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忐忑又好奇男人的身份时,他的手机响起。
男人似乎彻底酒醒,几乎没有犹豫地松开我,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喂,我在会所……”
他打电话的时候,冷峻的神情里,竟然闪过一丝温柔。
我在猜测,打来电话的,会不会是他要服侍的富婆?
即便心里在打鼓,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我猜错了,希望他挂了电话就说要包下我一整天。
但紧接着,男人回复电话,“好,我马上来……”
他说他马上走?
我的心沉到谷底,看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刚才那样,开个价。”男人掏出手机,“我扫二维码支付。”
“……”我的脸瞬间爆红。
扫个头,当我是站街营业的那种女人吗?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血性,假装看透风花雪月回敬他,
“不用了。我阅男无数,亲嘴更是无数次,如果每次都收费,我岂不早成富婆了?”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气息冷冽了几分,“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才回过神。
我这才发现,他的西装披在我的身上。
他也不算太冷漠,起码还有点人情味。
“以后,别说再见面了,我还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我感觉自己陷入深渊,自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我拧开水龙头,用力冲洗着裙子,但即便我磨磨唧唧,把裙子都烘干了,也没见到半个男人进来。
想想也是,会所里每个房间都自带卫生间,一般不会来公用洗手间。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应战。
我穿好裙子,将男人的西装搭在臂弯里。
“什么东西这么硬?”
我好奇地从男人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纯金小喷枪,小喷枪上还刻着一个“霍”字。
看来小喷枪造价不低,一定是那男人的心爱之物。
我连忙把小喷枪收好放回西装口袋,希望有机会物归原主。
刚走出洗手间,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她去洗手间这么久,不会是跑了吧?”
“跑不了,这里到处是监控,会所门口也有人守着。”
我听到梅姐和打手们的声音,估计他们见我迟迟不回,以为我跑路了,我连忙迎向他们。
但没想到,梅姐看到我,上来就扬起胳膊。
“苏落落,你胆子不小,敢偷金主的戒指?”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硬生生挨了梅姐的一耳光。
火辣辣疼痛蔓延开来,我的唇腔里不断有血腥味渗进来。
我捂住挨了一耳光的脸庞,巴巴地咽了一口血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面目狰狞的梅姐。
她还是那个笑着说,她会照顾我是新来的,她先进去,我晚点再进去的梅姐?
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说死老头的一枚价值几百万的古董玉扳指,放在床头柜上,不见了。
“当时房间里只有你进去过,不是你偷,还能有谁偷?”
梅姐过激的表演,令我直觉是她偷的玉扳指。
我记得很清楚,我进房间的时候,床头柜上,只有一板药片铝塑包装壳,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她被死老头折腾得这么辛苦,拿他一个玉扳指,也许能让她这次的付出更有价值。
但她欺负我是新人,冤枉我,让我背锅,就是她的险恶。
亏我还以为,都是同病相怜被人糟践的可怜女人,原来她从头到尾只想踩在我的尸体上做发财梦。
我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揭穿她,只好主动举起双臂,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戒指扳指,不信搜我身。”
打手们也正有此意,其中一个打手粗鲁地将我推到墙壁上。
我紧咬着后槽牙,任凭打手的咸猪手,对我上下其手。
尽管我早不把自己当成清纯玉女,但肌肤被男人粗粝的手掌碰到,我的两只手臂上,仍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但那伙人光搜身还不满足,其中一个打手,突然抓住我的裙摆。
“女人的这里面,能藏不少东西。”
看到那只黑油油的带着老茧的手,直奔主题,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连忙并拢双腿,
“我真的没有藏。”
“你说没有就没有?不让老子深入调查,谁信?把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