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坐在窗子底下,听着顾云娜有气无力的惨哼,还有付二虎的叫骂,一直没有起身,短短的半个小时,他想了很多,之前想当官,只是能够像罗大秋、安敏才那样,当个土皇帝,最好能让镇子再好过一些,顺便再搞到像苏子萝那种老娘们那样,身材相貌都一等一的大美人,现在突然看到这一幕人间惨剧,想法又一次变了。
拐卖来的妇女倒是听说过,却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她们当中,有一部分人,竟然是这样的生活,狗次奥的付二虎,还真下得去手,竟然把买来的婆娘,当成赚钱的工钱,赌输了,就拿婆娘的身体当赌资,这次于国平没搞成,下次呢?下下次呢?这特么还是人吗?
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小协警,真冲出去,屁用不顶,现在进屋救人不是好主意,一个不好,激起这些地赖子的凶性,怕是两人都要搭进去,就像庞飞所说的那样,真要是惹起这帮人的众怒,就算把自己打死,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死都没地说理。
乡村人纯朴这没错,可是也有付二虎、于国平这种牲口霸道的存在,老范支书猪油蒙了心,才会为了一个狗屁支书的位子,把自家如花似玉的闺女嫁给老于家,都特么什么东西,老子偷鸡摸狗不是好东西,但是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佛陀在世好吗!
顾云娜一直在等,等着那个年轻人来救自己,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好心的年轻人,可一直等到绝望,也不见自由的希望从那个窗子爬进来。
回镇上的面包车里,庞飞一直打量着周同,周同发觉到他的目光,赶紧陪着笑迎了上来,庞飞的眉头微皱,仍然是那个油滑的年轻人,可是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干爹,你咋这么看我,看得我肉皮子发麻!”
“滚特么犊子,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干爹,我抽死你!”庞飞怒道,但是心里多少还有点小得意,脸上却义正言辞地道:“我们是公安战士,平时都要以同志相称,少整那些歪门邪道,要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回去给我好好读读内部执法规则,还有,我办公室有几套法律书藉也不能放下,不懂法怎么当警察,以后转正也是祸害!”
“是是是,干爹同志说得对!”周同笑嬉嬉地道,心中却微微一动,庞飞深深地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到了镇派出所,庞飞塞给他一堆大部头书藉他撵了回去,周同并没有回自己的小平房,而是直奔镇长,罗大秋的办公室,一进门,一脸笑嬉嬉的模样,让罗大秋的心里就是一哆嗦,心下暗道,这小王八犊子抓了自己的把柄,该不会要来狮子大开口吧,玛的,他敢开口,就稳住他,回头弄死他!
周同笑嬉嬉地凑到罗大秋的办公桌前,陪着笑脸道:“叔,您看,我这刚刚入职,还没开支呢,手头实在是紧,能不能先支援点!回头开了支,一定还!”
一听说周同要钱,本来神经紧崩的罗大秋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玛的,就怕这小子不要钱,只要开口要好处,一切都好说。
周同也是开窍了,本来以为拿着这把柄,就可以找罗大秋要出无穷无尽的好处来,但是今天回来的时候,庞飞那一句话,就让他心中一惊。
罗大秋能从一个村中无赖汉,一直混到镇长这位子,怎么可能是简单货色,真要是把他惹得狗急跳墙,对自己下杀手的话,别的不敢说,甩出万八千块来,卸自己胳膊腿的能从镇这头排到镇那头去,小胳膊怎么能拗得过大腿。
至于他跟自家死去好几年老爹的交情,屁用不顶,用来套套近乎得了,现在还是给他吃一颗安心丸为妙。
罗大秋拉开抽屉,拿出个信封扔给他,笑着道:“跟叔还客气啥,有需要的,就来找叔要!”
“那怎么好意思,这是临时打不开点了!”周同笑着道,也暗示着以后绝不麻烦罗大秋,倒是让罗大秋心中满意。
周同出了镇政府,脸色就是一变,摸着信封里的几千块,心中底气一足,付二虎你个王八蛋,老子要往上爬的第一步,就先你开刀练胆了。
先去了一趟五金店,把家伙什买齐,又摸到镇后面豆腐李家,他家睡得早,还要起早做豆腐,关键是他家还有一辆破摩托车,车子不用钥匙,只要一踹就能着。
周同悄悄地撬了大门,推了摩托一直出门老远,才将摩托车踹着火,一溜烟地直奔云沟村,到了村外也没进村,直接熄了火,寻了早两年就摸清的小道绕到村后的密林里,把摩托藏好,再溜进村子里头,直奔付二虎家。
付二虎仍然在赌钱喝酒,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在他自己家里头,几个赌友急得很,急着想赢付二虎的钱,然后让他用老婆来付帐,嬉嬉哈哈的,不时还会急歪几句。
周同翻窗进去,被铁链锁在炕头处,顾云娜仅裹着一条被单蜷缩在炕边,如同死人一般,在周同摸到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周同扑上去压住她柔软而又冰凉的身体,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顾云娜瞬间停止挣扎,苍白的娇美面容上终于有了血色。
外屋传来付二虎那些人的喝叫声,一人叫道:“付二虎,这一把你再输的话,老子跟你新帐旧帐一起算,你老婆性子太烈,我要你给我按着她的双腿让我干,跟还是不跟!”
“跟,老子为鸡毛不跟,老子输得起!”付二虎扯着嗓子吼道,完全就是一个输红眼的赌徒。
周同用虎钳夹断铁链,悄悄地拽着顾云娜到了窗外,托着她的屁股向窗前举了时候,手不小心探到被单里,女人大腿内侧又柔又滑,让周同的心里都是微微一腻,差点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