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一边骂着镇长罗大秋那犊子收了好处不办事,一边往村里走,心里暗恨,真以为老子的好处那么好吞的,改天找个机会放火烧了老罗家的房子。
也难怪周同会把罗大秋骂出花来,当年他跟自己父亲是光腚娃娃,一起长大,父亲临去的时候,拍着胸脯说要照顾自己。
结果两年前母亲去逝,自己也从高中辍学,这犊子一扭脸,仿佛压根就不认识自己一样,这回拎礼物上门,想承包个村里鱼塘,承包款先欠着,这犊子收了礼还特么跟自己打官腔,这么点小事都不给办,肉包子喂了狗,还惹了一肚子气。
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路过五公里村的时候,看着路边树林里晃荡的大白鹅,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见四下无人,面露邪笑地摸过去,今天能吃到正宗的铁锅靠大鹅了。
周同下手干净利索,捏着落单大鹅的脖子一扭,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领头的大公鹅还悠哉地找母鹅踩蛋。
周同拖着七八斤重的死鹅悄悄地退下沟里,刚刚爬上一片柳树林脚下就是一顿,那不是镇长的小车吗?晃得可有些厉害呀!不时还有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传来。
周同趴在地上匍匐着凑到车轮底下,攀着车子小心地探头观望着,刚探到车窗处就吓了一大跳,一个硕大的雪白肥屁股挤在车窗上,一双修长洁白的小腿勾在屁股上头,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折腾的时候让开一点距离,却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趴在一个削瘦的女子身上,正卖力地拱着屁股。
从这肥胖男人的体形,一圈毛顶门光亮的脑袋认出,正是收了自己的礼不办事的镇长罗大秋!
“老犊子拿了自己的好处不办事,跑到这里来搞娘们,咦?这娘们看着眼熟啊!”
当肥硕的罗大秋微一侧换个姿势,显露出女人那张徐娘半老仍存有几分清秀娇美的面容时不由一愣,这不是镇书记的老婆,卫生所的副所长苏子萝嘛,好家伙,二把手和一把手的老婆搞一块去了,这热闹要是不看,八辈祖宗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胖一瘦,两个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骨碌着,撞得轿车不停地晃动,还咣咣做响,怕下一刻就把轿车搞散架了。
周同看着这出好戏,火变得越来越大,姥姥,当官真好,就算把头磕破,也要想办法进政府捞个职位,种一辈子地,苏子萝这种美娇娘也不带正眼看自己的。
苏子萝突然啊啊地大叫起来,一双修长匀称的大白腿紧紧地勾着罗大秋又白又肥的粗腰,罗大秋喘着粗气,不停地大叫着宝贝等我,拼命地往前撞着身子,没两下就抖了起来,而且越抖越严重像得了羊癫疯,在车窗外偷看的周同眼睛都直了,罗大秋这犊子看起来肥硕如猪,没想到存货竟然这么多,怕是脑浆子都要一块射出来了。
“我的妈呀,老罗!老罗!你这是咋地啦!”周同正看到热闹处,便见里面的苏子萝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推着嘴冒白沫全身乱颤的罗大秋惊慌失措地大叫,推了两下没动静,光着屁股开门跳出来。
这下罗同没法躲了,她出来得太快还踩到了周同的小腿,居下仰望,啧啧啧,无限风光尽在上方啊。
苏子萝虽说已经四十来岁,官太太当久了,又一直在医疗口工作,皮肤保养得相当不错,比小姑娘也差不到哪去,怪不得罗大秋这犊子这么乐意死在他肚皮上。
“你……你是周同!”苏子萝一脚踩个大活人把她吓一跳,看清了是周同又松了口气,在镇政府的时候见过他给罗大秋送礼。
“啊!是我,苏所长辛苦了!”周同笑嬉嬉地道,眼睛却一个劲地往苏子萝的身上瞄,书记的老婆,还是没穿衣服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逮着机会一定要多看几眼才行。
“辛苦尼玛比,快来帮忙,这可咋整!”苏子萝急得爆了粗口,踩着脚不停地大叫着,心里更是恐慌到极点,搞这种事搞出人命来这可怎么收拾。
周同看着嘴冒白沫的罗大秋,犹豫地道:“苏所长,要不赶紧把人送到你们卫生所去吧,再这么耽误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不行,绝对不行!”苏子萝双手掐腰斩钉截铁地道,完全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风韵犹存的姣美面孔上,尽是坚定的神色,送到卫生所这事肯定会张扬出去,无论是罗大秋还是她,都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你赶紧想想办法,只要能把这事处理好,我保证让你到政府上班,吃公家饭!”
“苏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就冲你这声姐姐也必须是真的!”苏子萝无意地瞥周同一眼,竟然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让年青火力旺盛的周同差点失控。
一想自己终于不用求罗大秋也能进政府,而且还握着把柄,那还不平步青云很快当官呐,到时候像苏子萝这样的美娇娘,还不勾勾手指就往自己身上扑。
而且吧,自己真要是当了官,怎么也比罗大秋那些人强吧,整天就知道吃喝搞女人,瞅瞅这甘林镇,被他们折腾成什么样,老子上任,不说混成全国第一富,咋也比现在强啊。
特别是男人的远大志向,往往都是在某一个节点,瞬间便定下,然后便如脱缰野马,一路飞奔。
想到出神处,周同的火更大,这股火不是冲着光屁股的苏子萝,而是自己有一天能像罗大秋这样,开着公家车,跑到荒郊野外,跟模样身材都顶尖的娘们玩浪漫,嘿,这种事,跟带领全镇奔向富裕荣光并不冲突,是吧!
周同赶紧收了心思上前看看罗大秋的模样,跟老辈人说的马上风很像,这种毛病自然有简单而有效的手段。
早年年轻人结婚的时候,男人婚前劳累,入洞房的时候人生头一回尝到那滋味,再累也要坚持,这一坚持便容易得马上风,这种事自然不好向外宣扬找郎中,这时候,媳妇便用发簪狠刺一下男人尾椎处的尾闾穴,一刺见效。
希望这一招对罗大秋这老肥犊子也能管用吧,他的膘太厚未必能扎得透。
苏子萝一听周同有了主意,哪有不配合的道理,赶紧摘下头上的发夹递了过去,周同把罗大秋像刚杀过的年猪似的翻个身,握着尖锐的发夹照着他的屁股上头就扎下去。
这一下子扎下去,罗大秋嗷地一声惨叫,身子一挺就要跳起来。
“你个王八犊子鬼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吗!”苏子罗赶紧跳过去捂住他的嘴,两人身体相蹭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候还光着呢,都被这个周同看光了。
“给我转过去,滚远点!”苏子萝厉声喝道。
周同一愣,哎我次奥,卸磨杀驴是不是,真当老子是泥捏的,用完了就可以踹一边去了是吧,信不信要不了明天,书记就会知道自己的老婆跟二把手搞一块去了。
见周同眼中凶光一闪,苏子萝一愣心中一慌,抄了件衣服挡在身前,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我们要换衣服,小周你回避一下,帮我们望个风好吧!”
周同点点头,这才像句人话,被捉奸就要有被捉奸的觉悟,跟谁俩摆谱呢,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握着还不老实,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吧。
罗大秋还一脸的懵逼状态,直到看着周同走到树林外,看着他隐隐绰绰的身影一边套着衣服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去哪不行偏偏要跑到野外来找刺激,你自己也是没用的,搞这事都能把自己搞瘫了,还被那个小犊子逮着了!”
罗大秋扭头望向树林外的周同,眼中隐现一抹杀机。
“不过就是一个有求于你的小农民,给点好处就能把嘴堵上,明天把他招到镇政府去当个临时办事员也就是了,他不是一直找你办这事吗!”
“嗯,就这么办,他要是聪明的话,就该把嘴捂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