业区,来到大道上,一路上雨势急且大,前方一片白茫茫的。

老天爷挥舞着雨鞭用力抽打着路边的大树,平日里挺拔高冷的棕榈像一个个戴枷而立的罪人,被暴雨披头盖脸打得垂头丧气。

田间的芭蕉上下起伏弓腰夹背,像是与雨神在做一场殊死搏斗。

雨点砸在车身上,玻璃上,噼里啪啦,声势吓人,这雨下的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的雨还要大。

我握紧方向盘,顺手将空调的吹风口转向挡风玻璃,雨刷开着跟没开差不多,推推眼镜,前后左右仔细打量,全方位观察着路况。

目测跟前车距离在百米左右,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油门匀速前进,这时万一中途熄火,就麻烦大了。

这周一,不晴不雨,炎热的傍晚,寻常的下班回家途中,车行至迎宾大道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我停下来等红绿灯,偶遇一位”犀利哥“。

也不知道这位大哥打哪里冒出来的,最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是,路口来来往往车辆众多,可他偏偏就选中了我的“大狮子”,对着我一通贴脸开大。

只见他龙卷风一般冲到我的车前,二话不说对着车窗玻璃开始疯狂地敲打起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毫无缘由的歇斯底里。

他用力之大,使得整个车身都微微颤动。伴随着敲击声,他口中还高声叫嚷着某种我完全听不懂的方言。隔着车玻璃,仔细打量一下,眼前这个"犀利哥"衣衫褴褛,表情狰狞,动作夸张。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周围的司机们和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或侧头张望,或驻足围观,想必心中都充满了疑惑: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亦或是我欠下了他巨额债务未还?

即使我的“大狮子”买过全保,我仍然被眼前这个男人异常的举止,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今天的情形跟那天神特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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