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气得眼睛都要鼓出来了,她跺着脚看向陆昭函,“昭函,你为什么还不和她离婚!我真的知错了。”
婚姻也好,感情也罢,对他们来说就是游戏,尤其是牵扯到旁人,更是不把别人当人看。
陆昭函瞄向我,我一扭头飞速的离开了这里。
想离婚?没门儿!叫你们两个一天到晚作死的钓着对方。
非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出了公司,我遇到了此生最不想见的人,我妈黎静华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竟在这里堵到了我。
多年不见,她保养得很好,完全没有被岁月所侵蚀,风韵犹在。
我不想跟她说话,转身就走。
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挡住我的去路,我妈趁机拉着我的手,慈母般地看着我,“曼心,妈妈想你了。”
我甩开她的手,厌恶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曼心,别这样,妈妈只是想看看你。这里人多,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黎静华和那男人硬拖强拽着我往路边的汽车走去,我心中升起危机感,正要大声呼喊,被男人一把捂住口鼻,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她居然绑架我!
我被关在一间小卧室里,窗户被完全封死,只有几缕阳光透进来。
因为被下了药,我只能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看着黎静华在一旁抹着眼泪说,“曼心,妈妈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所以这也是不得已的。”
“黎静华,从你把我扔下,你就不再是我妈了。”
她哭得很伤心,好似我才是做错的那个。
“呜呜呜,曼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我懒得搭理她,“黎静华你放我出去,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被我一点破就急了,“我是你妈,亲妈,难不成还害你,你安静点,妈妈等会给你送吃的来。”
黎静华的饭菜加了药,我被她硬喂了几口后,人更加的疲乏了,脑袋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间外她和男人破碎的对话,什么‘拿钱’之类的。
夜里我发了虚汗,应该是这药物的副作用,我整个人都很不好受,大声呼喊着黎静华。
朦胧中听到了开门声,我以为她来了,但下一刻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惊得我一个激灵,拼尽了全力的抵抗,用沙哑的声音呼救。
“你做什么!她是我女儿!”
“滚!你们母女两都没用。不给钱,老子至少得享受下人!”
“你、你不能这样做!”
“滚你妈的臭婆娘。”
黎静华想要阻止他,却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身体再次被压住,恶心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拼了命的喊叫挣扎。
“你去妈的,吵死了!”
两记耳光重重地落在我脸上,顿时眼冒金星,耳朵发蒙,恍恍惚惚中我看到了好多张人脸,宋顾城、张秀秀、苗雪最后陆昭函的脸定在我眼前。
还是那副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眼神。
药物的作用和身体受辱,已经让我顾不得许多,朝他轻轻喊了声,“陆昭函救我。”
我感受到有人将我打横抱在了怀里,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一松,陷入了黑暗。
我靠在车窗边,透过玻璃望着窗外的人。
黎静华双手戴着手铐,在被带进警车前朝我望了眼,我问陆昭函,“他们会坐牢吗?”
陆昭函的声音低沉淡漠,“绑架、勒索、强暴未遂你想关他们多少年都可以。”
他有厉害的律师团,依他的影响力和实力,让黎静华他们无期徒刑都可以。
看着离开的警车,我转过头对他说道:“可以撤销对黎静华的诉讼吗?”
陆昭函盯了我好一会儿,薄唇轻启,“随你。”
至少黎静华没有袖手旁观让那个人糟蹋我,所以我还她生育之恩,从此互不相欠。
引擎启动,我赶紧说道:“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吧,谢谢。”
医护人员给我吃了药,只是意识清醒了,但是力气还没恢复,得睡一晚才行。
我不想回去面对被泼粪喷漆、塞满各种恐吓信的出租屋,今天的事已经让我身心疲累,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有什么液体从泪腺中流了出来,我转过头不想让陆昭函看见。面对宋顾城的欺骗、苗雪背后搞鬼我都能挥手了之,但是这次的事件让我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从小就缺失亲情,出了社会也受过许多白眼和欺凌,我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的封闭起来,只是不想让自己受到太多的伤害,我要努力在这个社会过得好,可现在黎静华的出现打破了这层看上去强硬的墙。
哭累了也睡着了,本以为陆昭函会叫醒我,可第二天醒来却发现是睡在陌生的房间里。
我有些恍悟,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重重掐了下手背感觉到疼痛才知道这是真的。
身上的衣服已换成了睡衣,推门出去站在二楼的过道上环顾四周。楼下的阿姨听到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抬头望着我,“太太醒了,请稍等,我正在做午饭,马上就可以吃了。”
她叫我太太,这么说这里是陆昭函的家了。
卧室里放着我的包,里面的东西一样没丢,应该是陆昭函托人找回来的。
用手机给他发了句‘谢谢’,吃了张姨做的午饭,我就换回衣服离开了。
我跟陆昭函不过是工具夫妻,他带我回他家也只是处于同情可怜罢了,我可没天真地以为他是爱上我了。
然而回家后我发现房门锁被换了,联系房东说不租给我,家里还有我的东西,我央求了房东半天她才同意开门让我拿行李走人。
没办法只能去附近的平民酒店暂住几晚。
幸亏还有陆昭函给我的那笔钱才够我这段时间折腾,不然没工作、没房子的,我还真是难熬。
刚入住酒店就接到陆昭函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压着一股怒意,“在哪?”
我想了下,随意扯了个慌,“在朋友家。”
其实我没什么朋友,从出社会打拼,因为我无依无靠,很多人都瞧不起我,所以真正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麻烦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