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萧定诚来敲门时,宁欢整个人正被周淮臣压在门板上。
她的衣衫堆积在腰间,光滑白洁的后背贴着门板。
门外萧定诚用力拍打着门板,引起后背一阵阵的撞击。
察觉到身前男人的手落到门锁上,宁欢被吓得猛然攥紧男人的衣领,眼里水光盈盈的恳求道,“小舅舅……不要……”
周淮臣掐着她的大腿。
薄凉的唇凑到她晕红的耳畔,他眼底盛着欲色,可说话时的语气却冷寒至极,毫无温情的,“怎么,有胆子在你订婚宴上勾引我,没胆子让你未婚夫看?”
今天是宁欢和萧定诚的订婚宴。
宁欢的养母是周淮臣已故的长姐,早些年她经常跟她养母在周家生活。
她订婚,周淮臣这个做舅舅的,自是要来。
而就在订婚宴开始前,宁欢不慎饮下被下过药的水。
欲火灼烧,恰好周淮臣过来。
房间内的光线暗,她也没注意看,以为是哪个男服务生。
等理智恢复后,局面早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宁欢轻声绵绵的否认,“小舅舅我没有,我那时被下药了……何况,你也不没有拒绝吗……”
周淮臣嗤嘲一声。
环住她的精壮小臂收起,宁欢被吓得骤然抱紧他,以防跌下去。
“那现在这是做什么。”
修长的手指锁住她的脸,周淮臣低声询问。
宁欢蠕了蠕唇,欲要回答。
门外萧定诚暴躁的声音却于此刻间响起,“程宁欢!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老子倒要看看,你妈的又跟哪个男人在里面苟合!滚出来!”
到最后,他发泄的踹了两脚门。
檀口轻启,宁欢一口咬在周淮臣的衣领,听着门外边又想起她那个好妹妹程琳琳的劝诫声,“算了萧哥哥,也可能是我看错,误会了姐姐呢?再者,今日订婚宴宾客众多,姐姐即便是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也是知道分寸,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有损两家名声啊。”
她的话并没有安抚到萧定诚,反而还让他的怒火烧得更旺。
萧定诚说,“老子就在这儿守着,我就不信她程宁欢和那个野男人能在里面呆一辈子!”
敢给他萧定诚戴绿帽?
他一定要让程宁欢这对奸夫yin妇知道什么是后果!
一门之隔,宁欢听得清清楚楚。
她眼尾泛着淡淡红意,自周淮臣肩前仰起头,坏坏的语气问,“怎么办,小舅舅,萧定诚是不肯放过我了……”
周淮臣的呼吸变得沉重,惩戒似的拍她一掌,“放松,他待不了多久。”
订婚宴已经缺了一个女主角。
再少一个男主角,像什么话。
宁欢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只不过是试探性的一问,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罢了。
如周淮臣所说的那样,萧定诚在门外待了没多久,便被人给叫走了。
临前嘱咐程琳琳好生守着,可她哪会守,她还有别的事要做,装模作样的待了两分钟也就此离开。
……
宁欢的衣服被扯坏了,事后披着周淮臣的外套坐在沙发上,明目张胆的瞧着衣冠楚楚,正端坐在对面抽烟的男人。
他弹了弹烟灰,气质沉稳成熟,鼻梁上架着的圆框眼镜更是增添了几分长辈特有的亲和力。
简直和方才把她抵在门板上的,是判若两人!
宁欢不由得的想起来一个词:伪君子,用在周淮臣尤为合适。
烟烧至半截。
周淮臣的袖口往上挽着,张弛有力的小臂暴露,方才曾多次横抚过她的身体,宁欢回想起,耳根不由得泛红。
但若细细想,他动作老练,应该有过别的女人。
想到这儿,宁欢复杂的心绪上又覆上浅淡的一层失落。
周淮臣嗓音暗沉,将她的思绪从那层失落中拉回,“还不走,想等你那未婚夫折返回来捉奸吗。”
宁欢满怀期待的眨了眨眼说,“那正好啊。让我未婚夫发现我的奸夫是我名义上的小舅舅,小舅舅你说,他们萧家会不会就此解除这桩婚约啊?”
周淮臣衔着烟走到她的面前。
他身影高大,挡住了宁欢面前的灯光,投下的黑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烟雾回笼缭绕,宁欢辨不出他的神情,只听到他不温不火的问,“想跟萧家取消婚约?”
宁欢揣着希冀望着他。
可还没待她回答,周淮臣嗤讽的反问传来,“可能吗,宁欢。”
“怎么不可能,”宁欢目光变得坚定,“小舅舅,这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周家在隆城,不论是权势还是地位,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周淮臣作为周家未来的掌权人,他的话能有几个敢不听的?
早在得知周淮臣要回国的消息时,宁欢心里就有了主意,让他帮她把和萧定诚的婚约给取消了。
只不过中间出了今日的意外,她便将计划提前了。
周淮臣依旧冷笑,“宁欢,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凭你是我姐的养女?别忘了,我姐两年前已经死了。”
宁欢如梦初醒,心猛地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下。
疼痛转瞬即逝,她又恢复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闻到身上外套飘来的清冷檀木香时,仿佛抓到了新的救生浮木。
她站起身,指腹轻轻擦过锁骨留下的几处印记,意味深长的抬头仰视跟前的男人。
周淮臣看穿她的心思,烟蒂摁灭。
离开前,他说,“太过火,会引火烧身。”
……
订婚宴,宁欢这个女主角迟迟没有出现。
再加上她朝三暮四的名声在外,宴上众宾客不免多猜测,这位程家养女现在是不是泡在哪个男人怀里。
程父程宏伟脸色铁青,最终以宁欢生病为由,将订婚宴推迟几天。
萧家那边对此颇为不满。
等到晚上,宁欢人才出现。
推门进入程家客厅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氛,一瞬间想让宁欢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