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荣幸呢。盛夏不屑的轻哼一声。
“不然你以为谁会娶你?刚成年就给人生过孩子,早就不干净了,你能嫁入傅家,你就要感恩戴德。”
陈梦莹越发的不客气。
盛夏没说话。
陈梦莹觉得盛夏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还有,你也不要忘记了,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你不老老实实的嫁到傅家,我保证你什么都拿不到。”
陈梦莹捏着盛夏的软肋。
当年白芷死了,就连白芷的骨灰都被陈梦莹藏着无法安葬。
还有白芷留给盛夏的遗物,陈梦莹也都扣着。
这些,就是威胁盛夏最好的东西。
盛夏就只是听着,面不改色。
“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说话。”陈梦莹冷笑一声。
得意洋洋又回到了陈梦莹的脸上。
这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盛夏不至于看不出来,她低头嗤笑一声。
脚尖就这么在地上转了一个圈。
“行。”盛夏忽然应着。
陈梦莹更得意了:“这才对,我通知傅家的人,你今天就过去。”
说这些的时候,陈梦莹脸色里的得意更是显而易见。
但盛夏却没理会陈梦莹的兴奋。
她有她的心思。
当年孩子的父亲是傅霆骁,盛夏查到后,就没任何进展。
傅家像铜墙铁壁。
任何消息都没有外泄。
甚至就连孩子的照片,盛夏都没见过。
而现在,盛家和傅家的这一场姻亲。
到底是怎么来的,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盛夏嫁入傅家,那就是傅霆骁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见到傅霆骁的儿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才是盛夏妥协的理由。
但下一瞬,盛夏有些担心。她怕傅霆骁认出自己。
盛夏不会天真的认为盛家人可以把自己送到傅霆骁的床上。
所以这里必然就是乌龙事。
沉了沉,盛夏敛下心思。
……
彼时,酒店套房内,一片狼藉。
傅霆骁穿着酒店的浴袍,就这么阴沉的坐着。身为男人,他很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
“把这个女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他的手心攥成拳头,声音阴沉。
“是。”景行冷汗涔涔的站在傅霆骁的面前,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睡了傅霆骁还逃之夭夭。
“还有,谁这么不要命的算计我,查出来!”
“是。”景行立刻应声,在景行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折返,“傅总,傅家那边让我提醒您,您太太今天就会到傅家。”
这话,景行也是硬着头皮开口,生怕自己惨遭鱼池之殃。
傅家人并没婚姻自由,傅霆骁也不例外。所以这个傅太太是谁,对傅霆骁而言都不重要。
傅霆骁依稀只记得,好像是盛家的千金。这样的女人,娶进来,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
棋子若是没了用处,最终弃了就是。所以傅霆骁根本不放在心上。
景行见傅霆骁没回应,也不敢多言。很快,景行匆匆离开。
套房的门重新被关上。
傅霆骁这才缓缓的从轮椅上起身,先前看起来双腿残疾的男人,现在却淡定自若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手心的拳头攥着,忽然间,他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三天。
都是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恬不知耻。
忽然,傅霆骁的眸光微沉,笔直修长的腿就这么朝着大床走去。
在枕头的缝隙里,傅霆骁的手就这么勾出了一枚珍珠耳环。
很老旧的款式,珍珠都被磨泛白,但却看的出被人保养的很好,上面依稀可见的logo,是欧洲一个奢侈品牌。
呵。
一个年轻的女人,竟然带着这种老旧的款式?
是故意留下的,还是欲擒故纵?
傅霆骁不得而知,他收起珍珠耳环就往门外走。
此刻,对他最重要的,是要去会一会初来乍到的傅太太。
……
此时,盛夏已经到了傅家。
在盛夏下车的时候,管家已经等着了:“太太好。”
盛夏颔首示意。
管家面无表情的带着盛夏进入别墅。
别墅低调奢华,黑白灰为主色调。
倒是让盛夏一眼就想到了傅霆骁。
但盛夏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她注视二楼楼梯口的一个小男孩。
黑白分明的双眸,就这么看着自己。
有些孤单,也有些可怜。
但一看就能知道,这是傅霆骁的翻版。
一模一样。
就只是过分瘦弱的身形。
还有衣服上发黄的痕迹。
都让盛夏觉得有些意外。
但很快,盛夏的心跳加速,那是一种身为母亲的本能。
这是当年自己被带走的那个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