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手破大众启动,叶辰掂量着手里的存着三百万的银行卡,随手捏住将其揣进了兜里。
他最终还是同意了陈倩月的要求。
反正自己的任务只是保证她的安全,谁又说自己非要在她身边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叶辰的思路很简单,既然有人要杀陈倩月,那把这些人全解决了,陈倩月自然也就安全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招牌还好不好使。
车子七拐八拐的穿插在大街上,惹的不少人开窗叫骂,叶辰也不惯着他们,同样打开窗户对骂。
这属于司机的汽车文化,只能说懂的都懂。
最终车子在趴窝之前开到了一栋筒子楼前。
这边是城里面的老破小,换句话说,这里是城中村,说起来算是城里,但生活质量则是结合了乡村的和城市的所有缺点。
叶辰就在这住。
车子停好,叶辰又去街边买了点水果排骨也买了两三斤,就那么提溜着来到了楼下。
楼下一堆卖杂碎和烧烤的,再加旁边还有臭豆腐螺蛳粉的摊位,味道糅杂在一起,着实不怎么好闻。
“老板,排骨给我烤了,拿一打啤酒,再送我盘花生米呗?”
“我送你个大头鬼!”老板咋咋呼呼,“先给我把上个月账结了!”
叶辰呵呵直笑,刚想从兜里拿出银行卡,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不算熟悉的声音,“欠了多少?我来结。”
叶辰眉头微微皱起。
一双皮靴从其旁边经过,递给了老板一沓百元大钞,“今晚这顿,也算在我头上,够吗?”
“够!够够!多了!”
那人却没有多说,直接将钱放在了老板桌子上,弯腰拿了一瓶啤酒,转身朝着叶辰走来。
此人三十岁上下,法令纹却已经有些深沉,鹰钩鼻,内双狭长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让人不舒服,给人阴冷尖刺的感觉。
若是有眼尖的人,或许能阴郁认出,几年前的某个夜晚起点,全国联播的新闻节目上,他曾经短暂的露脸几秒接受授勋。
当时他的身份还是某特种旅旅长——张雄飞。
“殿主……”他盯着叶辰,嘴唇蠕动,眼中光芒闪动了一下,“终于又见面了……”
叶辰却没抬头看他,自顾自夹着花生米,仿佛此人不存在。
张雄飞直接往前一步,就要坐在叶辰面前,只是刚弯腰,身体就僵在了那。
“起开。”叶辰有些冰冷的声音传开,让他身体一颤。
“诶!”烧烤老板正好过来送啤酒,见状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不是,你装什么大爷呢?人请你吃饭,给你结账,你装个毛啊!”
叶辰闻言苦笑,“行,坐着吧。”
老板这才笑嘻嘻给那人擦了擦凳子,“这货就这样,前段时间喝多了没钱结账,结果这货拿出一只手表抵给我,说什么是阿依国国王送给他的。”
“那你可要收藏好。”张雄飞笑着开口,“这是能当传家宝的物件。”
“您别开玩笑了,谁特么不知道阿依国五年前就被灭国了?他从棺材里爬出来送的手表?”老板笑骂着,“他怎么不说是罗刹国国王送的?”
叶辰笑了,“我家里还真有罗刹国国王送的伏特加,赶明给你带来。”
“我可去你的吧!”老板擦了擦手,对那人道,“您吃好喝好!”
老板嘴上不饶人,可还是又提来了一箱啤酒,“难得你这种人也有朋友来找,啤酒送给你了,免费的。”
张雄飞看着板手上油叽叽的手表,微微摇了摇了头。
他或许不知道,五年前阿依国的灭国之战,正是眼前这个欠他酒钱的邋遢男子所为!
张雄飞小心坐下。
虽然他现在的身份早就今非昔比,可在这个曾经的老班长面前,他还是有些拘谨。
“雄飞。”
“到!”张雄飞下意识的回应,惹的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你到你妹呢!”叶辰夹起花生米砸在了张雄飞头上,“喝酒。”
张雄飞二话不说,直接将那瓶开了盖的啤机抬起,顿顿顿一饮而尽!
放下酒瓶,张雄飞面上已经有些发红。
这场面若是让与其相熟的人见了,定然瞠目结舌。
谁不知道西北雄鹰镇国大将张雄飞滴酒不沾?
“酒量没一点长进,二两猫尿脸就红。”叶辰不屑摇头,捡起掉在桌上的花生米扔进嘴里,“说吧,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现在,跟李天穹平级,他能知道你的消息,我自然也能。”张雄飞擦了擦嘴角,眼神中带着些许得意和期盼,似是在邀功。
叶辰嘎嘣嘎嘣嚼着花生米,回想着今天早上李天穹打来的电话,“也算你爬的快。”
张雄飞赶紧说道,“我在想,如果当初您不退下来的话,那现在节制天下兵马的人就该是……”
“够了!”叶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张雄飞立刻闭口不言,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又继续说道,“您当初组建的贪狼殿,到如今殿主的位置还在空悬,兄弟们都在等您……”
“我说够了!”叶辰罕见带了一丝怒意,“我还曾经组建了战神小组,杀敌上万,灭国足有一掌之数,十大龙首都为之忌惮!”
“威风吗?”叶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可是现在,战神小组在哪?!”
张雄飞无言以对,声音有些干涩,“殿主,如今不一样了,您带领贪狼殿扫平漠北之后,贪狼殿已拥兵十万,如今镇守漠北,几乎列土封疆,只要您回归……”
“够了,真的够了。”叶辰感觉这二两猫尿下肚,他也有些眩晕,眩晕到又看到了当年战场厮杀的画面,以及那一个个被他当做手足的兄弟。
他们浑身流血,他们绝望无助。
叶辰陡然起身,猛的甩了甩脑袋,“我现在什么都不关心,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说完,叶辰转身径直离去。
张雄飞看着叶辰离去的背影,直到叶辰消失在拐角,他才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只是刚走出不远,就见到一群人气势汹汹朝着这边走来,沿途的人四散避开,唯有张雄飞不躲不避,站在路中央。
“喂!前面那个!认识叶辰吗?他在哪栋楼哪单元住?!”
“叶辰?”张雄飞上下打量这七八个人,各个五大三粗,为首一人腰间还别着匕首,“你们找他什么事?”
“少特么废话!认识他就带路!”
那人上前就要推搡张雄飞,只是手还没碰到张雄飞,一根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了那人脑袋上。
张雄飞打开了保险,鹰钩鼻子抽动了两下,“谁让你们来的?”
“别、别开枪……我们、我们给启天王办事……”
“启天王?”张雄飞的面容逐渐阴冷。
当晚,千里之外的启天王府,一声喝骂伴随着瓷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庄园里传出老远。
启天王冯云山愤怒的将最心爱的汝窑瓷瓶摔的粉碎,“王八蛋!不孝子!你特么的到底得罪谁了!?老子差点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