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健的几名手下仓皇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好重的杀气!
“你是谁?”
话还没问完,领头的就猛然感觉到一拳击出,那拳头似乎爆起了火焰。
“砰!”
领头壮汉的脑袋如西瓜一般炸裂开来。
“啊!!!”
两名同伙哪里见过这等可怖的拳劲?直吓得鬼哭狼嚎。瘫倒在地,屎磕头如捣蒜,求饶连连。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这些都是周健让我们做的!他爸是陵南市副总长,我们不敢忤逆啊,求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一条狗命吧!求求您!”
“死!你们这些人,全都得死!”
江夜满手是血地站在那,声音嘶哑,身体更颤抖得厉害。
他一进来就看到被狗一般拴在那里的父母,以及不省人事的妹妹,眼泪夺眶而出,那眼泪赫然是血红色的。
他堂堂暗夜之王的父母,被人当做畜生一般肆意欺辱!
江夜铁拳紧握,骨头都几乎捏碎。
“死!全都给我死!”
江夜一掌从天而降,如山岳般拍下,登时将他整个身体拍成一滩烂泥。
一步上前,一脚踏下,大小便失禁那人胸膛瞬间被踏穿。
纵是江夜助理青鸾,在这一刻也不由头皮发麻,如此愤怒的江夜,她从未见过!
听到江夜的声音,江母身体一颤,猛地抬起头来。
“儿啊,是你,真的是你?”
她的神色由惊讶,转变成无限激动。死气沉沉的眼睛,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快步来到屋角,江夜一掌将拴着父母的锁链劈断,而后急忙将倒在血泊中的妹妹抱起,冲青鸾吼道:“带上我父母!去医院!快!”
——
手术室外,江夜紧盯着门上的红灯,一言不发。
青鸾走了过来:“您父母身上的伤已经清理过了,没有大碍,但他们在得到您妹妹的消息之前不肯休息。”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开了,江夜急忙迎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
“放心吧,小姑娘没事。哎,就是舌头咬的太深,多半会留下疤痕,说话方面,可能也会受到一些影响。我说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回事,居然让妹妹受了这么大的伤。”
“是,是我做哥哥的不称职。”
作为暗夜组织的首领,一人让任何国家都闻风丧胆的人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之对象。
但此刻,他却被医生指责的,愧疚地低下头,心中的自责、痛苦、愤怒,汹涌如潮。
为什么?
为什么家人被人如此欺辱,自己却不在身边?
为什么这些年他不早些手刃了仇人,让妹妹和父母遭受如此大的痛苦?!
他恨自己,恨自己没用,而他身边的青鸾却知道,江夜之所以现在才出现,那便是要给家人最大的安全。
暗夜之首,是在多少仇家之中,厮杀出来的。
只是他没想到,正是自己的决定,反而害了父母这么多年!
周建,高飞,还有他那个曾经的好妻子宋芷薇,他江夜回来,这笔账,会一个一个,慢慢的给他们算!
江夜随即去看了父母,双膝一弯,跪倒在二人面前,用力将头磕下。
“爸,妈,儿子不孝,让二老受苦了!”
他声音嘶哑,泪如雨下。
“孩子,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江父江母眼泪哗哗,伸手将儿子从地上拉起,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许久之后,三人情绪平静了一些,江夜让父母去休息,直到父母睡着,他出了病房。
“我已经派人去您家清理了现场,下一步怎么做?”青鸾问道。
江夜隔着病房窗户,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妹妹,徐徐道:“发布集结令,召集暗夜全体人众!”
青鸾一惊。
上一次江夜发布集结令,还是两年前,要救被外国军阀组织劫持的华夏外出访问团。
那天暗夜三千强者齐赴战场,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仅用一天一夜时间,灭了一个中小型国家级的军阀组织,令举世皆惊。
而这一次,他要为受辱的父母和妹妹讨一个公道,更要给华夏高层释放一个信号。
他江夜,回来了!
他要杀之人,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
第二日,江夜将父母送回了家,对青鸾道:“青鸾,我走之后,我家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任何无关人等不得踏入此门一步。”
青鸾肃然保证:“任何人意图伤害您的家人,除非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江夜点头,随即看向了昨晚便征调来的铜山和阿罪道:“准备好了吗?”
铜山立刻行了个军礼:“您要的狗链子,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咱们这就去周家。”
他说完,大步迈出。铜山和阿罪如同影子一般,亦步亦趋的跟上。
铜山开着他专门改装过的丰田霸道,三人来到周家所在的临江苑别墅区。
三天前,江夜得到消息,周健的父亲周正浩将要举报生日宴,这正好是个报复的机会。
下了车,江夜隔得老远,见周家别墅一片灯火通明,停车场内停着一辆辆或是挂着特殊牌照,或是价值数百万的豪车。
由于周正浩属于体制内的权贵,酒宴不好办得太高调,因此邀请的人不是太多,但规格却很高。被邀请的人,除了一些靠关系过来长长见识的,其他的人,无不是陵南上流社会的权贵或富商,均是在各自领域赫赫有名的存在。
江夜三人来到门口,两名西装笔挺的保镖看江夜从一辆普通的丰田车上下来,不由走上前来,嘲讽道:
“先生,请出示请柬,如果没有请柬就赶快让开,别挡了贵宾们的道!今天是周老爷的生日宴,周少爷开罪下来,你承担不起!”
铜山刚准备呵斥,忽然就听到后面传来不善的声音。
“哟!这不是我们江总吗,原来,您可真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