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共享自行车回家,陈跃听到叮咚一声响,有人给自己发信息。
“银行卡到账三万元。”
看到这笔巨款,陈跃愣了一下。
随即他反应过来,应该是高峰转来的钱,临走前高峰还特意跟陈跃说过会给点辛苦费,不会让他白跑一趟。
陈跃还以为顶多百来块,哪知一出手就是三万!
回家刚打开门,就听见一阵吆喝:“又去哪里鬼混了,真当家里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芳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
陈跃愣了一下,默然走进房间。
他和继母秦芳实在无话可说。
“你的行李都在杂物房里,以后杂物房就是你的房间了。”
“可是……那个才是我的房间。”陈跃默然指了指那间房。
“那是我的房间。”冷艳的声音传来,是秦芳的女儿秦舒然。
秦舒然长得很漂亮,身材傲人前凸后翘,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更是完美展示了什么叫魔鬼身材,天使脸蛋。
她长得很漂亮,性格却冰冷冷。
“哦。”
陈跃没说什么,转身走向杂物间。
现在他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只能忍一忍。
陈跃在小的时候就记恨着父亲,父亲陈德生为了入赘富豪之女秦芳,抛弃了陈跃和他爷爷。
他这次进城,为了替爷爷报仇。
刚打开杂物间的门,一股扑鼻的尘味袭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狭小的杂物间中间还有一件矮木床,席子上蒙上一层厚厚的灰。
陈跃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房间收拾得干净一些。
砰砰砰!
刚收拾好卫生,就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跃走过去开门。
“爸,有事么?”
“没什么事,就想和你聊聊天。前段时间你爷爷去世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难受。”
陈跃默想,如果你真的难受,为什么爷爷去世之后都不回来看一眼?
他恨他的父亲。
“其实我得知你爷爷去世,我也想赶回乡下,但工作上的事实在是抽不开身。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我心里很惭愧。”陈德生叹道。
提到爷爷,陈跃的心颤了一下。他看向父亲陈德生的眼神也稍微缓和了些,看样子父亲真的有忏悔之意。
“阿跃,你爷爷临走的时候有没有交待什么?”
“没有,爷爷突然心脏病发,什么都来不及说。”陈跃选择保守秘密。
他已经不敢再随便相信别人。
“那你知道爷爷生前有什么银行卡吗,他算卦这些年,积蓄应该有点吧。”
“我不知道。”
陈跃的心凉下去,他终于明白父亲破天荒过来跟他促膝长谈是为了什么,他盯上了爷爷的遗产!
“阿跃,不是我说你。我费了不少口舌让秦家的人将你送入天海集团,你要懂得知恩图报。”陈德生不满地看着儿子。
陈跃心里冷笑。
现在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我就说这个白眼狼不肯说出来,你还不信!”不知何时,秦芳也出现在门口。
陈德生在秦芳面前只能赔着笑。
“我告诉你陈跃,你在这里吃我的穿我的,还进了我家的天海集团,你不要不识好歹。天海集团是我秦家的公司,你以后能不能升官发财还得看我的脸色。”继母厉声道。
其实秦芳不过是虚张声势,她的父亲确实是天海集团的董事长,但她父亲有好几个儿女,秦芳就是最没有出息那个。
因为秦芳嗜赌,前些年在公司担任职位的时候挪用了一笔公款输光了,董事长直接将其解雇。
自此之后,秦芳一家成了天海集团的笑话。
还好秦舒然还算争气,能力也有,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天海集团站住根脚。
“这张是爷爷给我的卡。”陈跃将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递给秦芳。
里面有高峰打来的三万块钱。
为了潜入天海集团,陈跃选择忍下来。
秦芳二话不说将银行卡夺走,问了密码就匆匆离去。
陈德生看了儿子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跟着秦芳离开。
陈跃表情麻木。
半夜十二点,陈跃还没睡。
他用毛笔在一张纸上练习画符篆。
符篆也有很多讲究,有辟邪符,镇鬼符,护身符……每一种符都有它的讲究,不仅仅需要师辈的传承,还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现在陈跃画的这个是破煞符,讲究的是破除煞气。
就在他最后一笔即将完成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陈跃笔下一颤,前功尽弃。
陈跃叹了口气,看向手机。
高峰的电话。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
“小陈师傅,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赵师傅晕过去了!还发生了些很邪门的事。”
“我现在打车过来,你让家里准备一只公鸡,半斤糯米,一把朱砂!”
“小陈师傅您可得尽快来,我一切指望你了。”高峰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跃打开自己的行李,从里面翻出自己的物件袋,小声地离开。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他们都睡了。
陈跃松了一口气,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出去,又免不了一顿骂。
陈跃打了一辆出租,让他尽快开到高峰所在的地址。
十几分钟后,陈跃到了高峰家门口。
“真邪气,大热天的,门口怎么那么冷。”出租车司机嘀咕一声,开车走了。
陈跃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阴气。
当人深夜独自待在一片坟头,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天气明明不冷,却感觉空气刺得鸡皮疙瘩层层竖起。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视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凶!”
陈跃一边走,一边念着咒语。
这是道教《辟邪咒》的一部分,遇到鬼祟阴邪的时候可以念出辟邪。
周围寒气弥漫,却始终无法刺入陈跃的肌肤。
从门口走到大厅,陈跃总算听到了声音。
“小陈师傅!”高峰快步走出来,脸色苍白,似乎遇到了什么事。
“高老板,不要急,慢慢说。”
“自你走后,我按照赵师傅所说的办法改变屋子的风水布局,他还给我做了一场法。到了晚上天色已晚,我干脆就留他住宿一晚。我正睡着觉,突然听到一阵阵的哭啼声,不止是我,整个别墅的人都听到了。我赶紧喊赵师傅来处理,赵师傅带上家伙循声去了后花园。过了十几分钟没动静,我带上家里几个男丁去查看,发现赵师傅已经昏倒在地上。”
“赵春在哪里?”
“在屋子里没有醒来。”
“带我去看看他!”
高峰带陈跃去客房看赵春,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陈跃掀开他的衣领一看,脖子处果然有个青紫色的掐痕!
与上吊自杀那个女佣的掐痕一模一样。
陈跃从包里拿出一张驱邪符烧成灰,把灰烬兑水灌赵春喂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女人的哭泣声,凄厉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