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萧逸瞬间被众人的议论声包围,王鸣露出残忍的神色,来到他的身前。
“部队上混不下去了,终于舍得回来了?看来没有萧家,你也不过如此啊。”王鸣讥讽道。
萧逸参军的消息,江南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毕竟当年也是萧家少爷,只是萧家倒台,他又突然回来,众人只能想到是部队上留不下了。
毕竟没有了萧家,没有人在其中帮忙运作,哪里是那么好留下来的。
“萧景天那个老混蛋死了,人死债消,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嘛,父债子偿,我只能和你算账了。”王鸣声音低沉,眼中露出一片恨意。
当年萧家抓住王家的把柄,为了活命,父子二人跪在萧家门前求饶。
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直到现在,都有人在背地里笑话他。
如今的王家可不是当年的王家,萧家也倒台了,但这耻辱可能永远都无法洗刷掉。
可万万想不到,居然能碰上萧逸,王鸣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萧逸,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今天放你离开,趁杜家还没发现,你动作可要快点,不然被杜家抓住,你后天就要和萧景天那个老混蛋埋在一起了,哈哈……”
王鸣发出阵阵冷笑,双腿大开,得意洋洋的望着萧逸。
此时,萧逸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好一个恬不知耻,忘恩负义的东西。
只记得当年跪在萧家门前,让他们受尽了屈辱,却忘了为什么会跪在萧家门前。
要不是他们的假药吃死了人,又何至于苦苦哀求萧家帮助?
而且,最后萧景天出面,不光用了自己的脸面,还赔了不少钱才将事情解决,可最后换来什么?这一家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感恩!
“先不说当年救你王家的事情,我父亲总算是你长辈,你王家的家教就是让你这么称呼长辈的?”萧逸面色冷峻道,从兜里抽出带着手套的双手。
那一口一个老混蛋,如此不尊重逝者,彻底将他激怒了。
对于这种狼心狗肺的货色,萧逸眼神逐渐锋利起来。
既然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找死,该成全他呢,还是满足他呢?
“长辈?哈哈……”
王鸣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道:“他萧景天算个屁,也配给我当长辈?要不是怕晦气,老子早就给他坟炸了!”
“倒是你那妹妹,要不是她不识抬举,我倒是可以在床上好好尊重尊重她,哈哈……”
“我说,你倒是快点啊,当年韩信不也受了胯下之辱才成大器的,你也是当兵的,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么磨叽?”王鸣抱着双臂,不耐烦的催促道。
此刻,王鸣丝毫没有将萧逸放在眼里,半路跑回来,那肯定就是没办法留在部队上了呗。
不然萧家都没了,他干嘛要跑回来,送死吗?
一想到马上就能洗刷多年的耻辱,王鸣心中就有强烈的满足感。
“我萧逸一生只跪父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跪?”萧逸声音冷漠道。
一个小人物,居然都如此猖獗,萧逸目光定格在王鸣的两腿间。
“呃……”王鸣脸色一变,萧逸的目光让他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砰!
就在王鸣心中念头涌动的时候,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撕裂般的痛苦紧接着充斥着全身的神经。
“啊!”
几秒钟后,王鸣捂着胯下嚎叫起来,疼的满地打滚。
同时,王鸣更是难以置信,一条丧家之犬,居然敢对他下此毒手!
一旁围观的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萧逸出脚太快,导致他们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判断,看王鸣那痛苦的样子,估计以后就要改名叫“王口”了……
“这……虽然王家不大,但他现在没了萧家的庇佑,怎么做事还敢这么鲁莽?”
“嚣张跋扈惯了呗,还以为萧家以前呢,这件事王家不会善了的。”
“你们都错了,杜家人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萧家这小子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而已,那么在死之前干嘛要受这种窝囊气呢?只能说王家这小子倒霉,搞不清形势。”
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看向王鸣的目光满是同情,果真是个蠢货!
收回目光后,众人又看向萧逸,顿时情绪复杂起来,挺拔的身形,令人生畏的气息,这真是个大头兵?
而且,他来这里肯定不是参加宴会的,那么,他是来搞事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众人都是吓了一跳,现在的杜家可不是以前的杜家啊!
“我父亲懒得和你王家计较,但我不行,后天是我父亲忌日,让你王家人,集体来我父亲坟前祭拜赎罪。”萧逸命令的口吻道。
父亲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来没有愧对于任何人,如今死了却要受这等小人的羞辱,想到这里,萧逸心头的怒意更加浓郁了。
对于周围人的议论,萧逸充耳不闻,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父亲就是因为太过于和善,才会被这些人羞辱,但他可不一样。
这些年的帐,他会一笔一笔的收回来,欠钱的还钱,欠命的那就还命!
说完,萧逸径直往二楼上走去,一身肃杀的气息流露出来,令所有人低下头来。
直到萧逸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太可怕了!
“你们猜,这萧家小子,现在是什么人啊?我可不信他这些年在部队上只是个大头兵。”忽然有人疑惑道。
当年萧家的能量摆在那里,而且,萧逸也不是傻子,如果只是个大头兵,怎么可能回来送死。
“确实,刚才那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有人附和道。
“不管什么身份,肯定不简单,这下江南恐怕又不会太平了。”
众人心情复杂的看着那道背影,心头皆是沉甸甸的,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处,萧逸的身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江南酒楼,二层。
相比起一楼,二楼的宴会就小了很多,只有寥寥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