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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姐,我想去派出所当个片警,你可不可以帮忙啊!”
完事之后,两人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居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派出所?
陈惠一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良,劝说道:“小良,你随意找一个工作都比当一个片警好啊,为什么非要去当什么片警呢。如果你找不到工作,我可以帮你安排啊,就是市公安局也行啊!”
张良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搂过了陈惠,用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说道:“惠姐,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有的事情我却是不得不做。这一切由不得我,或许不经意间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好人?
陈惠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资格算是好人吗,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打野战,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或许我们也算是奸夫淫妇吧!”
一场盘缠大战再度展开,直至天昏地暗。
张良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一个标准的失败者。他只是一个包工头的儿子,在玉龙村长大,直到大学毕业又再次回到了这里。
玉龙村对于张良来说很普通,但是他的祖辈、曾祖辈都生活在这里。他的父母很普通,母亲是一个中学老师的班主任,父亲则是一个工程承包商,家庭也算是殷实。
在众人期待的之下,张良也如期考上了计算机大学,成为了传说的学府之子。不过也仅此而已,直到毕业张良也没有找到实习单位,最后因为失意在家里厮混了半年,成为了玉龙村典型的反面教材。
……
“听说了吗,老陈家那小子现在考上了大学,以后恐怕前途无量了啊。”
“狗屁!老张家的儿子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现在在家里一天游手好闲,前途现在还无亮呢。这小子不学好,好像又要去报名什么当警察,真他娘的操蛋!”
警察?
凉亭下,几个居民坐在一起。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唾沫横飞,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味在其中。
“哼,警察又能如何,指不定一颗子弹就要了他的小命,到时候老张家可就绝后了哦。先是大儿子张彻,又是小儿子张良,希望不要真的被打死才好。”
说话的是一个胖女人,身上穿着极为讲究,富态得很。一串巨大的珍珠项链,金银坠饰样样齐全,在人群之中她可谓是鹤立鸡群。
陈华走过附近,听到这些话之后,眼圈当场就红了,可谓悲从心生。大儿子当警察最后无故失踪一年多了,如今还生死不知。
而如今在小儿子张良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居然又选择了警察这个行业,她的心里充满了担心。
“咦,这不是张家嫂子嘛,怎么不在家里等儿子回来,反而出来吹冷风呢!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喜欢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有些人当个老师又能如何,整天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有什么用。自己的大学生儿子还不是只能做一个条子,也就是个狗腿子的命,真是可悲啊。”
“我男人是镇上有名的混子,如果小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他介绍一个卖红薯的地摊儿,说不定赚的还要多一点。”
说话的人乃是村里的胖婶,乃是有名的八婆,刚才聊天一直发言的就是她。
身后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子,就是她的女儿,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身齐B小短裤,还有低胸的T恤,让一些老家伙过足了瘾,这可是不看白不看。
母女俩出了名的刻薄,在人群中极有优越感,就犹如鸡窝里的孔雀,分外惹眼。
陈华是一个中学老师,说起话来斯斯文文,但是此刻却是有些忍受不住了,怒道:“我儿子怎么样不关你事,他好歹还是一个警察,吃着公家饭。不像有的人的儿子,虽然也是在吃公家饭,不过却是在牢房里……”
陈华真的是怒了,她的儿子如何也容不得这个女人来评论,当下也发起狠来。当话说出来之后,陈华虽然心里有些后悔,但是她没有说什么。这一个月她承受的够多了,在这时候一直积累在她心头的怨气却是爆发了开来。
“你先人,老娘今天要弄死你……”
胖婶的儿子在外面抢劫,被抓进了监狱,这也是胖婶平时阴阳怪气的原因。因为嫉妒,每一次别人家的儿子回家,她都会在一边冷言冷语,这让大家爱都讨厌她,但是她丝毫不以为意。
“我熊巍的儿子虽然是进了监狱,但也是带了把的汉子,不像你那废物儿子,是他娘的软蛋。惹毛了老娘,我让我男人叫你家鸡犬不宁。”
胖婶袖子一撸,直接就扑了上来。
她人高马大,比起陈华更是高了一个头,这一掌要是打中的话,恐怕陈华不死也会是重伤了。
旁边人立马傻眼,都是乡里乡亲的也犯不着这样啊,连忙拉住了胖婶,不断的劝解。
“哎呀,胖婶你也不要生气嘛。陈老师也是开玩笑的,快点住手啊……”
“就是啊,都是一个小区的人,犯不着这样重手啊。”
啪!
胖婶蛮横一挥手,顿时倒了一大片,这些老胳膊老腿岂是她的对手,直接被甩到了一边,滚作一地。
“哼,老娘不管,今天必须修理这女人。我男人是城里面有名的混子,今天谁阻拦我就是跟他过不去,到时候不要怪我们家对你们不客气。”
“这个女人平时一副知识分子,教出的儿子还不是一个二货,根本不配作为老师!今天老娘我不但要打她,还要把她打得连她儿子都不认识了。”
说话间,胖婶已经是照着脸一拳打了过去,这要是被打中的话,恐怕陈华这张脸真的就毁容了,几个与陈华相熟的人都是担忧不已。
就在危急关头,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死死拿捏住了那一只肥手,使之无法移动半寸。来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极为帅气,不过眼神之中始终流露着邪光,就像一匹饿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