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

秦郁晚刚吃完药，手机就响了，她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小江。
刚按了接听键，电话那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郁晚姐，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秦郁晚强忍着不适。
“顾总从下午回来就黑着脸，方案被打回了好几个，我们……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
秦郁晚挂掉电话，把孕检报告单撕碎扔进垃圾桶，从抽屉里找出两片止疼药吃了。
她化了妆，换好衣服出门。
秦郁晚到公司的时候，小江他们急得像一团乱麻一样在办公室外面转，有几个小女生眼睛里面还带着泪，显然是刚哭过。
秦郁晚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见她来了，大家才如释重负。
她站在办公室外面，隔着玻璃门，依稀能看到办公室内撒了一地的文件和玻璃渣。
坐在办公椅上的那人正冷冷地坐着，微微闭眼，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地近乎冷漠。
秦郁晚勾唇，推开门。
顾泽生淡淡地扫了秦郁晚一眼：“你来做什么？”
秦郁晚踩着10厘米的细高跟灵巧地越过地上的玻璃渣，来到顾泽生面前，微卷的长发轻轻落在肩前，秦郁晚靠近顾泽生，微微笑了笑，眼里有几分娇俏，“我来找你啊。”
她看着他，一只脚跨过顾泽生，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把玩顾泽生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这是谁又惹我们顾大少生气了？”
“你。”顾泽生轻轻哼了一声，伸手紧紧地捏着秦郁晚的下巴，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秦郁晚被顾泽生捏得没有办法，微微张着嘴，轻轻叹了一口气。
秦郁晚微微动了一下，往顾泽生身上靠近了几分，趴到顾泽生耳边：“我想回家。”
顾泽生听到这句话，心情仿佛好了一点，虽然他说话依旧冷冷的，但熟悉顾泽生的秦郁晚知道，他的气消了半分，然后，就听到他对自己说：“害羞了？”
秦郁晚红着脸：“我害不害羞，顾少还不知道吗？”
顾泽生轻轻笑了一声，秦郁晚分不清他是心情不错的笑还是冷笑。
他总是这样，也许是因为年纪轻轻，就在商场里面待了很久，万事都要靠自己，不相信任何人。
也许是因为，他以前可能被什么人算计过，栽过很大的跟头，或者是他的出生，还有可能是他自己特意训练过……
秦郁晚以前无聊的时候，仔细想过无数种可能，总之就是顾泽生的情绪，总是很难让人看透，在他那些情绪下面的心思也是。
不过，现在的秦郁晚，不是很有心情去考虑顾泽生的情绪。
秦郁晚的脸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被顾泽生拿捏。
末了，顾泽生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捏得更紧了，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你听话吗？不听话我就把你送给别人。”
“你舍得吗？”秦郁晚壮着胆子不依不饶，却也知道顾泽生真的做得出来。
顾泽生冷冷淡淡地打量着她，笑着说：“你可以试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