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戏的人见状差点没绝倒,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跟熟人打招呼呢!
竟然笑的这么骚包,少年公子看了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喝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断他的两条腿!”
张知节趴在栏杆上笑道:“好大的胆子啊,你也不问问我是谁!”
少年公子狞笑道:“我管你是谁,你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张知节挑眉笑问道:“你是定国公府哪位啊?”
少年公子傲然道:“我乃是定国公嫡孙徐光勉!”
张知节听了哈哈笑道:“原来是个孙子!”
听了张知节的话,朱厚照不由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这话还真是没毛病。
不只是朱厚照,周围不少看戏的人也都笑出了声。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为张知节捏了把汗。
堂堂国公府可不是好惹的!
徐光勉听了不由大怒:“你敢羞辱我!”
张知节微微摇头笑道:“我只是很好奇,定国公府是个什么玩意儿?”
此言一出,整个戏楼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就连盛怒的徐光勉听了都不禁脸色一变。
他虽然是纨绔子弟,却一点都不傻。
能这么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这小子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有所依仗?
“你到底是谁?”
“爷的姓名你还不配知道!”
说完之后,张知节转头低声道:“咱们走。”
朱厚照在旁边正看的心潮澎湃。
恨不得亮明身份跟张知节一起装逼,闷声问道:“干嘛要走?”
张知节小声道:“你想留在这里被人当猴子一样看,我可不想。”
呸,你才是猴子呢!
朱厚照不甘心的问道:“咱们走了,他再抢人怎么办?”
张知节解释道:“他今天丢了这么大脸,如此狼狈,哪还有脸抢人?”
刘瑾在旁一直提心吊胆,怕两位小主暴露身份,连连附和道:“对,咱们快点走吧。”
要走可没那么容易,张知节低声嘱咐了刘瑾几句,这才带着他们施施然朝楼下走去。
徐光勉目光逐渐变得狠厉,这小子连姓名家世都不敢报出来,分明就是在虚张声势。
徐光勉甩了甩头上的茶叶,大步走上前来,狠声道:“想走?留下两条腿来!”
张知节给了刘瑾使了个眼色。
刘瑾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阴恻恻道:“定国公府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是想造反吗?”
徐光勉听了面色大变,太监?
宫里的太监何其多,徐光勉堂堂国公府的人倒也不至于见到个太监就被吓倒了。
问题是,什么人身边会跟着太监?
想到这里,徐光勉怵然而惊,艰涩道:“让,让他们走!”
张知节哂笑一声,带着朱厚照他们昂然走出了茶楼。
随从连忙上来问道:“少爷,咱们还抢兰香吗?”
徐光勉没好气道:“蠢货,抢什么抢?还不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说完之后,徐光勉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走出了戏楼,徐光勉突然停住了脚步,吩咐道:
“去个人跟着他们,别让他们发现了,看看他们都去了哪里。”
在徐光勉离开之后,戏楼里一下子炸了锅。
堂堂国公府的嫡孙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竟然一声不吭的灰溜溜的走了。
他们纷纷猜测起来,倒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小的装了个逼,张知节突然觉得神清气爽。
朱厚照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一边走一边高兴的手舞足蹈:“过瘾!太过瘾了!”
“知节,你刚才真是太威风了!那小子跟个落汤鸡似的,哈哈哈。”
张知节笑道:“不是威风,那叫酷,酷你懂不懂?”
正思索着酷是什么意思的朱厚照,肚子突然咕噜响了一声,他红着脸道:“有点饿了。”
刘瑾趁机劝道:“殿下,不如回宫吧,出来也够久了,殿下回宫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朱厚照摆手道:“不回去,休得啰嗦,难得出来一趟,走,找地方吃饭,饿死了。”
刘瑾他们的脸顿时全都垮了下来。
他们生怕去酒楼再发生什么麻烦事。
若是太子有点磕着碰着他们就百死莫赎了。
于是他们全都将目光转向了张知节求助。
张知节提议道:“要不去我家吃?”
朱厚照连连摇头道:“不去,不去,去了你家,我母后肯定就知道了!”
刘瑾等人连连点头,坚决不能去寿宁侯府。
走过了两个街口,京城就这么几家上好的酒楼,都是要预约的。
赶上饭点,全都人满为患了。
眼看朱厚照的脸拉得比他祖宗明武帝的脸还长,众人打算要么去集市吃个地摊,对付下。
这时,刘瑾看着前面张灯结彩的府邸不由大喜道:
“殿下,这是张统领家,张统领的母亲今天过寿,肯定热闹的很。”
朱厚照一听顿时高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进去吃寿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