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就一下子飞出了好几米,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头上,砖都被他砸掉了十几块,足见力道之大。
孙二彻底的懵圈。
宋平安干瘦的跟个小豆芽似的,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惊愕之际,宋平安已经走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子,便像拎小鸡一般将身材高大的孙二给拎了起来,抬手就是几记大耳光,顿时把孙二打的鼻孔喷血,大牙横飞。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耳朵聋了,没听到?”
“啊!我……安哥,我……我听到了。”
孙二还想骂人,可是架不住疼,立马又改了嘴。
“你说大声点,我没听到。”
宋平安抬手又给了他两巴掌,孙二的眼睛顿时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眼眶子上青紫一片,比熊猫还要好看。
“别打了,安哥,我听到了,你老人家爱种啥就种啥,谁要是敢管,老子就把他的脑袋瓜子给拧下来。”
孙二疼的涕泗横流,扯着嗓子就大声喊开了。
宋平安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冷冷说道:“赶紧滚去告诉韩金福,老子很快就会去找他。”
“是,是,我保证把话带到。”
孙二磕头作揖的说完了话,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宋平安不由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些年他受的委屈可太多了,这笔账可得一点一点的好好算。
种完了西瓜,又给别的秧苗浇了水,刚忙活完,就见宋母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进了院子。
“刘叔。”
宋平安赶紧过去打招呼,刘海平是本村的村医,也算是黑石村极少数愿意睁眼看他们的人,宋平安自然也得以礼相待。
刘海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激动的说道:“你妈真是你扎好的?”
宋平安就知道老娘嘴不严实,果然,这就说出去了。
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我从书上看的,反正也去不起医院,就试了试。”
刘海平顿时更激动了:“啥书,你给我也看看?”
宋平安不由挠了挠头,那玩意在自己的脑袋里,真拿不出来,而且就算他有心想教,刘海平也看不到穴位图,根本无从学起。
宋平安就说道:“是以前看到的,早就扔了。”
刘海平顿时一阵遗憾,叹了口气道:“哎,明天我要去县里参加医学培训,本想着能用中医露一手,还让你给扔了,你这孩子,知不知道那东西多珍贵,眼下中医骗子多,大伙都信那些西洋的玩意,真是让人生气!”
看到老头这副捶胸顿足的样,宋平安不禁有些不忍,这些年小病小灾的他都找刘海平,刘海平从来都没要过钱,眼下老头就这点心愿,自己要不满足,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他就试探的说道:“我还记得一点,要不,我跟你叨咕叨咕?”
刘海平就跟个小孩似的,立即又兴奋起来了:“那你快说,来,咱们找个凉快的地方。”
说完就跟小学生似的掏出了小本本。
宋平安看的哭笑不得,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挑了几个常见的病症,把行针的方法给他说了。
刘海平认真记录,写完已经到了中午,李秀宁留他吃饭,老头摆了摆手,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看着刘海平突然年轻了好几岁的样子,宋平安也觉得挺欣慰的,然而嘴角的笑容还没收回,就看到韩金福带着五六个人来了。
这一宿韩金福都没睡好,一想到宋平安死了,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悬的慌,正坐在家闹心,孙二就来了,还把自己如何被宋平安给揍了一顿给韩金福绘声绘色的学了一遍。
韩金福开始还不信,眼见孙二赌咒发誓,这才赶紧叫了人,反正大白天的,就算宋平安是鬼,也得把他给揍没魂了。
到了宋家,果然看到宋平安好好的站在院里,而且还有影子,悬着的心当即就落下了。
“你小子的命还挺大的,这都整不死你,孙二是你打的吧?”
宋母和李秀宁也在门口,看到韩金福顿时都变了颜色。
“二姐夫,你这是咋了?”李秀宁赶紧露出了笑脸,跟韩金福打招呼。
韩金福看都没看她,便直奔宋平安。
“你挺牛啊,连老子罩的人都敢揍,是不是真以为娶了那个残废就能和老子平起平坐了?”
知道宋平安是人,韩金福胆子大了,昨天挨了两下子还没打解恨,今天人多,说什么都要把面子找回来。
宋平安却没动,他眼神淡然,无波无澜,眼前的韩金福在他眼里就是一团空气。
被如此藐视,韩金福哪能吃得住劲儿,抡起了砂锅大的拳头就往宋平安的脑袋上砸。
李秀宁吓的惊恐大喊:“平安,你快跑啊。”
下一秒,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宋平安根本没动,但是手却不知何时抓住了韩金福的拳头:“你还打上瘾了是不?”
说话间,宋平安手指微微用力,韩金福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的手。”
宋平安嘴角勾起,笑容越发冷酷。
手腕一转,韩金福顿时又发出了一声哀嚎,接着,他就看到自己的胳膊变了形。
手腕呈诡异的角度弯曲,整条胳膊也是垂了下来,不听使唤了。
眼见此景,几个混混全都后退了一步。
这还是人吗?
韩金福不由大骂:“看什么呢,快上啊!”
他不喊还好,这么一叫,大伙顿时都撒丫子往外边跑。
韩金福顿时慌了,瞧着宋平安道:“妹夫,我知道错了妹夫,妹夫,手下留情啊!”
宋平安一把拎起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留情是不可能了,哥可以给你留条命。”
说罢便照着韩金福的肚子,狠狠的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