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刚开始怎么都不肯说，但禁不住我再三央求，她终于叹口气，“蘅蘅，是你妈借的胎，欠下的债。”

我一惊，立刻追问怎么回事。

原来，在我老家农村有个偏方，传说只要女人在来月事的当晚找一处坟地，光着身子睡一觉，两口子再不间断同房一个月，就能怀上孩子。

这叫借胎。

我妈跟我爸结婚几年都没怀上孩子，她受不了村子里人背后的议论，背着家里人去借了胎。

但我妈借胎时走错了地方，去了我们当地的禁地，九龙山。

我出生当天，家里来了两个人，说是九龙山的爷要讨我妈借胎的债，姥姥拼死守护，虽然保住了我和全家的命，但我妈却大出血丢了命。

“九龙山那位爷还放话，说你二十一岁那年，他就来讨债要你的命了。”姥姥叹口气说，“离你二十一岁还有三年，姥姥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住你的命！”

“那我梦到的男人，就是九龙山那位爷？”

我紧张问。

“没错！”姥姥点点头，怜惜抚摸着我的头发说，“蘅蘅，只要喂他三年，三年够了，他或许就能饶过你一命了！”

我没听懂。

什么叫喂他三年？

但姥姥也没再解释。

她只是在我每次生日那天，都会像第一次一样炼一次美人香。

每次只要炼好香，当天晚上就会有男人晚上来找我。

次日，姥姥就会从镇上买两口棺材回来，一口放到我屋里，一口送回我奶奶家。

姥姥一直在等着三年结束，我就能还完九龙山那位爷的债，就能保住小命了。

但姥姥不知道，第二次第三次炼好香之后，每次晚上来找我的男人都不一样。

姥姥炼了三次美人香。

就有三个不同的男人晚上来找过我。

他们似乎都很痴迷于我的美人香，上来都要跟我折腾，可第二个和第三个男人要跟我折腾时，第一个男人都会出现将他们打跑，再一遍又一遍的折腾我。

“冯蘅。”他的声音像蛇一样萦绕在我耳边，令我遍体生凉，“原本打算让你喂够本尊三年，本尊就饶你性命的，可你太瘙了，竟然勾搭了其他男人。等你二十一岁生日，本尊会来找你！”

他的声音彻骨的冷，像刀子一样。

我猛然被吓醒了。

醒了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把事情跟姥姥说了。

“完了！”姥姥一下子跌坐在座椅上，白着脸喃喃道：“本来想还你妈借的债，谁知道……一下子给你招惹了三个男人！”

我猛然愣住了，喃喃道：“那该怎么办？”

姥姥苦笑，“丫头，三个男人都非同小可，我们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一眨眼，我的二十一岁生日就要到了。

二十一岁生日前一天，姥姥忽然告诉我：那三个男人，要一起上门提亲。

接着，她给我定了三条规矩：

一定要选三个男人之中长的最丑、还有残疾的男人当老公；

提亲当晚，我必须跟最丑的男人洞房；

三个男人离开时，我得让他们各自带走一口棺材。

否则，我就会没命！

“姥姥，我还不想成亲，也不想嫁给一个有残疾的丑男人！”我眼圈红了红，撅嘴对姥姥撒娇。

姥姥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丫丫，姥姥也不想让你嫁……可你要是不照做，九龙山那位爷不会饶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