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前三年她经历无数次,到现在她也忘不掉。
吸着冷气,眼泪刷刷掉得厉害。
她端起一点身子往前凑近,抬手去碰上他腰间的装饰品。
“沈总,里面请。”
随着门打开,沈放赶忙调动好情绪:“傅总!”
包厢里只有傅时砚一个人。
他刚在在门外明明听到一些似有似无的声音,像是不可描述的,可怎么……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气息,不像是在骗人。
“让你久等了。”
沈放很快迎上笑脸:“没有,我也才刚到,路上塞车好一会。”
“沈太太呢?不是说好今晚约着见上一面?”
傅时砚手搭在桌上,小腿上传来一阵热流,藏在桌下的人紧紧拽着她的裤脚。
发不出声。
他唇角更深,让沈放先坐:“沈总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好……”
说着,沈放真就拿起手机当着傅时砚的面按下安熙的电话。
傅时砚微微垂眸落在桌布下方露出的一角,那廉价的质感,倒是跟对面的沈放身上穿的相差甚远。
他将脚往里面抬进去,让软弱无力的人好好拽着。
“怎么样?”
沈放神情窘迫:“不好意思傅总,安安好像临时加班。”
“没事,我们聊我们的。”傅时砚端起酒杯,“沈总递交上来的企划书我看了,还不错。”
“是吗!谢谢傅总的赏识!”
沈放直接仰头把整杯酒喝下。
几个来回,沈放把自己喝倒了,醉得差不多。
安熙蹩着脚,紧紧靠抱着傅时砚的小腿支撑着身子不落下去,小腿酸胀早已没了知觉。
听到上方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以为沈放醉倒,掀起桌布一角正准备出来时,沈放猛然拍响桌子。
高声冲着傅时砚溜须拍马。
这让安熙吓了一跳,赶紧低下身去,情急之中撞到桌子。
随着响动桌下还来一声闷哼,明显是人的声音。
沈放恍恍惚惚中听到,跟在刚才听见的嘤咛有点像,放下酒杯:“嘘!傅总……你这桌下藏娇?”
沈放喝高了,一时间讲话也少了点分寸感,真当一顿饭的时间里跟傅时砚一见如故。
假以时日就可以称兄道弟。
“有吗?”
傅时砚微眯着眼睛,离他很近的位置听得最为真切,伴着她一声吃痛,不过很快自己识趣捂上嘴巴。
“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沈放不过是随便说说,桌下的人明显剧烈地抖了一下,把藏东西这事变相坐实。
他抬起腿准备往里踢一下,发下下面是空的。
那……
放下酒杯便要去掀桌布。
微凉的触感碰上他的指尖,是哀求。
“沈总喝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傅时砚先他一步掀开了桌布,下面的人儿浑身颤抖着,手指抓着他不放。
对面的沈放一个没站稳,东摇西晃栽到椅子上坐着,打了一个酒嗝,晕懵懵半天才听来傅时砚冲他说话。
“没,没事!我清醒着,能自己回去。”
傅时砚抬头示意,让手底下的人扶着他点,将人带出去。
沈放殷切的有些过头,跟他见过的那些人没多少区别。
等走廊里没了声音,傅时砚才敲了敲桌子:“你老公走了。”
尾音特意加重这两个字,就是想让安熙不舒服。
桌下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傅时砚皱眉,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