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七点,正是车水马龙的时刻,江蓝沁便站在了御景园前。
她很怕去医院,那里每天都充斥着生离死别,她怕在医院呆久了,终有一天会像妈妈一样,在病床上长眠不醒。
她怕死,更怕死了之后连远远看南泽一眼,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她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很恶心,但是她想要的,想守护的仅仅只是他的一个背影而已。
而为了他,她始终坚守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伸着手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大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似乎刚睡过一觉,头发有些凌乱的南泽出现在门口,神情中带着少见的慵懒。
看了眼手表,南泽嗤笑道:“才七点,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见我?”
江蓝沁想提醒他的身份,可是想到后果,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南泽向旁边让了条缝:“今天佣人不在家,去给我把房间打扫一遍。”
江蓝沁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叫她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儿,但做苦力明显已经很仁慈了。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江蓝沁下意识的僵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虎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吞拆入腹。
为掩饰慌张,她匆忙的拿了工具进了南泽的房间,结果看见满地的狼藉以及散落的几个用过的套套,江蓝沁便脸色发白的站在了原地。
她就知道,南泽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她的。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羞辱她,只是云淡风轻的将那些秽物清扫干净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却是,和南泽在床上翻滚的那个女人是谁呢?
莫名的便想起了那夜南泽用工具对付她的场景,瞬间脸色又红又白。
“你是打算住在上面吗?”
听到声音,江蓝沁调整了表情匆匆下了楼,又将客厅打扫过之后,啪的一声,她转头,正好看到南泽手中的一只叉子掉在了地上,而他的目光正戏谑的看着自己。
江蓝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走了过去,在他的脚下俯身想要将那叉子捡起来,却不想那只高贵的脚却顺势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紧接着头顶一瓶红酒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浇了下来,而她却连躲的资格都没有。
“你该不会以为如霜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他脚下的力道还不至于伤到她,只是让她无法抽身。
看着她臣服的姿势,南泽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你现在都变得这么邋遢了?这么脏的衣服也能穿到我面前来?”
江蓝沁的脸色又白了白,好半天没说话。
南泽的脸色冷了下来:“如果要我动手,明天你就得光着屁股从这给我滚出去。”
“非要这样羞辱我你才满意?”江蓝沁凄苦笑道。
南泽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江蓝沁闭了闭眼睛,竟真的照做。
本以为江蓝沁会反抗,没想到她竟然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落地窗前。
她就像一个假人般的敷衍让南泽的脸色冷了下来,报复心升起,他走了过去,伸手指着窗台边的一盆仙人球,笑的不怀好意:“你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