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和自责。
难道我真的是个克星?去世的家人也都是被我克死的。
这一刻,一股想寻死的念头充斥着我全身。
既然我真的是个孽种,那我还不如早早的了断自己,免的到时候会克死更多人。
正在讲话的余艳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一激灵。
苏栾拍了拍我肩膀安慰我说了句“没事。”
坐在我右边的她,只是安静的瞟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丝毫异色。
整个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余艳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平复了一下心情后问她“那个六老,这几年一直在家吗?”
她点点头有些疑惑的道“他一直在家,不过,从他儿子一家人死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见到我们也不说话,而且他白天一直呆在屋里,晚上才锁门出去,也不知道是去那里,每晚都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外公的确没死,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吧,要是真如我所想,那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他为什么要白天睡觉,晚上出门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有些惊疑,心中百感交集。
看我不说话,余艳缓了缓,看了眼里屋继续说道“那孽种不仅害死了我丈夫,现在还害的我儿子。。。。。。。”
说到这里,她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也红了起来,似乎很伤心,也很生气。
她叹了口气,随即擦了擦眼角,转头看了一眼里屋。
然后无力的对我们说,“你们自己过来看吧。”说完她起身往里屋走去。
我跟苏栾跟着起身往里屋走去,我左边的她也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跟了上来。
到了里屋,我看到躺在床上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后,顿时感觉一阵肉麻。
一股凉意从劲椎尾直冲天灵盖。
只见一名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男子只穿着一件裤衩躺在床上。
他身上长满了类似蛇一样的鳞片,密密麻麻。
看的我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除了头部之外,其他地方都长满了鳞片,这些鳞片都像是硬生生从里面撑开他的皮肤长出来的。
他脸上的皮肤都有些裂开了,透过裂开的缝隙可以看的里面有黑漆漆的鳞片,似乎再过几天就要完全长出来了。
这人正是余艳家的那傻儿子,多年过去他的样貌没有多大变化,个头也没多长,如今一米七左右的样子。
此刻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用手下意识挠身上的鳞片。
我看的心中惊呀无比,这种情况,我闻所未闻。
一边的苏栾也是,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而她,依旧面无表情。
我看着她微微沉吟,这女孩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我能如此肯定是因为我在她面相上看不出半点,她的面相在我眼中犹如一片白雾,什么都没有。
甚至让我有些发晕。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她就是个普通人,只是面相被厉害的高人所遮掩了,让我看不出来。
还有一种就是,她本身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有多不简单,至少比我和苏栾厉害。
我目前的相师境界是黄介中期。
苏栾是道术师,他的境界是入门中期,跟我差不多。
按照刚才苏栾只是调戏了一下她,命宫上就死气涌动的情况来看。
她应该是属于第二种,要么也是一个厉害的相师或者是一个道术师。
如果是相师,那她的镜界应该在地介了,不然我不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如果是道术师的话,应该在天师级别左右。
刚才她可是差点秒杀苏栾的,不是地介相师,和天师境界的道术师,那不可能将我跟苏栾秒杀,毕竟我们俩也不是吃素的。
眼下她见我一直盯着她,依旧是平静的转头看着我,目光微微一凝。
我顿时感觉背后发凉,立马干咳了一声立马转移目光。
这时候,余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突然硬梗着对她说“叶小姐,你看一下能治好我儿子吗?只要你能治好他,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说着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并试图朝她跪下去。
我看的有些伤感,虽然我之前在这个村子里的时候余艳对我不好,可她身为一个母亲,也是情有可原的,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事。
更何况到现在我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个能克死人的孽种了。
她一把抓住试图下跪的余艳,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能把他治好。”
余艳听到这话,当下一喜“真的吗,叶小姐,你真的能治好我儿子吗,太好了……太好了……”余艳激动的语无伦次。
她平静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恍然,之前还一直在猜测,她这样的女孩为什么会来这种无名小村。
看来是被余艳请来给她儿子治病的。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余艳估计也跑过不少医院了,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让她儿子这么躺在家里。
看这里也没有什么药品之类的,估计医院也是束手无策的。
她一个女孩,什么仪器药物也没带,就能治好?我有些疑惑。
当下就看着她问了句“你是医生?”
她没回答,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有些尴尬。
这时候沉默了半天的苏栾说话了。
“我说余阿姨,既然你都请了人给你儿子治病了,那你还叫我干什么。”他有些不高兴的问余艳。
余艳立马擦了擦眼泪陪笑道“不是的苏大师,我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做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情?什么事?”苏栾疑惑道。
我也有些疑惑。
余艳眼神中露出一抹狠毒,随即说道“我想请苏大师你…灭…了…那…孽…种…”。
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
看的出来她是有多恨那孽种……或者说……是我。
我心中无奈,也有些落寞。
苏栾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我,然后笑道。
“余阿姨说笑了,那孽种不是早就不在这里了吗?你让我到哪里去找它。”
余艳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她,又看了看我。
随即目光一凝,然后声音降低了几分说“谁说它不在这里了,那孽种…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