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脑门落下几条黑线。
祁越城主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抹黑季之城主光辉英勇的伟大形象啊。
“这次还真不是城主挑衅的,是这沈剑君主动找上门来的。”
“主动的?”
祁越收起吊儿郎当的情绪,正经了起来,“那他想要做什么?莫不是在击退了魔族之后,想要对妖族下手了?”
云娘和祁越的猜想一样,“如果真是这样,那目前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
妖族近百年来本就内斗严重,内里更是已经腐朽不堪,如若这个时候遭遇强劲外敌,只怕是一击即碎。
“也不一定。”
百年相处,沈砚清虽然对自己不怎么样,但云谣还是清楚他的性子的。
“他早已得证无情大道,性子漠然冷淡,对于进犯妖族应当是没有想法的。”
只有一种可能,季之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但,能是什么宝贝?
“云谣!”
系统爪子都在颤抖,“我感受到了你的第二瓣心!”
这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但是,系统下一秒就兴奋不出来了,因为那瓣心……“如果感知没有出错,是在沈砚清身上!”
所以,当时心碎落入六道时,沈砚清得到了其中的一瓣。
云谣整个人僵住,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
所以,沈砚清来找季之,不会也是为了她的心?
是想,彻底毁了她是吗?
“疼疼疼”
系统现在就是一只脆弱的小狐狸,被云谣无意识地这么一捏,感觉下一秒就能原地升天。
“先静观其变。”
至少,不能妄自主动出击。
三个人杵在门外,各有各的想法。
“我去你大爷的!”
门内,季之成熟稳重的狼王形象彻底没了,现在只想逮着沈砚清疯狂地咬上一口才甘心。
“老子不需要你指教!东西也不会给你!你再在这里发疯,我就该考虑向人族宗门递上拜帖了!”
不知道是哪个字让沈砚清停了手,好看的眉头轻蹙,“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一丝灵力直接飞过去,落入季之的眉心。
季之没躲得过去,只能任人宰割,咬牙切齿:“你这是做什么?”
“你既不愿意将东西给我,那我就下次来找你取。”
言下之意,就是我得不到,你也休想用到。
季之:“……”
人族正道第一人,可真是将厚颜无耻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东西没拿到,沈砚清心底有些烦躁,怀中的某处不知道怎么的,也一直在颤动,散发着灼烈的炽热感。
“连你……也想她了吗”
快了,只要他动作快一点,就能再见到她了。
沈砚清勾唇,将剑收起,下一瞬化作一缕白色的烟雾消失在了城主府。
沈砚清的气息不再,季之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人走了。”
门外的三人马上走了进去。
沈砚清的破坏力还是挺大的,季之这座城主府已经是满地狼藉。
“啧”祁越一看到季之这副死狗样就忍不住嘲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一次两次总是被沈砚清吊着打,我都替你羞耻。”
季之翻了个白眼,并不想和祁越说话。
但,他注意到了除却祁越和云娘之外的另一个陌生面孔。
“这是?”
这姑娘身体周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魔族气息,祁越怎么和魔族搅和到一起去了?
“自然是能救你的人。”
祁越帅气地打开扇子,瞬移到季之身边,“多年前你被沈砚清重伤,到现在还没能完全休整好。我知道你手里有一样东西能帮助你,但是你现在应该也用不了,而这位姑娘能用别的法子救你。”
“你在开玩笑?”
季之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他寻遍六道之中的天材地宝都没能让自己身上的旧疾痊愈,一个魔族能帮到他什么?
再者,世间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必定是有所图谋。
说不准,也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
季之摆了摆手,“不需要,我自己的伤自己会解决。”
“季城主想怎么解决?”
云谣往前迈了几步,“妖族如今形势不稳,八大城主离心各有谋算,下九族也蠢蠢欲动,无垢城若想一直保持原状甚至更上一层,单凭季城主以及其他两位城主现在的实力,怕是难如登天。”
季之脸色稍变,身体顿了顿,又继续往里走。
“不知城主可听过冰血泉?”
季之的脚步彻底停顿了下来。
云谣勾唇笑了笑,“城主想必也打过冰血泉的主意,只是不知该如何得到。那您应该也清楚,如若是用这件东西来治您的旧疾,不仅可以快速恢复,其实力也会达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层次。”
季之快速转身,“你想要什么?”
松口了。
“刚刚那位沈剑君要的是什么,我要的便也就是什么。”
云谣在赌,赌沈砚清要的就是她的心。
季之挑了挑眉,手上妖力流转,晶莹发光的一瓣心就这么悬浮在掌心上空。
“我本也就是想炼化这个来治我的旧疾,但如果你手里有冰血泉,那自然是更加珍贵,这笔交易我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季之慢慢走近,那瓣心在靠近云谣的时候灼热的厉害。
“果然是你的东西。”
本来还只是猜测,但是靠近了就确定了。
“只不过,你需要负责我到完全治愈好,我才会把东西给你。”
沈砚清啊沈砚清,你的老情人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又岂能不给?既然你让我用不了,那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得了这便宜。
至少,让这位魔族公主如愿,说不定还能给你添乱。
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大好事。
“这是自然。”
“好。”
季之吩咐下去,“从今日起,这位姑娘就是城主府的贵客,尔等皆不得怠慢。”
“请!”
云谣微微颔首,而后对云娘点头,让她放心。
云娘其实并不怎么放心,毕竟狼狗这种生物,向来都狗的很。
“季之!不要以为你是这无垢城的城主,我就不敢动你。如果你让我家妹子受了丁点的委屈,我不介意扒光你头上的毛!”
要知道,自恃高傲又自恋的银狼一族,最珍贵的就是头顶那几撮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