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能跟着她上了一辆黑色SUV,车标我不认识,但看内饰估计不便宜。
她系安全带的动作也是十分撩人,看起来是故意做给我看的,系上安全带的瞬间,她猛地挺起胸脯。
凹凸有致。
我只能刻意。
“多长时间没碰女人了?”
我没想到啊她如此直接,愣了好几秒,我才缓缓开口:“我还没谈过女朋友。”
“哈哈哈......”
她放浪的大笑。
“还是个雏呀,来,让姐姐摸摸,零件够尺寸了吗?”
我伸手拦住了她:“爽爷,明白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您绝不是保姆,我不知道您的来路,更不想多打听,您要是想救我,就载我一程,不想救我,我下车就走。”
“呦呵,脾气还挺大,开个玩笑嘛,脸怎么红了,行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想带我去哪,凭感觉她是不会害我的。
因为没必要。
我闭上眼睛,佯装睡觉,以减少和她的沟通,免过多的暴露,毕竟不知道她是哪路人。
没想到她到开始主动攀谈,见我不搭理,还给了我一拳。
“老娘见过的爷们比你走的路都多,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
我深吸一口气,承认不是她的对手,能看得出她混得风生水起,心智绝对过人,手段更是难以想象。
“小兄弟,世上真有鬼吗?”
“没有。”
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没有鬼,你弄的是个啥?”
“装神弄鬼,糊弄人。”
“呵,小逼仔子,别不识抬举,不好好说话,我把你的球串成烤串。”
我用余光打量她的表情,脸上挂着微笑,眼睛却异常坚定,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认为是有鬼的,这种事因人而异,我不能强迫别人信,别人也不能让我不信。”
“嗯,这倒是句人话,所以,有鬼吗?”
“最早的汉字是甲骨文,甲骨文就有鬼这个字,从有文字记载开始,就有祭祀这一说法,五千多年,这玩意好像没断过。”
她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
“国外有幽灵,国内有鬼怪,在人类的共识里,都有这个概念,所以,你说有没有鬼?”
“懂得还挺多,你是哪地人呀?”
“山野村夫。”
她瞪了我一眼:“小逼仔了,又不好好说话了?”
我笑了笑:“是真的,我不知道我的村子叫什么名,藏在深山老林,全国七次人口普查都没发现我的村子。”
“没有通往外面的路吗?”
“还路呢,我十六岁之间都没见过外人,我师父给了我两锭金子,让我出来闯荡,刚一到这,就进窑子了,冤不冤?”
......
提起家,我心里一阵发寒,思绪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我生于东北,一个能迎接第一缕阳光的地方,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和林海。
没有人告诉过我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谁是我的亲人,跟着老萨满一起生活,有吃有喝,我也不在乎我从哪里来,因为我问过好多次,所有人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好像我的身世是村里人的禁忌。
村里人也很奇怪,百十来口人,从不和外人来往,也不说是从哪里来的,一年四季,都在村子四周挂上密密麻麻的稻草人,也不知道在防着什么。
我曾怀疑过他们是鬼魅,但跟着老萨满学习本领后,我确定他们是人。
出山前,村里人几乎没有健康的了,长期的近亲结婚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
非聋即哑,十人九瘸,大脑袋,罗锅子更是不计其数。
老萨满逼着我出山,临行前告诉我永远不要回去。
我不肯。
老萨满以命相逼,他送了我一把血沁玉钥匙,说是二十五岁再回村,用这把钥匙能知道一切秘密。
迫不得已,我离开了村子,在老林子转了小半年才走出来,要不是遇到了恩人,我都得饿死在林子里。
恩人,我还是很想她的。
她叫穆雅秋,大概二十一岁,不算漂亮,和现在千篇一律的网红脸相比,她的脸更加清纯干净,总给人一种邻家姐姐的亲切感。
当年,我在林子里迷路,本来都想放弃挣扎了,可我命不该绝,遇到了作为摄影师的穆雅秋。
她带着我走出了山林,不仅救了我,还给教会了在社会上的生存技能,带着我办了身份证和电话卡。
接触了一个多月,毫不夸张地说,我彻底沦陷了,我爱上了她,年少的心,就是那么朴实且无畏。
可她,却不辞而别,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下。
而我的电话号码,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给我充值这么多话费,肯定是出事了。
我时不时地按亮手机,就是希望她能联系我。
回归眼前,我和她聊得还比较投机,一来二去,我俩的精神都放松了,动作也显得随意。
天气炎热,她坚持不开空调,说是自然风养生。
养不养生我不知道,反正她的领口上下飞舞,我看着是挺养眼。
“爽爷,您姓什么?说说生辰八字,我给你算一卦。”
“姓包。”
“包爽?”
我惊呼道。
她怼了我一拳:“包玉醉。”
“鲍鱼嘴?”
她瞪了我一眼:“包青天的包,玉石的玉,醉酒的醉,包玉醉,你小子在窑子里没少学东西呀。”
我尴尬地吸了吸鼻子:“那怎么都称呼您爽爷?”
“为人豪爽,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说得毫不犹豫。
我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果然是本地鼎鼎有名的人物,地面上多多小卡片都印着她的名字——包小姐。
不多时,车子绕进了一栋不起眼的农家大院,四周的院墙和别的院子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