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姜南指着自己，有些愣忡。

刚刚他们商议的时候，爷爷首先表示谁都能留下，就她不可以。

下一瞬，姜老爷子立刻站在了姜南的面前，不悦道：“周总，我们现在是要辞职，有自由选择权。”

“何况劳动法规定提前一个月打审批就行，我们已经按规章办事，肯留下是感激你这些年的照顾和帮扶，但不接受指名道姓。”

是的，姜南在一个月前看到温语回来后，不仅立刻去预约了离婚，顺便提前打了辞职报告。

一切手续合法合规。

“除了她，你们都可以回去管理姜氏。”周聿白单手插兜，神情淡漠如斯，浑身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秘书一职有多重要，需要交接的工作有多少，各位不知道？”

姜老爷子仍是不悦。

他一直认为当年是周聿白捡漏占了他宝贝孙女的便宜，当初姜南拿着领回周聿白的时候，他发了好大一通火，直言姜家就算住桥洞都不会卖孙女，可姜南却拿出来了结婚证。

民政局盖章，法律认同的夫妻，这才让他蔫了。

可接触四年刚对他有点改观，他扭头就搂了别的女人提离婚，那他对周聿白的印象瞬间就变成了捡漏男加妥妥的大渣男。

更是在私底下直呼周聿白是周狗。

可姜南却按住了他，应道：“好。”

七换一，怎么算都划得来。

姜氏需要爸、大哥和小哥的支撑，奶奶身体不好，而嫂子又怀孕了，妈妈得照顾家里，算起来，也就她留下最合适。

至少不需要那么多人都留在周氏，不能做自己的事儿。

闻言，周聿白转身就走了。

他走后，姜老爷子眼神不虞，“南南，你糊涂啊！”

“他当初娶你就是见色起意，你留下是想狼入虎口吗？！”

姜南摇头，“爷爷，我有分寸。”

“不过是再留在周氏一个月而已，离婚证都扯了，温语也回来了，不会再有那些意外了。”

“你们安心回去，我一个月后就回去了。”

说着她开始软声撒娇，到底是把姜家人都安抚好了办了离职手续离开。

人事部经理看着姜南眼神里的雀跃欲言又止。

周总说的是到时候再说……

姜秘书到底有没有理解这个“再说”的意思？

但想了想，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目送了姜南离开。

姜南也不知道人事部经理的心理活动，回到办公位上就迅速进入状态投身工作。

不过一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咚咚——”

桌面却蓦地被敲响。

姜南抬眼，就看到周聿白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眼神晦暗不清。

“周总。”她起身，喊的恭恭敬敬。

周聿白察觉出她比平时更加公事公办的态度，心里蓦地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烦躁的很。

“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姜南点头，问道：“去哪儿？需要准备什么？”

周聿白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去参加温语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