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洆立刻后退,狠狠瞪着楚燃,他却一脸天真烂漫,居然有点叫人狠不下心。
镜洆把手铐钥匙交给杜嘉正,又回到座位上,问道:“你怎么找到陆健安的?还有,你身份证,拿来登记一下。”
楚燃这次乖乖合作,镜洆看了看胡多多接过的证件,这家伙的确二十七岁了,怎么还长得像个小屁孩?
发现自己有点走神,镜洆咬着牙,望向楚燃。
“你不相信我嘛,我就自己去陆健安失踪的地方慢慢找,我在西城路尾看见四片银杏叶,丢在不远处,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掉在衣服上,来到西城路尾才掉的。我就去了银杏园,被我找到一间很旧的木屋,陆健安就在里面了。对了,凶手穿毛衣,但我没看到人。”
简单的几句话,镜洆也可以看出楚燃的推理方式非常细腻,胡多多却没搞明白,反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穿毛衣?是不是你同党?”
“只有穿毛衣才会沾到银杏叶,跨过十几公里的路才掉下来。”镜洆替楚燃解释了。
楚燃双手放在桌子上,向镜洆靠近了三十厘米,“镜队,我俩真是心有灵犀啊,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一起去吃个宵夜?”
镜洆的拳头在桌底下握着,他默默盯着楚燃,这双桃花眼不止是勾魂,好像还在无时无刻催眠别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当镜洆走神之际,杜嘉正便问道:“头儿,放他走吗?”
“他是嫌疑人。”镜洆顿了顿,再道,“在破案之前,你离开狮壹市要跟我们警方报备。这是我们总局的电话。”
“我不要固话,我要你的号码。”楚燃歪头笑,直接给镜洆来了个飞吻,“是嫌疑人还是你男朋友,你要跟下属说清楚哦!”
镜洆一颤,突然感觉自己脏了,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滚!”
“好好好,我滚,下次见哈!”楚燃一点都不在意,吊儿郎当地走出总局。
盯着这奇葩完全消失在自己眼里,镜洆才放心,转身跟两个助手分析案情:“陆健安是单亲家庭,他们父子相依为命,在同事口中,陆友明性格文静,乐于助人。抓陆健安的人有可能是这五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同事。”
“是时间还没到,所以没有抽血,还是真的同情同事才没对小孩下手?”胡多多问道。
“不对。”镜洆冷声说道,“这小孩不是凶手要的人,压根儿就没想过动他,不然不会落下银杏树叶。”
“头儿,落下银杏树叶又怎样?”杜嘉正问道。
“这次的凶手比我们遇到过的凶手都要严谨许多,事隔十天,我们一点儿线索都没找到。狮壹市只有一个地方有银杏,他掉了几片,自己都没察觉身上沾了吗?”镜洆望向二人,问道,“换位思考,如果你们是凶手,你们会不会检查清楚自己有没有漏洞再作案?”
胡多多点头。
杜嘉正继续发问:“所以这次抓陆健安的不是凶手?”
“他有可能故意引导我们集中警力在陆健安身上,然后去抓真正要抓的孩子。陆健安不是他要的人,他故意泄露线索等人去救陆健安。”镜洆一边翻着街道办五个没有不在场证据的嫌疑人资料,一边说,“楚燃还要跟,他太奇怪了。”
胡多多用手肘撞了一下杜嘉正,“你陪我去跟吧,我总觉得这个人好像会催眠一样……两个人跟好点。”
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