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我正在美容院做保养,接到红姐电话说会所有人闹事,让我过去解决一下。
我开始时候以为她在说笑,毕竟,上一个在铂金汉宫闹事的人,尸体现在还在钱浦江里飘着呢。
直到,我收到红姐发来的包间里的监控。
入职才两个月的阿美被几个男人五花大绑的吊在半空中,滚烫的蜡油滴在身上。
小姑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事儿,又疼又怕,惨叫连连。
凄厉刺耳的惨叫声在一群玩疯了的男人眼中就像饿狼见到血,随时都会失控。
我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连身上的睡衣都顾不得换,开着傅明城的豹子号的限定款布加迪,直奔会所。
近一百平的包间里面除了饱受折磨的阿美,还有唱歌的跳舞的甚至还有围在几位阔少身边搞氛围的,勾起的舌尖勾勒出滋滋水声。
我推门进去的一刻,一切都瞬间安静下来。
被半吊在半空中的阿美看到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道:“乔姐救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旁光头的一大巴掌就打在阿美布满泪痕的脸上。
她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
光头恶狠狠抓住她的头发,训斥道:“鬼叫什么?就凭你也想学你乔姐那一套?”
他一边笑,一边朝阿美伸出那只恶劣的脏手:“你能喷到天花板吗?啊?哈哈哈。”
光头的话惹得在场的男人们哄堂大笑,他们身旁的女人看向我的目光中也满是幸灾乐祸。
等到他们笑的差不多了,傅瑾行终于提上裤子从沙发上起来,他的怀里还不忘搂着个姑娘,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假意踹了光头一眼:“说什么呢?好歹现在乔小姐也是我们的……小嫂子嘛!对不对啊?”
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他嘴上叫着小嫂子,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说我是傅明城的小三儿。
我听着他的指控不甚在意的笑出了声:“叫嫂子也得当着哥哥的面对吧?不然我现在把电话给你哥打过去?”
我故意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果不其然,他立马慌了,面上功夫都懒得装,直接骂道:“乔馨你他妈还真拿自己当个人了?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上的表子,别以为我哥给你脸,你就敢在我面前摆谱。”
我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还是叫你哥来评个理嘛。”
傅瑾行恼了,冲过来就要夺我手机。
他的手碰到我面前的一刻,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终于开口:“住手。”
傅瑾行倒是听话,停下手来。
我的目光看向他。
心里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切是冲我来的。
他是苏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苏辰,还是傅明城未婚妻苏淼淼的亲哥哥。
两天前,我过生日,傅明城送了我个二十万的爱马仕包包,还给我在外滩放了场烟花雨,阵仗大了些。
当天晚上苏淼淼电话就打了过来,傅明城只好从我床上离开去陪她,俩人一同去了港岛散心。
本以为事情结束,倒是没想到,苏淼淼的哥哥苏辰还会来秋后算账。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男人的目光有些紧张。
苏辰可不是傅瑾行那个草包,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这屋里,遍地都是他的人,遍地都是他带来的工具。
我握着手里的手机直到骨节发白,犹豫着要不要给傅明城打电话。
我心里紧张,鼻尖往外冒着汗,半闭着眼睛看着朝我越靠越近的苏辰。
心提到了嗓子眼,随时都会跳出来时。
苏辰看着我突然笑出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清了清嗓子。
“乔小姐?你的胸把扣子崩开了。”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说这话,短暂的震惊后,朝自己胸前看去。
扣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弹飞了两颗,大片的雪白半露在外。
我一惊,下意识的用手遮挡。
一旁的傅瑾行看到这幕,冷笑出声,朝我喝道:“乔馨你可真够浪的,出门连内衣都不穿?”
“苏哥你都看到了,我哥才走一天,这贱人就耐不住寂寞出来勾搭人。”
我极有耐心的听傅瑾行把话说完,将目光投向苏辰,他依然面色如常,这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我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是红姐听说会所出了点事儿,她不方便才让我过来处理的。”
“苏总,我知道您是苏氏集团的总裁,不过,铂金汉宫有铂金汉宫的规矩,您要是在这儿玩过了火,我们老板那恐怕您也不好交代,您说是吧?”
“阿美就算伺候不周到,您闹了这么大一出,是不是也该放了她?”
苏辰听了我的话,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直直的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心慌,不过,还是强装镇定的与他对视。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甚至已经做好找红姐求救的准备,苏辰突然笑出声。
“既然乔小姐想和我说谈规矩,那我们就好好谈一谈。”
“两个月前,我家那不争气的小弟过生日,被人带来这儿灌了一晚上的酒,你们的女工作人员阿美和他发生了关系,并且在之后,怀了他的孩子。”
“今天阿美找上门时被我发现,我倒是要问乔小姐一句,是谁不讲规矩?”
我听了苏辰的话,在看向一旁哭成泪人的阿美,眼神逐渐从气愤转变为无奈。
进入铂金汉宫的第一天,红姐就告诉新来的姑娘,不要有上位的想法。
曾经她手下就有过一个姑娘,想尽办法揣上男人的种,被那男人发现后,直接把读蛇放进她的下面。
滑不留手的小蛇顺着她孩子着床的路向上攀爬,肆意撕咬。
最后听说,那条蛇折磨了她整整四个小时。
红姐去收尸的时候,地上混合着浓浆的血液里,还躺着一条被泡到脱皮的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