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好好好,你们这么玩是吧!
“中医号脉也算非法鉴定胎儿性别,主任,这行不行啊?”一个年轻的女声有所迟疑。
“怎么不行!法律规定了,严禁利用超声技术和其他技术手段进行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这其他技术手段包不包含中医号脉,还不是我说了算嘛!”
“那曾毅的实习医生资格,肯定是要完蛋了!”
“不仅实习的资格没了,我还要吊销他的医师执业证,让他从医务工作者队伍里彻底滚蛋!”中年男声显得恨意十足。
“主任,那今天就去院里举报吧!”女声很积极。
“今天不行!我告诉你,现在院里出了大事,院长正头疼呢,这时候去举报,那不是自找霉头嘛,缓几天吧!”
“那便宜曾毅了,就让他再逍遥几天吧!”
“他逍遥,还能有我们逍遥?”中年男声有些淫荡,“晚上你在丽景酒店开好房,十点钟我过去,到时候我们逍遥逍遥。”
女声有些娇羞,“主任,你好坏!”
伴随着“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两人逐渐走远,最终消失在医院的走廊之中。
良久之后,走廊里的一架钢丝床发出动静,有人揭开埋在头上的被子坐起来,正是困意十足的曾毅。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曾毅脸上显出怒意,曾毅已经听出来了,刚才说话的两人,其中一个是南江省人民医院小儿呼吸科的主任潘登,而另外一个女声,则是和自己同为实习医生的班锦帛。
曾毅是南江省人民医院的调剂实习医生,之所以是调剂,是因为曾毅的实习名额虽然挂在小儿呼吸科,但每天实际上是在中医科参与实习工作。
这种情况在医院十分常见,就拿南江省人民医院来说,医院规定每位大夫只能带两名实习生,但各科室大夫的数目有多有少,这就造成各科室手上的实习生名额有的富裕,有的不足。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总名额不超的前提下,各科大夫们私底下就搞一些调剂,对此医院心知肚明,但也不会过问。谁还能保证自己学医的亲戚子弟,专业刚好能跟自己对口?以后谁不得求着谁!
曾毅学的是中医,但来南江省人民医院的时候,中医科的实习名额恰巧满了,就给调剂到了小儿呼吸科。按说,曾毅在小儿呼吸科只是挂个名,不可能跟主任潘登结怨的,但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
上个月的某个晚上,曾毅半夜起来喝水,却找不到杯子,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的水杯应该是落在了小儿呼吸科的办公室了。曾毅虽然不在小儿呼吸科参加实习,但每天上下班还是要来打卡的,水杯正是在打卡的时候落下的。
曾毅来到小儿呼吸科的办公室找水杯,谁知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女声哭救:“主任,你别这样!不行,真的不行……”,然后就是潘登的声音:“班锦帛,你还想不想留在省人民医院了?只要你让我爽了,转正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听到这声音,曾毅怒火上头,直接推门而入,坏了潘登的好事,因为动静大,还搞得潘登丢了个大脸。
从那天开始,潘登就开始给曾毅穿各种小鞋,曾毅原本不用参加小儿呼吸科的实习,但在潘登的极力要求下,曾毅白天得去中医科参加实习,晚上还要在小儿呼吸科的住院部值班,白天黑夜连轴转,苦不堪言。
昨天晚上,曾毅值了个大夜班,眼看天快亮了,曾毅也懒得回宿舍休息了,直接在走廊里找个空床埋头就睡,谁知道听到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潘登要对自己下死手。
曾毅坐在那里仔细回忆,前几天确实有位女患者来中医科就诊,曾毅一下就号出对方怀孕了,这在中医里属于是最简单的脉法了。当时中医科的大夫鼓励曾毅辨别一下胎儿性别,曾毅也没在意,谁知道现在竟然成了潘登手里的把柄,搞不好那女患者也是潘登安排的。
大家都说以前古时候的中医能通过号脉来辨别胎儿性别,但现在不行了。其实不是不行了,是不敢行了。
曾毅心里有些恼火,对于一位医生来说,吊销医师执业证相当于是被判了死刑,非但今后不能行医,好几年的医科大学也白念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潘登这么做,属实是有些过分了。
但更过分的是,班锦帛竟然跟潘登成了一丘之貉,听刚才的对话,这两人早已经是滚床单的姘头关系了,这让曾毅心里直觉得恶心!妈的,早知道班锦帛是个大号的绿茶婊,自己那天又何必路见不平呢!
“好好好,你们这么玩是吧!”
曾毅低声咒骂两句,起身到消化科找师兄邵海波去了,既然你们要玩死我,那我就给你们整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