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垣打了胜仗,桓王带了几个战俘回京,关押在私宅。
那里还养着两个女人,安满是其中一个。
夜色阴翳,瓢泼大雨,月非翊下了马车,面色凝重,直奔书房,吩咐人提审东凌国太子江泽衍。
安满帮着他脱了湿凉的大氅,紧紧抱着他道:“王爷,您很久没回来了。”
月非翊轻推开她,“有正事。”
“东凌既战败,那朝上人,可还有活着的?”
“没有。”月非翊挑眉问,“有你牵挂的人?”
“不,没有。”安满略有心虚。
她是月非翊从东凌黑市的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说起来,算是东凌人。
屋里烛光扑闪着,打在他脸颊上,安满凝神看着这男人翻弄桌上厚厚一沓信纸,半晌,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一影卫忽然闯门进来,焦急禀道:“王爷,江泽衍死了。”
“死了?”月非翊眸色一凉,周身戾气。
“是,像是……死在安姑娘手里。”
他唰的把目光移到安满身上,安满心里一哆嗦,浑身冷汗,“我……”
一白衣女人带着一具尸体匆匆进门,冷笑着冲安满福身,“姐姐安好。”
她是月非翊养在府里的另一个女人,被金屋藏娇之前,是青楼的头牌儿。
“我今儿亲眼看见安姐姐从牢里出来。”余子娆目光在安满身上停留了半刻,安满警告的瞪着她,她嗤笑,“可当真叫我大开眼界!”
江泽衍的尸体外表完好,余子娆用刀剖开他肚皮,能清晰的看见,里面心脏粉碎。
安满原是二十五世纪武器科研专家,魂穿至此,食指有一激光戒指,能隔着肚皮,毁人五脏。
满中垣能这么杀人的,只有她了。
“安满?”月非翊眸光一沉,冷冷唤了一声。
安满头痛欲裂,一点儿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脑中蛊虫发作,似是一点点在啃噬她的脑髓,她面色煞白跌跪在地,紧抓着月非翊的衣角,“不要,住手,住手!阿翊!”
“王爷不要!!!”安满瞪大了眼,生不如死的挣扎嘶吼着,胆颤心惊的吊着一口气急促道,“不,不是我杀的,您相信我!”
“她私杀了要紧的人犯,王爷怎能放过她?”余子娆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忍不住眉飞色舞的。
好不容易逮到能置安满于死地的事儿,巴不得她当场就死在这儿。
月非翊却松了掐着蛊虫袋子的手。
她瘫躺在地上,浑身抽搐,月非翊眸中划过一丝阴沉,道:“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关起来。”
“王爷?”余子娆跺了跺脚。
月非翊瞟了她一眼,她登时就不吭声了,柔顺的凑上前去,绝口不提安满半句话道:“王爷征战数月不回,娆儿……十分想念王爷。”
论起风花雪月的痴醉缠绵,青楼娼子出身的余子娆,就算生一副出水芙蓉的模样,也能从骨子里透出那股子狐媚劲儿。
安满被拉出门,蛊虫噬脑的疼还未消,大雨瓢泼的砸在身上,几个影卫摁着她的肩甲,噼里啪啦的木板子落在腰上,钝痛的疼传进四肢百骸。
她紧咬着牙,嘴里一腔血沫,紧紧盯着屋里余子娆缠着那男人,温烛尚有余影映在窗纸上,她看的一清二楚。
“停了。”言末在她头上撑了把油纸伞,上面的水滴滴拉拉的往下掉。
他一身黑衣,满是戾气,睨了地上她半死不活的模样道:“主子有事儿让你去办。”
言末是月非翊近身侍卫。
安满抬手抹了把脸上雨,啐了一口血沫,身子周遭都成了血水,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颇有劫后余生的张狂,“主子有事儿找余子娆就是了,我算个什么东西?”
“江泽衍是不是你杀的你心里有数,何必怪罪王爷罚你。”
“不是我杀的。”安满只是捅了他一刀。
“但他已经死了。”言末冷声:“东凌皇帝身死战场,我军搜遍皇宫不见玉玺,抓了东凌将军佘文堂,用刑逼供许久,仍撬不开嘴。”
原本提审江泽衍,也是为了玉玺,现下言末瞧着安满道:“你若能问出玉玺所在,算补你私杀江泽衍之过。”
“我要是不去呢?”
“三十板子要你的命。”
安满没吭声,言末叫人撑着伞,屈膝把她扶起来,并夸赞道:“姑娘是个识时务的人。”
安满草草处理了伤口,换了身衣裳随言末去了另一处私宅,名九西六所,是月非翊专门用来刑审囚犯的。
雨哗哗下着,砸在泛青苔的屋檐上,泥石路上迸溅着水花,言末撑着伞,引路到深牢,里头昏暗潮湿,他点了火把。
碗口粗的铁链上拴着一把老骨头,那人满脸沟壑,六十多岁,安满瞧着这人……真眼熟。
他晃动着血肉残躯,听到声响睁眼瞧了瞧,蓦地瞳孔一深,唇瓣一开一合,“阿满?阿……”
言末未分辨出他唇形说的话,戚眉看向安满,“这你能审出来吗?”
“拿些凝气的药来。”
言末转身出去了。
“外祖父。”安满看了他好一会儿,笑问,“还记得我?”
那老骨头双眼磕着泪花,嘴里流着血,挣扎着伸出手想摸一摸安满,迷迷糊糊说着,“是……是你还,还活着?还是我,我已经死了。”
“当年我被赐婚太子江泽衍,嫁去一日遭退婚,他未碰我,却诬陷我不贞。母家以我为耻,逐我发配流浪,我在边关,受尽折磨,九死一生。”
安满戚眉轻声说着往事,咬碎了后牙槽,忽的轻笑,“后落在人贩手里,碾转与月非翊为奴,如今……倒也活的安生。”
“你真的没死?”佘文堂瞪着眼珠子,一口气噎在嗓子里提不上来。
安满握着他枯褶的手,问道:“玉玺在那儿?”
言罢,佘文堂手骨皆碎,他凄厉的一声惨叫,言末刚巧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倒抽了口凉气,深觉安满手段残忍,打了个激灵随即进去了。
“在荒戈,江……”
话说到一半,佘文堂内脏皆碎,咽了气,言末一惊,怒声道:“你怎么把他弄死了!他是最后……”
“我知道在那儿。”安满抬手探了探那老头子的鼻息,确定死了才松了口气。
转而又抽出把匕首来,剖开他肚皮,看着那血淋淋的往外淌的东西,嗤鼻道:“看见了吗?只要人的内脏是碎的,就都是我杀的,都能栽赃给我。”
言罢她不理会言末,拿着他的伞走了。
言末看着那一肚子碎肠子心脏,母乳都快吐出来了,拔腿往外追了上去,叫雨淋的湿透。
他以为安满会回私宅向王爷邀功,不料她在九西六所找了个厢房睡,言末诧异,“你不回家,算是跟主子生气吗?”
“这里清净。”
回去干嘛?回去看余子娆那妖艳货色跟月非翊缠绵床榻吗?
“我会向王爷澄清,江泽衍不是你杀的,是有人故意捣碎心脏嫁祸给你的。”
安满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捂着脑袋翻了个身,不理会他,言末也不自讨没趣,吹灭了烛火关了门走了。
第二日一早,雨稍小点儿,安满回宅,余子娆便扯着那嗓门道:“你胆敢无视王爷的命令,私出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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