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酒店大门,樱璃后知后觉地觉得刚刚擦身而过的男人十分眼熟,手疾眼快地抓住面前要上车的施於泽。
“你先走,我有东西落下了,回去拿一下。”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急切的脚步却出卖了她的意图。
施於泽眉毛一皱,面色冷淡地坐到车里,车子却没有开动,就这么大刺拉拉地停在酒店门口。
不管是门童还是匆忙赶来的大堂经理,只是远远看到车牌号,就不敢上前来催促。
樱璃一回到酒店里面,快速地扫视着周围,寻找着刚刚看到的人。
在大厅里面看了两圈,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难道看错了?不可能啊!明明就是他没错!”
樱璃着急的喃喃自语着,握紧的手心里已经紧张得满是汗水,黏腻腻的。
猛然瞥到电梯那边几个人,樱璃眼神一亮,飞快地冲过去,在电梯关闭之前冲了进去。
龙绅看着到强行闯进来的樱璃,面色有些不快地皱皱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不可不说,即便是在圈子里面见多了俊男美女的他,看到眼前的樱璃的时候,也不禁令他眼前一亮。
然而,他做事情一向有原则,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不走正路,总想着歪门邪道的人。
樱璃很紧张,也来不及整理一下自己,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的转身。
“龙绅导演,您好!我是樱璃,想要在娱乐圈发展,我……”
樱璃还没有将自己短短时间内组织好的自我介绍说完,就被龙绅不悦地打断。
龙绅目光犀利地瞥她两眼,面带不屑。
在他眼中,樱璃因为匆忙奔跑而微微有些斜向一边的领口,就是赤裸裸的暗示。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你要明白,这个圈子里面像你这样总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往上爬的人成千上万,但我龙绅不吃这套。”
龙绅话一出口,电梯里面其他人看向樱璃的眼神立刻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被人当众误解,樱璃真的很想就此作罢,
可是姐姐的仇怎么办?要想报仇,最起码要查清楚姐姐的死因,进入娱乐圈就是唯一能查清真相的办法。
一想到这里,樱璃就迈不开腿离开。
电梯门打开,龙绅领着一群人,冷哼着从樱璃面前走过。
那一群人中,居然还有人不怀好意地往她身上蹭。
樱璃推开那人,面色涨得通红,最后一咬牙,又追上去,看见龙绅拿出房卡就要刷,一把抢过门卡。
“龙绅导演,您听我解释,您误会我了,我没那种意思,只是很喜欢做演员,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今天在这里遇见您才会冒然追过来。”
“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贞节牌坊,你这样儿的我见多了。”龙绅面色黑沉,审视的目光更是让樱璃无地自容,但是她依然一步不退。
如果她今天在这里退却,那么也许姐姐的仇就永远不能报了。
“璃璃,你在这儿啊!怎么上来也不告诉我!”
对峙间,听似责备、实是关心的声音忽然插进来,一瞬间就让所有人反射性转头看向来人。
樱璃扭头去看,施於泽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经脱下来,搭在手弯儿里,素来一丝不苟的发丝有几缕微微凌乱地垂在额前,额头一层薄汗,温柔如水的目光,始终放在她的身上。
带着深冬寒气的怀抱忽然包裹住她,却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温暖。
“笨死了,想认识龙导,告诉我一声不就好了,他的脾气你都知道还硬要自己跑来。”
樱璃呆愣愣地,被他这样亲昵地拥抱在怀里,忘记了该有的反应,看起来乖乖巧巧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施於泽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不仅将樱璃冒昧的行为解释一番,还抬高了樱璃那不太美妙的出发点,瞬间打破先前水火不容的局势。
龙绅自然认识施於泽,听了这话脸色也就没那么难看。
施於泽的大腿可比他粗多了,看来是他误会了。
樱璃抬头看着施於泽,看着他三言两语将彼此介绍一番,又替她将房卡还回去。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看起来总是死皮赖脸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一面。而这没见过的另一面,居然该死的性.感迷.人。
直到被施於泽带上车,樱璃才从那“嘭嘭”剧烈不正常心跳中回过神来。
她眼神毫不畏缩地盯着施於泽,湿漉漉的眼珠子闪闪发光,看起来又蠢又萌。
施於泽心头像是被羽毛戳弄着一样,舒服却又痒丝丝的。手指头一阵跳动,毫不迟疑地一把将人拖过来抱在怀里。
“宝贝儿,说说刚才你想做什么,骗我,嗯?”
“我……”
樱璃欲言又止,刚刚还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这个男人,再怎么样,也是施筱沫的哥哥,害死她姐姐仇人的哥哥。
她要报仇的对象是他的家人,他们到最后势必会是对立双方,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姐姐的仇还怎么报?
施於泽看的心头一阵火起,简直想要把怀里这个笨女人狠狠一顿揍,揍到她清醒为止。
正想着要怎么整治怀里这个坏女人,手就碰到了她腰间一块硬质的东西,施於泽伸手掏出来,一看之下顿时脸色一黑。
“宝贝儿,你好好给我解释!”
樱璃还不明所以,当看清施於泽从她口袋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一张房卡和一张名片,脸色立刻尴尬起来。
房卡不是之前她从龙绅那儿抢来的那张,那张早就被施於泽还给龙绅了,而名片上面的名字和职称,再配上那张房卡,暗示很明显。
也不知道名片上面这货是什么时候浑水摸鱼塞进她口袋里的,显然这种事情做得得心应手。
“看什么,你还真有这种心思?想被潜规则还不如找我。”
眼看着施於泽一脸阴沉地将那两张卡片扔到车窗外,樱璃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不言,同时自动将他后半句话忽略掉。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
正垂头不语,一个大盒子就放在了她的腿上。
“换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