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狼夜语带关怀轻声问道。
“没事。”
虽然听不懂,但结合目前的状况,他的眼中有关心疑问,对话模式应当是这样没错。
温月如是想道。
“你?”
狼夜刚想问些什么,却突然想起她听不懂自己说的话。
便没再多问,沉默着伸出双手,弯腰直接将温月打横抱起,迈起长腿,大步就向前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
温月不安挣扎着身子,大力拍打横抱自己的手臂。
“乖,听话,很快就到了。”
狼夜低下头,开口便是醇厚低沉的嗓音,柔声哄着。
“……”
该死的温柔,声音该死的好听,该死的撩拔!
温月红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像个鸵鸟般埋进某人怀里,心里不停扎小人……
狼夜低头看着安静乖躺在怀里,不再乱动的小人儿,微冷的嘴角,罕见扬起一抹,宛如三月春风般的温柔笑意。
而他路过的路上。
部落里正忙活的众人,突然见到自家族长快速走过,而且,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眼尖的族人仔细一看,不禁扬声惊呼:“小雌性!”
“族长居然抱着一个雌性!”
“而且,族长还笑了!”
“什么!”
“族长居然笑了!”
“你是不是眼花,还是饿昏头,出现幻觉了?”
“你才眼花,不信你看!”
“啊,真的是!”
接二连三的惊呼,和不敢置信声,在狼夜身影消失后,轰然炸开响起,一个个脑袋凑成堆,开始猜测纷纷。
族长向来不喜雌性近身,且为原则之事,族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还曾因此,一度传出过族长喜欢雄性来着。
虽然,也没听说,或看到过族长和哪个雄性……
但现在,他们家族长,高傲冷漠,拒雌性于千里外的族长,居然一脸高兴抱着一个雌性回来!
“雌性,族长!”
简直亮瞎一群兽眼有木有?
而温月,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被南狼族人传成了神人,还令南狼族一干众人等,好奇得要发疯!
眼前,她灵动的美目正四处乱转,秒速打量起面前这个,宽敞明亮的大山洞。
方才,狼夜把她抱进山洞后,放在洞里唯一一张大石床上,跟她比划了一下有事出去,就走了。
这个山洞,不大不小,估摸着目测有十几平方。
洞里,一张约摸两米大石床占去一角,石床左边下方,有很多动物皮缝制的兽皮袋,里面鼓鼓的,装了很多东西。
石床右边下方,摆放着很多草药,有风干,也有新鲜刚采摘回来不久的,大部分温月都认识……
洞口处的简易石桌上有一个小石锅,一陈阵苦涩的气味传来,看起来应该是用来熬药的。
“圣巫,她的额头受伤了”仅过去片刻,狼夜就拽着一个看起来约摸,三十多岁的阿姨飞奔进山洞。
被称作圣巫的女人,停下后深深呼一口气:“族长,歇会成不!”气儿都快喘不上了。
瞬息间,缓过神的圣巫,提步走近石床,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一本正经坐在床上的温月,惊艳道:“好美丽的小雌性~”
五官精致完美,肌肤如雪般无暇纯净,如新月般的秀眉下,一双空灵美目顾盼生辉,让人见了,恨不得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捧于面前,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衣物!”
目及温月身上红裙,圣巫瞳孔瞬缩,再落一句惊叹,这料子,怕是翻遍整个兽神大陆,都找不出来第二件。
这小雌性,不简单。
“看伤!”
狼夜克制着怒气冷哼一声。
那寒意,直把圣巫冻得浑身一个颤栗,连忙收回目光。
往伤口处看去,待看清后,才颤声回道:“撞到硬物划伤了,敷些药草,喝两天药汤便好。”
看起来,应该是被尖石什么的划到了。
“不过,小雌性这皮肤很娇嫩,怕是日后会留疤,去疤的膏药,前些天星娜划伤脚已经用完了。”
前几日星娜不知道去干嘛,把脚给划伤了一小块,那么小的伤口,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不会留疤,但她就要死要活,硬要了去疤的膏药。
闻言,狼夜俊脸瞬间冷了又冷,雪上加霜:“去疤的膏药配方,需要什么草药?”
圣巫看了眼山洞角落的兽皮袋,回忆片刻后应声道:“辅药这里还有些,就差那一味主药,赤莲花。”
“赤莲花?”
“你先给她处理伤口,对了,小雌性不会说这里的话,你给她包扎好后,让母亲过来看看。”说罢,狼夜起身便打算离开山洞。
“不会兽语?”
圣巫正愣得一脸看向,真要出去寻赤莲花的狼夜,还没反应过来又闻一言,不禁惊讶道。
“那赤莲花,生长在悬崖边上,地势险峻,摘取极为危险,族长此行请务必小心!”
来不及再多想,眼看狼夜就要离去,圣巫连忙急声提醒。
狼夜转身前,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而后,迈起长腿,径直往外大步走去。
——
“小雌性,你刚喝完药,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圣巫手里端着一个空空的药碗,笑着跟温月说道。
尽管她知道她听不懂……
“嗯”温月柔柔笑着应声道。
甭管别人说什么,咱一律点头应声就对了。
某人如是想道。
——
圣巫走后。
坐在石床上的温月,背靠石壁,美目一动不动直视前方,脑袋放空:
“唉,也许真回不去了吧。”
“这里,有会变身的野兽……而地球上,没有。”
那些都是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奇幻东西,所以,毋庸置疑,穿越了。
回想间,思忆如潮水涌来。
自己从小在深山里被师父养大,师父是个不喜城市喧闹,归隐深山的清修之人。
听师父说。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师父去山下采买物品,返回至半山腰时,忽然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
循声走近后,在一棵大树根上,看到被毛绒毯子包裹着的我,当时才几个月大的我,额头和身上还掉落着几张,泛黄的小叶子。
包裹身子的毛毯一角,亮眼的金丝线绣着两个龙飞凤舞大字:“温月”
我的名字,由此而来。
师父见之轻声叹息:“既生之,何故弃之。”
言罢,便轻轻将我抱起,带回住处将我抚养长大,给了我一个遮风挡雨、温饱无忧的家。
师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各种各样的生活常识,药理知识,还有用以对敌防身的跆拳道。
尘世里,师父是一个星盘天文推演世家,家主弟弟的女儿,因为一些事自离出族,隐修深山。
十六岁那年生日,师父将毕生所学,星盘预知能力传授予我,玉石星盘,也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星盘”
温月轻声呢喃,脑海里闪过其物模样:直径二十厘米,六角菱形,模样就像放大版雪花形体,中间有一条像剑一样的指针。
用于推演路线和寻找东西时指针会指明方向,推演生命时会在灵海里显示一些短语。
血契后,便隐于灵海中。
外人不得知。
“十九岁的大学毕业,如今,有何用,呵……”
温月自言自语,自嘲出声。
——
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五星级饭店当前台?
只因她大学毕业刚回到家,才一个星期不到,便被师父赶出家门,说是要让她出去闯闯,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
然事实,则是师父算到温月命数,将会在今年发生大转折,且算不到任何,可以帮其篡改命数的方法。
师父原本还想,留她在家中度过此劫来着。
奈何,用星盘测了好几次,都显示外出才有一线生机,遂,师父不得不将她推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