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睡完就溜
夜里十点,云宫酒店。
温染从床上幽幽转醒的时候,只觉得后颈部疼得厉害。
房间里没开空调,十月天,冷意逼人。
滚烫的身体覆上来时,她终于彻底清醒,惊恐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你是谁?放开……”
“唔!”她的声音被吞没。
男人捉了她抗拒的手,昏暗中看不清五官,只有粗重的气息显示着他此刻的异样,听起来很痛苦。
“放了我!”温染再次狠狠挣扎。
可惜,她和男人的力量悬殊,她非但挣脱不了,男人的象征已经重重抵住她。
“不行!”温染慌了,“求你……”
她一天没吃饭,本来就没力气,刚刚还被打晕过,这会儿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听到她娇弱的求饶,男人只觉得身体里那股火翻涌得越发厉害。
他仅剩的理智已经不多,尽可能不那么粗暴,嗓音压抑而沙哑,抵在她耳廓,“让我进去,满足你所有要求!”
温染听完只觉得可笑。
这晋城之内,战容祁只手遮天,而她身为战容祁的未婚妻,竟然轮到阿猫阿狗跟她说这种大话?
没错,温染费劲力气成为了战容祁的未婚妻,但是他们订婚至今,素未谋面。
最近婚期快到了,听闻战容祁这两天回国,她知道,大概率是想毁了婚约,而不是跟她结婚。
他不爱她,甚至恨她。
但即便如此,她的身份,绝不能和其他男人发生这种事!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么?”她试图用自己的身份吓住对方。
可是一想,晋城根本没人知道他们订婚了,说出来谁信?
就在她思绪的这点时间,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一刻,温染被刺入痛得整个人卷成一只虾,恨不得将身上的男人废了,可惜她没半点掌控权。
……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卷云残终于停息。
男人大概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没有立刻抽身离开,而是撑起半个身子似乎看了她一会儿。
温染在装睡,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听着男人对着她说了句:“你会得到补偿!”
之后,他去了浴室,温染撑着支离破碎的身子爬起来,没发生声响。
出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房号901。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谁都不能知道!否则她就毁了!
这是本层尽头,对面房间是911,她走过去扣了那个“1”,跟这边的“0”调换贴好。
然后匆匆离开,电梯也没敢坐。
战容祁从浴室出来时,大床上空无一人。
他眸子微暗,走过去掀了被子,看到床上那一片嫣红,蹙了一下眉,竟然生出了不悦。
没想到她会溜掉,而且整个房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男人看了一眼时间,今晚还有事必须去忙,只能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
到门口,男人抬首看了一眼门牌,打电话给助理桑寻,“查一下今晚云宫911房间的女人是谁,明早带她来见我。”
……
第二天一早的云宫大酒店。
战容祁已经在“911”等人。
薛柔刚下去拿了个早餐,上来出电梯,就被桑寻堵住:“薛小姐,四少有请。”
薛柔满脸的惊愕,晋城只有一个四少,战容祁。
也就是她那个同父异母姐姐的未婚夫,几年都没见过人,听闻最近回来,惹得多少女人开始蠢蠢欲动,这其中包括她薛柔。
却没想到,一大早,战容祁找她?
她和战容祁之前可并不认识,有点不解,“真是四少?”
别是什么下流公子听说她回来,想靠近她!
桑寻看她磨蹭,有些不耐烦,“你昨晚住911?”
薛柔点头。
两分钟后。
被桑寻带进“911”的时候,薛柔纳闷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对面的“901”。
昨晚她下飞机太累,上来进房间直接睡了,但记得好像是下了电梯右转进的911房间,这会儿房间怎么在左手边呢?
没想明白,薛柔就听到身后的门关上,然后看到了那个男人。
房间没开灯,男人立在窗户边,逆着晨光,一身剪裁考究的塔克蒙定制西服,挺拔、矜贵。
“啪!”桑寻开了灯。
“走近些。”男人磁性的嗓音。
薛柔看清了他,鬼斧神工的五官,透着传闻里的桀冷和薄情。
“四少。”薛柔娇柔的出声,压抑着心跳,目光忍不住直勾勾的看着他。
战容祁从她进门开始,目光没有半点波动,只有听完她的声音后,有了定论——他昨晚在脑子混沌的情况下,美化了这个人。
这世间,论理性和无情,非他战容祁莫属,昨晚的所有满足和幻想,在这一刻全都归零了。
嗓音变得冷淡,“说吧,要什么。”
薛柔听到这话,怔住了。
什么意思?
天上掉馅饼砸到她了?
桑寻在一旁说话就比较直接:“薛小姐,过分矜持就显得虚伪了,你伺候了少爷一晚,想要什么尽管说。”
薛柔脑子再次惊住!
她昨晚明明一个人睡的……
不!她立刻反应过来,一副期期艾艾又满是娇羞的样子,“我真的没图什么,我喜欢四少很多年,都是心甘情愿的!”
眼见她的回答让男人不悦了,薛柔心底一咬牙,看着他,看似胆怯又渴盼的道:“我想嫁给四少,也可以吗?”
晋城大把的女人想尽办法都偶遇不到战容祁,她既然这么走运,当然要一步到位!
战容祁看了薛柔好一会儿。
“可以考虑。”然后拿出了支票,“但得是我单身的前提下,先填支票。”
薛柔摇头,“四少,我真的不要钱!”
她可是娱乐圈新晋小花,如果图钱,多少大老板不愿意给?
战容祁嘴角扯了一下,没有收回支票,“你收好,永久有效。”
看他起身,薛柔心凉了半截,想着该怎么留住他?
既然他说,昨晚他们发生了关系,那现在再发生一次,他肯定不介意?
于是,薛柔连忙追过去,假装脚下一拌。
战容祁眉峰微凛,他昨晚受了伤,动作受限躲不开,只得单手接住了薛柔。
但脸色越发的冷凉,低眉看她,就像在看一颗没生命的大白菜。
“薛柔,我这人不爱看戏,之所以待你不薄,是念在昨晚,但你打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博取关注,我也能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薛柔只觉得头顶传来的声音都是带着冰碴子的。
是啊,在这座城市,这点事对战容祁来说,不算事。
他不想认的话,她死都找不到证据,何况,她根本没和他发生关系!
薛柔便立刻柔和下来,很有分寸的自责,“对不起!我只是……昨晚太累,腿软,全身都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