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生从身后抱住她,有些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晚晚,我不知道你生理期。”
秦郁晚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没有一点生机,她很少会听到顾泽生叫他晚晚,只有极少数他心情好的时候叫过。他也很少像现在这样给她道歉。
秦郁晚很识趣地见好就收,她转身踮起脚尖亲了一下顾泽生的下巴:“没事。”
秦郁晚刚把自己收拾好,颤颤巍巍地上床,顾泽生的电话就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漫漫,顾泽生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地穿衣服往出走,秦郁晚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你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顾泽生抽出她手中的手机,套上外套:“改天再来陪你,乖乖睡。”
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心情好像很不错,不过也对,但凡和他口中漫漫有关的,他都极致地耐心,心情好。
但转而,脸就阴沉了下来,直接很干脆地走了。
顾泽生走后,秦郁晚脑子空空的近乎麻木,身体传来一阵一阵钻心的疼,她又翻出床头抽屉深处的止疼片,干呑了两片,将自己重新塞进被子里。
顾泽生下楼,小江已经开车等在了楼下。
“怎么回事?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刚刚医院打电话说咳了两次血,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小江将车速调到安全范围内的最快,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但凡稍微长点脑子的都能看出来,顾泽生现在心情很不好,他不敢往枪口上撞。
好在他大概是真的累了,海边的别墅距离医院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后座的人闭眼偎在靠背上,分不清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到医院门口,还没等小江说话,顾泽生已经迈着长腿跨出了车门,快速朝病房跑去。
如果不是秦漫,他打死都不相信,顾泽生还有这样的一面。不知怎的,他突然联想到白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一切,叹了一口气。
顾泽生到217病房的时候,医生正你在给秦漫准备输液,针头还没触及到皮肤,秦漫的一张小脸就因为害怕皱成一团,迈向另一边,眼睛紧闭。
看到秦漫没事,顾泽生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一点,他走进去站在秦漫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才像身无分文的穷人触碰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将她的脸带到自己的怀里:“别怕,马上就好了。”
“泽生哥,你怎么来了?”脸色的苍白的秦漫听到他的声音后,在他的怀里抬头,针头在这时扎进血管,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可眉目间却满是欢喜,好像他的到来,就是她治病的良药。
“来看看我们的胆小鬼漫漫乖不乖?”
秦漫含笑在他的掌心蹭了蹭:“乖。”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有点儿不太高兴地说:“但是下一次不能再这样半夜过来了,你要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
顾泽生弯腰亲了一口秦漫的额头:“好,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