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孤儿，她什么都没有，唯一的财富就是他。

男人递到嘴边的香烟忽然顿住，指尖甚至轻轻颤抖了一下。

“我一直都在。”

良久。

寒愈终于找回声音，依旧低沉醇厚，“你的家也一直都在，我进去接你。”

夜千宠放下酒杯，她有些想笑。

他了解她的性格，一旦慕茧住进寒家，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夜千宠起身去前台。

正好看到寒愈进来。

寒愈长腿迈过去，在她面前停住，“结账了么？”

“结了先生！”工作人员回答。

他点了一下头，很自然的去牵了她的手往酒吧外走。

夜千宠没有挣扎，坐进车里，但不是前座副驾驶，而是后座。

寒愈看着她钻进去关车门，转而，他也进了后座，没有上前开车。

他想和她谈谈。

寒愈抬手，开了车内的灯，略微侧首，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化过妆了，机场的时候还是清水出芙蓉的模样，这会儿就是典型的夜店妆。

“跟谁学的？”

显然，他看不顺眼。

但这一句之外，也没有太多苛责。

夜千宠没有回答。

寒愈抽了一张纸巾，薄唇微掀，“闭眼。”

然后，他就用纸巾擦去她的妆容，一边擦，一边表情严肃。

她冷眼盯着他，“你真的喜欢慕茧那样的？……还是太奶奶逼你的？”

寒愈语调都没有起伏，“这世上除了你，谁能逼我？”

他继续着擦拭的动作，直到干净了，舒心了方才停手，又看了看她，大概是满意了。

却发现她一双眼泛红的盯着自己。

“说的多好听？好像你多在乎我？可是两年了，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哪怕一次！”她想到这两年像被扔了一样被人不闻不问就一阵阵心酸。

他明知道她最害怕孤独。

男人低眉，看进她眼里，“要知道，你总会长大，伍叔总要变老，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没有他，她必须适应。

夜千宠一双眼骤然湿润，她长大和他变老，必然么？

她20，他也才28，而立之年都不到。

“好了，不说这个，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寒愈低头，替她系上安全带。

忽然定定的看着她，“你刚刚说的那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