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方现在的想法,秦宇不得而知了,再回到寝室后,他便做了一个决定,回家里一趟,然后再考虑要去哪里发展。
寝室的东西没什么好收拾的,现在还不到毕业的时候,秦宇只带了几套衣服,放入行李包中。一切准备好后,他拿出了手机,盯着通讯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沉吟了半响,最终还是合上了手机。
此刻,他在心里默默发誓:“孟瑶,你等我,两年后我会亲自到孟家,到时候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
……
SR市的火车站出口,三三两两的面包车司机操着各个县城的方言在拉客。
秦宇刚走出出站路口,一位青年男子就迎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宇,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在这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火车晚点了,没办法的事,表哥你怎么会来接我啊!”
“姑妈告诉我你今天回来嘛,想着咱们镇上又没有直达的车子,我就来接你了。”
青年男子是秦宇三舅的儿子,比秦宇大了三岁,名叫张华,和秦宇不同,张华上完初中便去南方闯荡了,这些年下来也赚了不少钱,去年刚买了一辆广本,在镇上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二伯家新居今晚上梁,大家都回来了,可以好好热闹下了,奶奶可是说好久没见到你了。”
秦宇外婆总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就是他的母亲,秦宇又是独子,作为唯一的外孙,不论是外公外婆还是舅舅们对他都十分疼爱。
秦宇这次回来,也是因为二舅家新居落成,按照当地的习俗,要摆酒席,秦宇自然要赶回来。
两人上了张华的车子,一路上愉快地先聊着。
黑色的广本缓缓驶进镇上,直接一转弯,停在了一座刚建成的四层毛胚房前。
这栋房子就是秦宇二舅家的新房了。
农村有一个风俗,新房建成必须要摆落成酒。秦宇二舅便找了一位风水先生,直接选了个黄道吉日,也就是明日摆新屋落成酒。
下了车,秦宇端倪着这栋新房,眉头轻微的皱起,回头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脸色旋即一变,充满了凝重。
“小宇,你怎么了?”
从另一边下车的张华瞧见自家表弟的神情,出声问道。
“表哥,这栋房子的选址是请哪位风水师傅看的啊!”
“咱们镇懂风水的也就只有李家一家人呗。请的是李师傅选的址!”张华答道。
“李师傅?我记得李老爷子好像去年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啊!”
“是李老爷子的儿子,李国方师傅!”
听了表哥的回答,秦宇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李老爷子替镇上人家看风水近半辈子,应该不会不知道这种格局,如果是他的儿子,倒是可以理解,想必是学艺不精。
“都说庸医害人,没想到这风水师要是平庸,害处之大更是远在庸医之上!”秦宇咕嚷了一句。
“小宇,你在嘀咕什么呢?”
“啊,没什么,走吧表哥,外婆他们想必都在里面,别让他们等急了。”
……
秦宇在外公这边是比较受宠的,这从他和张华两人进入新屋,受到众人的不同待遇就可以体现出来,搞的张华白眼朝他一翻,意思再说:“看吧,你这外孙比我这亲孙子还受宠!”
其中秦宇外婆和三舅的态度为最,外婆拉着外孙的手不肯放开,三舅在一旁也是满脸微笑,对于这个聪明好学的外甥是满意之极,只是目光转到自家儿子张华身上时,却又没什么好脸色。
好不容易从外婆身边脱身,秦宇独自来到新房厅堂,闭目感应着什么,良久,脸色已经黑下来。
“丧风煞,破财丧家,恐怕二舅一家搬进新房几年就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