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那就给钱,一百倍就是一千块。”
郭禹毫不客气地伸出手。
王珂面有愠色,几次想要破口大骂,但想到方才郭禹的邪门,他又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咬紧牙关从怀里拿出钱包,抽出所有现金塞到郭禹手里。
“唔,八百九十八,还你十块,八百八十八吉利。”郭禹笑嘻嘻地抽了张十块塞回王珂手里。
“好,都听你的。”这句话王珂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拿吧,贪不死你!
王珂恶狠狠地想着,全然忘了刚才自己怎么对郭禹的。
郭禹冷笑着收好钱,要不是王珂挑衅在先,他才犯不着和一个普通人置气。
“走吧,带我去见表姐,我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表姐?”王珂和吴杰都一惊。
没想到他居然是林可雅的表弟,还以为是哪个山沟沟里找的神棍呢。王珂的表情精彩起来,迎着郭禹上车,又掏出怀里的烟。
上好的软真,郭禹不客气地抽了根收到怀里,没抽。
烟对于他来说不是抽的,而是另有所用。
“郭小哥,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好,希望你不要在意哈……还希望你在林队面前不要提起此事。”
王珂笑的尴尬,郭禹品到了其中意味。
一听说自己是林可雅的表弟这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来铁定和自己表姐有关系。
郭禹看破不说破,笑嘻嘻地表示自己不在意。
王珂松了口气,一直安静开车的吴杰也放松不少,现在看来郭禹真的有本事,说不定就能冲破他们现在案件的僵局呢。
车子没有开往警局,而是绕着城边,往别墅区而去。
林林立立的一排排欧式独栋小别墅修建得别具特色,绿化、安保都格外完善,旁边还有高尔夫球场,正是有钱人最喜欢的居所。
就连小区大门都修建的气派、豪华。
警车径自进了别墅区,也没人拦,刚一进来,郭禹脸色就变了。
神情凝重看着别墅区上方,竟然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浓郁黑雾,光天化日之下,阳光被黑雾层层阻隔,照进别墅区的阳光只剩下阴冷。
整个环境都透着股子阴煞之气。
“这是什么地方?”郭禹问道,已经打起了十分精神。
难怪师父一定要他答应林可雅,出山来帮助她,这架势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的凶局。
其他两人神色自若,对天上的黑雾毫无察觉,这其实是因为他们没修炼天眼的缘故。这漫天黑雾其实就是怨念和阴气的结合,只有风水师内行才能看到。
这么浓郁深重,到底得是多大的怨气才能凝结成如乌云一般厚重。
“这里就是杭城最豪华的别墅区,枫木山庄,也是案件发生的地方。”吴杰解释道。
山林阴翳,易生污秽。
郭禹若有所思,再次问道:“这里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还真有。”王珂道。
“这里刚刚开盘时房子卖的特别好,但第一年入住时,这里失踪了一个女人,还是权贵家的女儿,出动了全城警力都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我,完全像是凭空蒸发一样。自那以后,这枫木山庄就经常出现各种怪事……”
“有的人说半夜会听到女人哭嚎,有的人甚至在自己家里见到过身穿红衣的女人。什么说法都有,也闹得人心惶惶。还来了一个大师,门都没进就退走了,直言这个地方凶厉不适合住人。那么一闹,不少人都搬走了。”
“那个大师倒是聪明人。”郭禹淡淡道,心中却奇怪。
“既然怪事连篇,怎么会发生案件?还有人住?”
吴杰苦笑道:“出事之后,这么大的房子投资那么多,不卖出去开放商还不亏了。该卖还是卖,不过这些事情都被相关单位压下来了,买房子的也大都是外地来的,再加上这一年没发生什么事情,差不多都住满了人。”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郭禹怒道。
明知道有问题还卖房子,这是不把人命当回事!
王珂耸耸肩,心中有些不屑。看来郭禹虽然厉害,但就是个热血上涌的毛头小子罢了。
此时警车驶到了一栋小洋房前停下,屋前屋后已经拉上了警方刑事案件专用的警戒线。屋门屋里站了十来个警察。
郭禹才下车,眉头就皱紧了。
这幢小洋楼装修的豪华瑰丽,却犯了诸多大忌,前院为明堂,理应开阔明亮,不宜种植巨树,这里却种了一颗大槐树。
洋楼风水吉位在南面,大门却开向东北方,正对凶位,围墙修建的也比寻常住所更高,足有四米,阳光照不进,宅内缺少阳气,压迫感十足。
墙上还攀满了深绿色藤蔓,藤蔓喜阴,此处必是阴气繁盛才能养的藤蔓那么茂盛。
屋里氛围更是奇怪,郭禹才踏入大门,就透着几分阴气森森。
大门打开即可看见屋内后门,通往后花园,就如同你看一个人的脸却可以看到他的后脑勺一般。
住宅讲究的是藏风聚气,一定是前气来从后气走,这根本留不住一点气,就是所谓的穿堂煞。
这房子处处碰忌,在郭禹眼中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凶之宅!
并且屋顶上阴云格外厚重,明显阴气的汇聚点就在此处。
郭禹心情沉重,看来不是个小问题啊。
他看完风水,注意到了人群中的表姐林可雅。
警服包裹着那凹凸身材,翘臀、挺峰,制服诱惑太过致命。林可雅还长着张娇艳如花的面庞,只是她微向下撇的嘴角,和冷冽的眼神,显示着这女人是一朵随意不可触碰的荆棘花。
站在人群中,更是气场十足,活脱脱一个泼辣警花。
引得周围两个男人不住地偷偷瞟她。
一名油腻的中年胖子,输着三分头,面容猥琐。还有一名身着中山装的精瘦男子,留着两搓山羊胡,面戴蛤蟆镜。一手持拂尘,一手抓着个小铜铃,看上去就是天桥底下算命的神棍。
不远处用警戒线割开的地方,用白布掩盖着一具尸体,还能看到渗透到到白布上的血迹,鲜红色,显然刚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