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平安,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山村之中。
爷爷给我取名叫做平安,就是希望我一辈子能平平安安。
但是事与愿违,我从小就生活的不太平。
出生的时候不会哭,家里人差点把我当成死胎丢掉。
长大了一点,却还是体弱多病,一场感冒都能要了我的命。
好不容易熬到八岁那年,我总算是和正常孩子差不多了。
可是一场意外,又差点让我丢掉性命。
东北的山村,不像城市有那么多娱乐游戏。
我们小的时候,男孩都是打口袋,踢毽子,要是能玩一会足球,都能高兴一下午。
我记得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村口的几个小孩在踢足球,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面生,好像不是我们村里人。
我本来也只是在旁边看看,但那几个小孩发现了我,就叫我一起过去玩。
小孩都爱玩,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也不想着回家吃饭了,就跟他们在村口踢起了足球。
玩一会玩累了,我就蹲在那里休息。
不过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说想和我们玩过家家。
那小姑娘真的很美,雪白的皮肤,大大眼睛,宛若一湾春水。
特别她将自己的头发高高梳起,形成了一个漂亮的马尾。
我记得很清楚,她头发的颜色和我不太一样。
我的头发是黑的,但她的头发却是灰的。
发现我一直盯着那小姑娘看,其他的小男孩也跟着起哄。
说我肯定是喜欢那小姑娘,让我们两个不如拜堂成亲算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就有一个小孩给我拿来了一身喜服,让我穿上,又给我的胸前挂了一朵大红花。
而那个小姑娘,也换上了一身红衣服,看起来好像是真正的新娘子一般。
这还不算什么,他们还弄来了蜡烛喜字,放在前面的土堆上,让我们对着磕头。
我当时感觉害羞的厉害,脸上都有些发烫了,就想逃跑。
但那小姑娘直接抓了一把糖,塞到了我的嘴里,摆明了是在贿赂我。
说句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那么甜的糖,当时就有了一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我被那几个小男孩摁着,不停的对着土堆磕头,弄得满身都是土。
眼看着就要到了送入洞房的环节,谁知道我们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怒吼。
“哪里来的妖孽?居然敢害我孙子!还不快滚!”
爷爷的声音极大,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旁边的小孩被他这么一吼,当场就报头鼠窜。
那时候我特别不高兴,毕竟玩的正开心呢,他怎么总来扫我的兴?
可是还没有等我开口说话,爷爷啪的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还没有等我缓过来,爷爷又没有好气的吼道。
“你这混球,别吃了,也不看看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就敢往肚子里咽!”
我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当我吐出那些东西之后,脸色更是被吓得惨白。
我吃的哪是什么甜甜的糖块,居然是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渣子。
不少骨头已经被我咬碎了,但我的嘴也被划出了口子,弄的鲜血淋漓。
这还不算什么,当我回头之时才发现。
我们之前对着跪拜的那个土包,居然是个死人的坟包。
而插在那里的红蜡烛,也变成了白色的死人蜡烛。
就连红色的喜字,也成了一堆纸钱。
最为可怕的是,我们刚才踢的哪是什么足球,而是个死人的头盖骨!
我那时候毕竟还小,根本受不了这恐怖的场景,当场就吓得哇哇大哭。
还没有哭上几声,我就两眼一翻白,彻底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反正回去之后,我就发了一场高烧。
爷爷给我吃了退烧药,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无奈之下,也只能用东北的土办法。
给我盖了几床棉被,希望我出一身大汗,把这场烧给退下去。
你还别说,爷爷这办法挺管用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还真的出了一身汗,身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是还没有等我舒服多大一会,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被子里钻来钻去。
我打开被子一看,发现居然是白天的那个灰头发小姑娘,出现在了我的被窝之中。
“怎么是你?”我一脸惊讶的问道。
面对着我的问题,那小姑娘的脸却有些羞红。
“瞧你这话问的,白天咱们两个都拜堂成亲了,我就是你的新娘子了!
你没看过电视吗?拜堂成亲之后该干什么呀?”
“送入洞房!”
我这四个字一出,那小姑娘更是笑得面魇如花。
“你这心里不是挺清楚的吗?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还懂得欲擒故纵啊!
那我看咱们两个也别浪费时间了,赶快抓紧洞房吧!
我争取早点给你生个孩子,让你也当上爸爸!”
我那时候实在太小,她说的什么生孩子当爸爸,我完全没有概念。
不过我只记得她一直在脱我的衣服,弄得我有些慌张。
特别一想起白天那足球变头盖骨的事,我身上又冒起了一层冷汗。
我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马上对着爷爷的房间大叫道。
“爷爷,快来救我,这小姑娘扒我裤子!”
我这么一喊,那个灰头发的小姑娘也慌了。
她一把掐在我的脖子上,咬牙切齿的喊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对你好,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可真不知好歹,我要了你的命!”
别看她身高跟我差不多,那力量真是大的吓人。
被灰头发小姑娘这么一掐,我当场就要没气了。
好在这关键时刻,只听见咣当一声响,爷爷用力的踹开了房门。
此时的爷爷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一手捏着指诀,另一只手抓着一把桃木短剑。
他看见我和那小姑娘缠斗在一起,马上厉声喝止道。
“你这妖孽,白天已经饶你一命了,你居然还敢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爷爷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中的桃木短剑甩了出去。
短剑瞬间刺穿了棉被,在小姑娘的身上割出了一道口子。
那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扭曲,很明显疼到了极点。
随后她直接撞破窗户,飞似地逃走了。
而等她离开之后,我发现棉被上留下了一滩血迹,还有一条灰色的老鼠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