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相好流产了?
很快,电脑上出现了一个墨色的界面,无数代码在上面快速跳跃,跟着,聂瞳的电脑屏幕分割出九个版块,清楚地显示出聂家别墅内的一切。
她黑掉了聂家别墅的家庭网。
原本属于她的卧室已经被她的异母妹妹占据,由原本的简约风格变成了奢华的公主房。
赵瑞与柳晴还有赵奕然三人正坐在客厅里翻动着一本本画册,那上面全都是今年最新款的高定礼服。
聂瞳禁不住挑了挑眉。
鸠占鹊巢。
吃着聂家的用着聂家的,还害死了聂家的女主人,这三个贱货就不怕晚上会做噩梦吗?
聂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浅笑,十指又一次划过,很快就找到了一堆视频文件。
她在里面找出标注为生日祝福的视频,用另外一段视频替换,这才笑盈盈地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倚进了柔软的沙发中。
想大肆给赵家小公主庆生?
那她就帮着赵家小公主出名。
“铃——”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聂瞳沉郁闷的思绪。
“聂医生!”
聂瞳挑眉,“出什么事了。”
言靳洲以为她离开言家就无法生存,却一直都不知道,她这五年都做了多少准备。
“医院来了个非常棘手的病人,请您快点过来。”院长的嗓音急得要喷火一样。
聂瞳温声道:“别急,我就在医院附近,五分钟就到。”
她就职的医院离酒店不远,刚好来得及赶过去。
与此同时,言家别墅内,言靳洲正面无表情地立在空荡荡的卧室内。
电话铃声也突兀地响起——
“言少,乔小姐流产了……”
圣安济私立医院中,两个助理护士早早地等在手术室电梯出口,在看到聂瞳后立刻将她的工作证和工作服递给了她。
“怎么回事。”聂瞳快速披上外套带好工作证,一边走向手术室一边问道。
“患者是个产妇,怀孕七个月左右,因为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品导致早产,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血崩了,如今手术室正在抢救。”
“注射了药品?”聂瞳皱眉道:“患者老公是死了么,不知道要照顾产妇?还是牵扯了什么私人恩怨,有没有报警?”
“哪有什么老公。”小护士的声音里带了些鄙视,“那就是个豪门公子的情妇。估计是婚外孕被发现,让原配夫人报复了。”
说着,前方又有一人匆匆跑了过来,聂瞳抬头,见院长沉着脸快步走到她面前。
“聂医生,产妇和孩子都不能出事。”院长的眼底蒙着一层阴影。
聂瞳的脸色一淡,“我会尽力。”
院长禁不住叹了口气,“这产妇怀的可是言氏集团太子爷的孩子。言少刚才亲自打电话到医院,要求母子平安不容有失。言氏集团,我们得罪不起。”
“谁?”聂瞳愕然一愣,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言氏集团的太子爷言靳洲。”院长伸手拍了拍聂瞳的肩膀,“聂医生,我相信你。”
这手术室里躺着言靳洲的情妇和孩子?
聂瞳一瞬间只想掉头就走。
倒不是得知他在外面有女人而伤心或者吃醋。
她在言靳洲身边这五年,一直都乖巧听话,完美地塑造出了一个无害的菟丝花的形象。
她可不打算让言靳洲知道自己这五年间并不像他见到的那样安分,总会有掰扯不清楚的麻烦。
聂瞳禁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刚要找个借口转身离开,前方的电梯一声脆响,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
正是不久前才在民政局和她领完离婚证的前夫言靳洲。
言靳洲一眼就看到了人群正中的聂瞳。
她柔顺的长发已经绑成了马尾,身上穿着主治大夫的制服,露出平日里他从未见过的干练利落。
言靳洲眼睛微眯,一步上前拽住了聂瞳的手,冷声道:“你怎么在这儿。”
“体检。”聂瞳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真巧。”
说着,用力掰向言靳洲的手。
“聂瞳。”言靳洲的声音像是雪峰山顶刮过的冰刀,长指勾住了她雪白的衣领,“体检?”
幽深的黑眸在她身上的白大褂上扫过,聂瞳柳眉一扬,“医院里太冷了,借了大夫的外套取暖。”
言靳洲顿时一声嗤笑,而院长和小护士则震惊地看着这两人。
聂医生认识言少?
看言少的举止,这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一般。
只是聂瞳为什么要欺骗言少!
就在聂瞳和言靳洲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护士长一路小跑冲了过来,一把拽住聂瞳道:“聂医生!产妇的血压已经快消失了,手术室里的医生无计可施了!”
“呵……”言靳洲冷笑一声,一把扯下了聂瞳胸口的工作证,一字一句道:“聂、医、生。”
聂瞳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了。
她烦躁地看了言靳洲一眼,“以后再说。”
说完,就跟着护士长冲进了手术室。
七个小时后,聂瞳一脸疲惫地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就对上了言靳洲冷沉的眼睛。
暮色黄昏在他身侧拉出了一道阴沉的影子,也衬得他如同古希腊神祇般矜贵出众。
聂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母子平安,言少可以放心了。”
面前突然打下了一道阴影。
言靳洲起身立在聂瞳面前,长指拎着那张工作证冷道:“解释。”
聂瞳也没打算再隐瞒,她绕过言靳洲往沙发上一坐,狠狠地灌了一口热水后才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妈妈生前是国外著名的外科教授安楠的关门弟子,从小就把我送去学医,我也在很多年前就拿到了医师资格证,如今是这家医院特聘的外科医生。”
“以前为什么不说。”言靳洲面无表情地看着聂瞳。
“为什么要说。”聂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言靳洲,“你和我的婚姻就是一纸契约,各取所需,没必要如数家珍把祖宗十八代都报备清楚吧。你不也没告诉我你在外面还有个情妇。”
说着,聂瞳看着言靳洲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嫌弃,“那个女人是因为注射了春药,性行为过激导致下体破裂孩子早产。言少就算是为了庆祝自己恢复单身,好歹也顾及一下对方是个孕妇,别精虫上脑像个畜生一样。”
一想到他昨晚还跟自己翻云覆雨,今早离婚后就爬上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床,还因为性行为过激差点搞得一尸两命,聂瞳就浑身发毛几欲作呕。
对上聂瞳犹如看到了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言靳洲饶有兴味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吃醋?”
聂瞳一巴掌拍开了言靳洲的手,“为一个连孕妇都不放过的二手货吃醋?”
她蹭地一下站起,抬手拨通了医院前台的电话,“帮我预约体检。”
鄙夷的视线在言靳洲身上扫过,聂瞳挑眉问道:“你没病吧。”
言靳洲被聂瞳气笑了。
不怎么爱笑的人,笑起来的模样惊人的好看。
如果忽略他阴鸷寒洌的眼神的话。
他扣住聂瞳的手刚要有所动作,聂瞳太过熟悉他的肢体动作,看着他冷笑,“言靳洲你疯了?我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