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再一次把邬娜推开，这次他控制好力道，没有推倒。

邬娜满脸惑然“林枫，你……”

林枫严正地说：“邬娜姐，你把我林枫当什么人了，我帮你一次忙，就需要你用身体报答一次，你是把我看得多么轻贱？”

“可是姐……”

林枫今时以往截然不同的气场，让邬娜心跳莫名加速，不敢正视。

“姐除了这点本钱，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林枫上前一步，扶住邬娜的肩膀。

邬娜身躯都是一颤，脸从耳根红到脖子根，咬着唇，更不敢看林枫了。

林枫说：“看着我！”

邬娜眼神闪烁着：“我，我……”

林枫：“刚才壁咚我的气势哪里去了？别以为看不出来你在逞强，你早就不是那个从容自信的学姐了，怯懦已经刻在你的骨子里，我不知是什么让你变得怯懦，但是……”

“不管你这潭水有多深，我都趟定了，我说的！”

邬娜眸光一颤，鼓起勇气，对上林枫的眼神。

那眼神……绝不能用深邃来形容。

林枫只是跟随高人在山中修行了几年，学了一身强大本领，但他远没有那种能称得上深邃的阅历。

他只是自信，无与伦比的自信，自信自己学的这身本事，能摆平这俗世中绝大部分的麻烦！

邬娜从林枫眼中读出的不是自信，而是决心，为她摆平一切的决心。

先不说能力，光这份决心……对溺水的人而言，就是救命的稻草。

在学弟面前的逞强，一下子就破了，她抱住林枫，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林枫拍拍她的后背：“哭吧，哭完把你和王灿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嗯，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租的房子里说吧。”

她话语中带着几分羞怯地说。

出了小胡同，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邬娜在郊区的廉租房。

屋子很陈旧，陈设也很简单，但收拾地相当干净。

林枫在沙发上坐下，邬娜拿着果盘放在茶几上。

“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屋子里有些热，要不把衬衫脱了吧。”

“没事，我不怕热，倒是邬娜姐这身旗袍，一看就比较闷，你看你出的这身汗，要不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邬娜脸红了，想到小旅馆里，自己穿这身大红旗袍，坐在林枫身上，彼此身上的凹凸都能感觉到……

呸，我乱想什么呢，那不是还没认出彼此吗！

给林枫倒了一杯水，邬娜整理了一下旗袍的下摆，在林枫身边坐下，沉吟良久后，说起她和王灿这些年的经历。

“高中毕业后，我和王灿一起考到省城读书，那时一切都很好。”

“王灿学的是化学专业，他在做实验时出了事故，人虽然救活了，却永远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

“那时候他相当消沉，甚至有轻生的念头，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我当时就决定和他领证结婚。”

“我承认我太冲动了，不是因为守活寡的问题，我就没有看清他这个人。”

“他在社会上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养成了赌博的恶习，最后把我们两家所有的财产都变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邬娜越说越激动，最后红了眼眶。

“如果只是恶习的问题，我还不至于对他彻底死心，你知道吗林枫，王灿就是个恶魔！”

林枫眉头深深皱起：“他做什么了？让你这样形容他”

“阿枫，你知道吗，你别看我上学的时候，一副御姐女强人的作派，其实我在感情中，是个特别小女人，特别能忍受对方缺点的人，但他对我做的事情，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他！”

在林枫的注视下，邬娜站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手伸向旗袍的纽扣，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

“给你看看吧……”

纽扣解开，旗袍裙从邬娜身上滑落，邬娜将自己的身躯，完全呈现在林枫的眼前……

林枫……瞬间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