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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谋定而动,悬剑张家

诈尸皇帝 骑辰尾 2731 2024-09-01 01:21

  

蒋冕板着脸,皱眉看着朱厚照。

他虽对张氏二候不满,却也不认可朱厚照对张太后的逼迫。

纵使天子是王女儿所生,也不可对嫡母不敬。

岂有子不孝母之理?

毛纪看张家非常不爽。

今日你张氏子干涉国是,对帝位指手画脚。

明日是不是就要效法王莽,篡位称帝?

此等乱臣贼子,当人人诛之!

昔年孝宗皇帝在时,对此二人多加恩宠也就罢了。

今时今日,还敢借着太后之威,变本加厉,欺压天子。

毛纪期待地望着朱厚照。

只要天子一下令,他立刻领命前往建昌侯府,捉拿一干人等。

杨廷和在初时诧异后,就不再有任何表示。

朱厚照对张太后的反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过去都在后宫有所争执,不曾流露不满于人前。

今日母子二人在众人面前撕破脸,算是头一遭。

杨廷和不知道天子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他怕走了一个张家,再来一个郑家。

大明外戚安分守己的并不多。

何况外戚不是认了就算完,还得给官给爵给钱。

想想江彬抄家所得的钱财还没捂热乎,转眼就要分出去一大半,杨廷和心里就肉痛。

张太后声音尖利起来。

“皇儿,你真的是哀家所出!玉牒上写的清清楚楚!你出生时,你父皇还亲自去了祖庙,告祭列祖列宗。”

张太后慌乱至极,“当时……当时哀家生产时,用的人都是有记录的。他们可证哀家清白。皇儿下令去查,快着人去查!”

朱厚照冷冷地看着张太后疯癫似的语无伦次,心如止水。

三十一年前,他出生在五百年后的一个普通农户之家。

家里不富裕,温饱都有些困难。

母亲会在他搬化肥闪了腰时,说小孩子哪有腰。

父亲会在他贪玩下水,差点淹死时,吊在房梁上狠狠打一顿。

典型的中华传统父母。

他们不识字,但擅于用自己的三观,去衡量朱厚照的对与错。

但柔弱的母亲也会因朱厚照被欺负,拎起菜刀,狂追亲戚三里路;木讷的父亲也会在大雨滂沱的深夜,抱着高烧不止的朱厚照,踹开赤脚医生的家门。

听说勇闯娱乐圈的朱厚照,穷得吃不上饭。

老两口放下农活,坐着大巴车千里迢迢南下。

贴身藏着皱巴巴的十块、二十块,刚从银行取出来的连号崭新百元大钞。

还有母亲做的大饼和四罐腌菜。

不带更多东西,是因为提不动了。

他们不顾朱厚照的拒绝,强硬地把钱塞他手里。

又匆匆赶回老家。

农忙时候,地里离不开人。

朱厚照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顶着大太阳的父母,坐在马路牙子上就着腌菜啃大饼。

他们舍不得花钱坐公交车,走了十几公里,在暮色中赶上回家的末班车。

朱厚照隔着车窗,看到快虚脱的二老头靠头打瞌睡。

那年粮价大跌,父母承包的耕地成本都没收回来,还倒贴了化肥农药钱。

朱厚照在影视城边上的群租房,穿着母亲做的棉鞋,哆哆嗦嗦地和室友一起偷偷烤火取暖,想着要活出个人样来。

他拼命接戏,攒了几年的钱,回家推倒了透风漏雨的三间破烂瓦房,盖起砖结构的二层小楼。

然后在父母念叨着催婚的声音中,他重返娱乐圈打拼老婆本。

最终在片场发生意外,又重新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大明。

回来这几日,朱厚照总是担心。

有关节炎的父亲阴雨天下不了床,体弱的母亲逐渐做不了活。

他们只有一个孩子。

自己不在,谁为他们养老送终?

当朱厚照体验过父母全心全意的爱护后,他对张太后的冷漠就到达了顶峰。

过去朱厚照还能想办法说服自己,那是他生母和亲舅舅,凑合过吧。

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继续将就了。

哭喊了一会儿后,得不到回应的张太后,哑着嗓子悲愤道:“若是陛下还在,我怎会被如此欺辱!”

阁老们没一个吱声的。

这是皇帝的家事。

认谁不认谁,轮不到他们说了算。

朱厚照很有耐心地等张太后宣泄完,才对边上伺候的苏进道:“叫人去趟建昌侯府,告诉建昌侯,往后没有朕的手谕,不得入宫。寿宁候如今不在京,等他回来后,一并如此办理。”

张太后尖叫:“那是你舅舅!嫡亲的舅舅!你怎能如此对他们?要是往后他们在外头受了欺负,还有谁给他们撑腰?”

毛纪听闻,险些气歪了鼻子。

张家二候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他们?

倒打一耙也不是这么来的。

朱厚照顿了顿,扭头朝张太后不怀好意地一笑。

张太后心直突突。

就听朱厚照温言道:“既然太后不许,那开棺验亲一事就暂且作罢。”

话锋一转,“不过,还请诸卿查探郑氏一门如今情形。王女儿与朕是否母子,尚无定论。朕也不好将他们弃之不理,免得日后说起来,失了礼数。”

又安慰阁老们。

“江彬之事,已有人告诉朕。杨先生和诸卿处置得很好,朕对此事没有异议。”

杨廷和眼睛一亮,口称天子英明。

就连一心想致仕的蒋冕,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天子。

这是他们没想到的。

这几日,他们一直闭口不提,也是怕天子在知道此事后,多加阻拦。

不曾想,天子竟然全力支持。

真是惊喜!

张太后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她望着朱厚照与杨廷和等人君臣相谐,期待事情有所转机。

直到杨廷和率众起身告退,都没为自己说一句话。

阁老们怎么就这样任由我儿子去认一个陌生人做娘?

那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的亲生儿子!

他怎么可以认别人做他的娘?

阁老们平日里不是最重法统的吗?

此等有悖人伦,无视法纪的忤逆禽兽之行,怎的就不对天子进行劝谏?

直到阁臣们离开,张太后还没缓过神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朱厚照也没走。

他在给张太后清醒的时间。

他要在今天,让张太后知道一个事实。

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

母不似母,子也不必为子。

再想用孝道来对他进行捆绑,那就别怪他一巴掌拍碎张家所有人。

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还在喘气,都别想逃。

朱厚照从来没想过要开棺验亲。

他要用郑家做一把剑,随时悬在张家的脑袋上。

只有不知何时会落下来的剑,才具有真正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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