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潘家。
潘贵妃?潘仁美!
杨潘两家虽同属将门,但积怨已久。
原著中,杨七郎打死了潘豹,这才结仇,可问题在于,自己魂替了后,这种事就不可能发生了,为何潘杨两家已经结怨了?难道是穿越连锁反应?
杨延嗣百思不得其解,请老者解惑。
“老丈,这怨从何来?”
“源于一个官位,潘贵妃仗着陛下恩宠,为自己的弟弟潘豹求了一个正五品定远将军的官位,而你父兄在雁门关大挫辽军,陛下便将这个官位赏给了你大哥。”
“定远将军?”
见杨延嗣一脸沉思,老者出言打断,“小子,这事儿不是你该想的,你未曾涉足朝堂,这些恩怨你无关,有这功夫,不如给给老夫讲一讲这画技。”
“小子明白了。”
瓜果中有毒的事情,不宜让外人知道,杨延嗣也不敢当着老者的面多想,怕对方看出什么。
话题结束了正好,他找了块板凳,去到丢弃瓜果的地方坐下,拿起笔。
在老者、老管家阿南和一众家丁好奇的眼神中,抱起一块木板,在上面钉上宣纸,对着瓜果开始作画。
少顷,一张近景炭笔素描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众人盯着画板上的画,连连称奇。
石榴、梨子、西瓜、仙桃,栩栩如生,仿佛用模子刻下来的。
老者两眼放光,在杨延嗣把画从画板上取下后,就果断抢了过去,宝贝似的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带着家丁扬长而去。
临走还给杨延嗣留下一句狠话。
“待老夫临摹几日,回头再找你。再敢跟老夫耍滑头,小心老夫教训你。”
对于老者的霸道,杨延嗣已经见识过了,既然拿人家没办法,索性就随他去。
老者一走,杨延嗣把阿七赶出小楼,让她自己去玩。他独自一个人,拎着关耗子的鸟笼,躲在小楼里沉思。
……
时过迁境,窗外,前几日丢弃瓜果的地方,瓜果已经腐烂。
而周围躺了不少动物的尸首。
杨延嗣的面色阴沉的可怕。
根据现在得到的线索,下毒之人八成是潘贵妃,而送瓜果的泉公公肯定是知情人。
一个贵妃,敢明目张胆的给一位朝堂大将军下毒,当真是张狂。
“看来,想保杨府一门,潘家这个坎儿是绕不过去了。”
杨延嗣原以为,自己只要避免今后跟潘豹在擂台上相遇,就能为杨家解除潘家这个大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要不要揭穿此事?
这个念头在杨延嗣脑海里刚升起,就被他否决了。
以他如今的身份,揭穿了此事,很有可能不了了之,最多就是逼着潘家抛出一个替死鬼来。
告诉杨业?
也不行!以杨业耿直的性情,多半会拼上金殿,和潘贵妃当庭对峙。在朝堂上,父亲肯定斗不过奸诈狡猾的潘仁美和吹枕边风的潘贵妃这一对父女。
此事,还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杨延嗣目光闪烁,命人备马,接朝田场跑去。
田场,王家!
七八间青砖大瓦房围成一个院落,院门前门楣上,挂着一块横匾,匾上书四个黑漆大字。
忠勇传家!
在院门口,摆着一对张牙舞爪大石狮,紧靠着三阶青石石阶。
王贵端着一个黝黑的瓷碗,蹲坐在石阶上吃饭。
“爹,七郎来了。”王进领着杨延嗣走到父亲面前。
王贵也没起身,抬起头,见到杨延嗣,乐呵呵拍了拍身边的石阶:“七郎来了?!坐下说。”
杨延嗣也不矫情,一骨碌坐在王贵身边。
“王叔,小子搬来也有几日了,未曾上门拜访,还望王叔勿怪。”
王贵舔干净了碗底一颗腌菜,满足得打了一个饱嗝。
“七郎,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跟你王叔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王贵放下饭碗,摆了一个生气的面孔。
杨延嗣闻言,赶忙赔礼,“是小子矫情了。”
王贵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吃过了没?没吃我让你婶给你拾掇一些?”
杨延嗣随着站起身,点头说道:“吃过了。我……”
王贵虎目一瞪,“你小子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像咱将门出的种!”
杨延嗣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王叔,我想跟你借几个人用用……”
王贵一愣,好奇道:“借人?阿七那个懒丫头伺候不好你?”
杨延嗣直言道:“我想借几个练家子。”
“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