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然我们再试试?
她咬了咬唇,视线下移,落在了视频画面上。
仅看了一下,就闭上了眼。
“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陆景琛轻笑,往她身上蹭了蹭,下巴始终埋在她的颈窝,散漫的开口道,“我只是想告诉沈小姐,你这样的,是进不了我们陆家的门的。”
这话听得熟悉,当初她和陆景琛分手的时候,陆老爷子也是这么警告她的。
没成想,现在换成他说了。
“陆总放心,我沈乔哪怕是去要饭,也绝不登你们陆家的门。”
沈乔冷嗤一声,拿手肘捣了他一下,迈步走了出去,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她走后,陆景琛靠在沙发上,眉目微清,揉着胸口笑的肆意,“啧,脾气还是这么大。”
说完,拿过手机删除视频,转手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沈乔出去时,刚好碰见了一男一女相携从一旁的房间里出来,两个人都有些熟悉,可就是叫不出名字。
她犹豫了片刻,那两个人已经缠绵着离开了。
她摇头苦笑,暗叹自己多管闲事,下了楼径直去了昨晚吃饭的餐厅,在她和颜悦色的威逼利诱下,餐厅老板赶忙帮她调了昨天的监控。
这次没谈成合作,回去肯定就要被大房的讥讽,与其自己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昨晚的场景她从头看到尾,没有看到几个人下药的场面,反而看到了陆景琛帮她解围的场面。
当时她无意识的靠在椅子上,一旁离她最近的就是那个吴总,手刚抚上她的脸,门被推开了。
陆景琛是直接带着警察来的。
看着自己抱着他的胳膊时,他脸上那想笑却又忍着的模样,沈乔心口微不可制的轻颤了一下。
沈乔盯着眼前定格的画面看了许久,久到手机在一旁,明明灭灭三次,她才看见。
刚接通,沈老爷子颇具威严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里话外指责她去签合同,却将客户送进局子,又让她赶紧滚回家,说陆家的人已经等着了。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那会陆景琛话里的意思。
前几天大伯母说动了老爷子让她联姻,她只听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然是陆家的人。
车子稳稳地停在停车场的时候,沈乔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顺着游廊走到门口,管家帮她推开了门,她舒了口气,刚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就听见客厅那边传来说笑的声音。
其实大多数都是大伯母李园在那说。
陆家那边,没有任何声响。
沈乔迈步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沈老爷子身旁的陆景琛,仍旧是没有穿外套,只着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处松了两颗扣子,微微一动,就能看见锁骨边深深浅浅的吻痕。
看见她时,陆景琛半眯着眼,笑的很轻,手指无意识的扯了扯领口,刚好让那吻痕露在了她面前。
沈乔没理会他,往一侧看了看,坐在陆景琛下首的人,赫然就是早晨在酒店看见的那个男人。
没想到啊,大伯母果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姻缘。
沈乔收回目光,冲着沈老爷子他们微微颔首,“爷爷,大伯母。”
“哎呀,乔乔,快过来坐,你呀,一个女孩子,工作那么拼命干什么,你看看这黑眼圈,等以后嫁人了,有人养着了,就不用这么拼命了。”
面对李园突如其来的热情,沈乔下意识的就要躲,可面上却又不得不撑着笑,跟她打哈哈。
每次她回沈宅,就一个字,累。
许是看出她的疲惫,陆景琛居然胡诌了一个理由,“不好意思,沈爷爷,刚才助理发消息过来,急需要沈总帮忙提供一个数据,不知道哪里可以办公?”
他这话提的稍有些唐突,但沈明山也能明白,随即吩咐道,“乔乔,你带陆总去书房处理一下。”
沈乔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挥开了李园的手,迈步上了楼。
他们走后,李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沈氏什么时候和陆氏有合作了?”
她的话很轻,可客厅里的人都听得见。
但是谁也没有搭理她的,坐在下首的陆云杰,更是全程盯着手机和妹子聊天。
沈乔的房间很大,有专门的书房。
推门进去后,沈乔示意他坐下,帮他打开了电脑,“陆总随便用,失陪了。”
“来了这么会,连杯水都没喝到,这沈家的待客之道,陆某真是不敢苟同。”
陆景琛没有坐,说着就往她身侧凑,食指指尖勾起她的一缕头发,转着玩。
沈乔红唇微抿,念在他帮自己解围的情分,提步走了出去。
小客厅里有单独的饮水机,她拿出杯子接了杯水,刚一回身,突然被身后近在咫尺的人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歪,手里的水全泼在了身上。
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细软的腰,“对不起沈小姐,我只是比较好奇饮水机的牌子。”
沈乔气急,一把推开他,迈步朝一侧的浴室走,“就请陆总在这好好看看。”
谁知她刚推开浴室的门,陆景琛也跟了过来。
她捏着门板的手微微收紧,秀气的眉头一皱,“陆总到底想怎么样?”
从昨天到现在,他嘴上贬低着她,眼神却一直贴在她的身上。
当初的确是她先提的分手,可他不也无缝衔接,和别人订婚了么?
陆景琛垂眸,就这么看着她气势汹汹的眼神,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往常的散漫慵懒消弭了许多,“沈乔,我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
沈乔望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眸,眸色渐深,细长的眼尾渐渐染上了一层水汽。
有一种被死去的记忆突然袭击的痛感。
陆景琛闷笑一声,抬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怀里,声音又哑了几分,“沈乔,不然我们再试试看。”
男人的呼吸沉重,气息灼热,徐徐的喷洒在她的颈窝。
沈乔突然控制不住的想起昨晚的梦,依稀记得,男人也是如今天这般,循循善诱,引导着她,往最高处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