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新娘子弄错了。”
“赶紧去把另一个新娘追回来。”
盛家的女亲戚一发现新娘子不对,着急忙慌往回跑。
今天盛家两个女儿一起出嫁,原本漂亮的盛悦卿应该嫁去镇上。
而长相普通的盛金金应该嫁来贺家村。
没想到却弄错了。
“趁还没入洞房,赶紧把盛金金换回来。”
盛悦卿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重生到八十年代错嫁这一天。
贺家院子很挤,是八十年代独有的大合院,许多小房间紧挨着,院儿里有口小井,还有颗柿子树。
此时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墙上还贴了囍字。
正是盛悦卿被掉包嫁来贺家的这天。
上辈子盛母为了让小女儿过上好日子,在出嫁当天把姐妹俩掉包。
盛悦卿被迫嫁来妯娌众多,婆婆还小气的贺家。
而盛金金则嫁去镇上有钱的陆家。
婚后盛金金过上富裕的生活,她则在贺家鸡飞狗跳。
好在她后面开店做生意,日子逐渐好起来。
却没想到去看病路上遇到车祸,她身受重伤,让母亲跟妹妹去叫救护车,结果母女俩却自己跑了,害她错过抢救时间死了。
如今重来一次,她不会再让盛母如意!
“妈,盛母敢偷换新娘,一会儿就跟她要赔偿去。”
说这话的是贺家大儿媳妇,一得知新娘子被掉包,她首先想到要赔偿。
贺老母也是这么想的。
本来盛母跟她要彩礼她就不爽,要不是因为贺遇深能干活赚钱,她才不给贺遇花这个彩礼钱呢。
如今被骗,自然要把彩礼都拿回来。
她瞪着盛悦卿,“走,上你家说理去。”
盛悦卿刚要被她们拽起来,贺遇深就护在她面前。
贺遇深就是盛悦卿上辈子错嫁到男人。
他在贺家排行老六,人最勤快,却最不受宠,一辈子被贺家吸血,却十分护着盛悦卿。
“你们别动她!”
贺老母见他护着,就瞪眼,“老六,盛母骗我们呢,这不是你媳妇,我们现在去把你真正的媳妇换回来。”
贺遇深那张冷峻的脸紧绷着不动,认死理一般,“这就是我媳妇!”
当初盛母指着盛悦卿的侧脸说是他媳妇,他就只认盛悦卿这个媳妇。
贺老母才不管他怎么想,喊上五个儿子儿媳妇,一家浩浩荡荡去了盛母家。
贺遇深被她们无视,难受的抿了抿嘴,最后小心翼翼看向盛悦卿,“媳妇,你会跟她们回去吗?”
他心里隐约知道盛悦卿被人掉包了,既想让她回去过好日子,又舍不得。
盛悦卿想起上辈子被他偏爱呵护,让她苦难的生活好过许多。
对上贺遇深的深情,她倒有几分好脸色。
“你想我换回去吗?”
贺遇深紧张的摇头,又点头。
最后尊重她的选择,“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我都听你的。”
上辈子也是这样,亲妈跟婆婆对她不好,只有贺遇深一直护着她,尊重她的意见。
她想了想,对贺遇深道,“要我嫁给你也可以,但有几点你要做到。”
贺遇深眼睛都亮了,“你说。”
“一,既然结婚,那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家。往后在家你得听我的,不能什么都听你妈的。”
“你要是听你妈的来欺负我,咱俩就散伙。”
贺遇深忙保证,“不会。我不会欺负你。”
“更不会听我妈的欺负你。”
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贺遇深连忙跑去贺老母的房间,把这些年交给贺老母保管的老婆本都翻出来,放到盛悦卿手里。
“我妈说这些钱等我娶了媳妇就给我,现在都给你。”
盛悦卿差点笑出声。
就贺老母那抠门性子,想也知道不可能把钱还给贺遇深。
不过贺遇深在贺家当牛做马多年,这些钱是他应得的。
盛悦卿把钱放到空间里,这是她刚醒来发现附带的空间,钱放空间里谁都找不到。
不仅贺遇深这些钱,盛母卖她的那些彩礼她都要拿到手。
到时候再带着空间南上去赚大钱。
“走,去盛家村看看。”
贺遇深有点害怕她去了就不回来,但还是跟着她过去。
那头。
贺老母已经跟盛母撕上了。
“好你个张大花,敢给我偷梁换柱,给我三百块,不然就把盛金金给我换回来!”
盛母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发现了,狡辩道,“今天人多,她们又盖着红盖头,会弄错也正常。”
正好城里的陆太太也到了。
陆太太是坐着小汽车来的。
八十年代能有辆小汽车,那都首富一般的存在。
陆太太穿着貂毛大衣,黑色长裤,踩着小黑皮鞋。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下车。
“新娘调包的事我听说了,既然你们不遵守诺言,这婚事就此作罢。”
本来陆太太就看不上盛家,要不是老爷子非要遵守约定娶盛悦卿,她才不同意儿子娶一个乡下村姑呢。
盛母一听陆太太要退婚,立马不干。
“我小闺女都送到你家了,那就是你陆家的人了。”
想退婚,门都没有。
陆太太拍桌,“你们骗婚在先,还想讹我们陆家?”
“我告诉你,这婚要是不退,我就报公安抓你们,说你们搞诈骗!”
村长赶来劝,“陆太太,这事都是误会。盛悦卿我也叫回来了,既然两个新娘弄错,你把盛悦卿换回去,这事就解决了。”
众人也说,“是啊,换回来就好了。”
陆太太抬头看了眼花容月貌的盛悦卿,觉得这姐俩一个长相普通,一个过于漂亮,都配不上她儿子。
十分嫌弃,“她都进其他男人房间了,怎么还能再让她嫁我儿子?”
村长好心相劝,“可是他们也没入洞房啊,都还是清白的。”
众人也附和,“就是,都是新社会了,不能旧思想。”
陆太太还是膈应,“反正我不能白白让我儿子吃这么大的亏。”
“要么,你盛家给我赔偿,要么,这事退婚。”
陆少爷那头传来消息,说很介意。
他没见过盛悦卿,只当是个乡巴佬,加上新娘子没过门就去了其他男人的婚房,更是嫌弃的不行,放话这亲事他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