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刘表,你别干了,我来吧。
荆州。
刘表打算励精图治了。
这旬月间,他干了不少的大事。
安抚地方,镇压贼寇,又大量资助士子,给自己赞起家的资本。
然而,钱花出去之后,他又后悔了。
资助这么多士子,万一人家不跟他呢?
跑去跟了曹操,投了袁绍。
那他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擅长精打细算的刘表,左右一琢磨。
不成,这事情不能这么干,他亏得慌。
思来想去,他有了一个重大决定。
——设立官学!
让那群士子,通通教书育人去,给他培养更多的士子。
嘿,这样一来,就合适了。
但官学这玩意,得有个能镇住场子的大佬坐镇才显得像那么回事。
最好是有名又有才的那种人。
于是,在一众臣属的建议下,他找到了水镜庄。
……
襄阳郊外。
水镜庄中。
司马徽惬意的躺在花园躺椅中,一口冰镇葡萄酒,一口西瓜。
嘶——
舒服!
此时的司马徽,已经不是原本的司马徽了。
他是个穿越来的,假的水镜先生。
本名也叫司马徽。
工科双料博士,号外卧龙,人称经商小天才。
司马徽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穿越成司马徽。
巧合归巧合。
但这个比装的,就稍微有点大。
他竟成了汉末最神秘大佬,有名又有颜的名士水镜先生。
不过现在得加一项,有名有颜,还有钱。
“老爷,襄阳世族对我们新推出的文士纸很是抵抗,有不少势力正在明里暗里的调查。”
“奥,对,听老爷的吩咐,红楼商号在新野也开起来了,暗中我们也收购了不少其他商铺。”
“府中上月的利润稍微薄点,得钱一万零八贯,金二百斤。”
……
一侧,大管家乾通正在一项一项的汇报着。
司马徽舒服的长舒口气。
“还不赖,其他都挺好,稳着点办就是了。”
“至于襄阳世家反对纸,那就让他们反对好了。对外放出消息,哪个王八蛋反对,红楼商号在售所有物品,对他们溢价三十倍。”
“我让他们跳,有本事别吃劳资的盐,别喝劳资的茶,别用劳资的马车,别啃劳资的粮食,别穿劳资的衣服……”
乾通嘴角微微一抽,果然不愧是老爷,一点亏都不带吃的。
襄阳有不少的世家,现在已经到了离了他们红楼商号,就活不了的地步。
尤其盐、糖这类,在乾通眼中已经是小玩意的东西。
几乎成了那些人的命脉。
说话间,一名小厮快步跑了过来。
“老爷,刘荆州派人递来拜帖,人已到庄外了。”
司马微眉头轻皱,刘表跑他这儿来干嘛?
还有,你他娘的人都到门外了,递个拜帖装样子的吗?
欺负咱不是文化人?!
“走吧,迎一迎。”
“毕竟人家是官身,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我还指望着他给我当枪使呢,别冷落了。”
司马徽很不情愿的起身。
乾通以手扶额,装作没听见……
这事听见是会没命的。
……
水镜庄外,车马成堆,侍卫封道。
刘表出行,排场极大。
“竟是刘荆州光临寒舍,卑职惶恐,惶恐。”
“刘荆州应早派人通知一声的,卑职好十里相应,扫榻以待啊。”
司马徽出门,立即无比热情的迎了上去。
旁边的管家乾通低着头,一脸的无奈。
果然还是大老爷,这一手演技,依旧是那么的纯熟,丝滑。
庄内,他刘表算个鸡毛。
庄外,哎呀呀呀,刘荆州啊,见到了你我蓬荜生辉呐。
刘表见状立刻下马,亲手搀扶住了年仅二十六的司马徽。
“水镜先生真是折煞我了,快快免礼。”
“刘荆州请!”
二人相携入庄。
侍女立刻奉上了葡萄美酒。
“嘶,先生这是何物?”
刘表像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一般,看着葡萄酒有点发憷。
也没其他原因,就是看着像血。
司马徽一副惶恐又恭敬的模样,“这是卑职闲来无事,偶然所得。前些年种植了从西域得来的葡萄,便心血来潮酿了点酒,没成想还挺不错。刘荆州不妨尝一尝,口味独特,令人唇齿留香呐。”
刘表闻言,半信半疑的拿起尝了一口。
然后……
“当真美味!乍一看,我还以为是血,吓得半天不敢与先生言说。”
刘表连饮数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一个连葡萄都没吃过的人,哪知道葡萄酒这玩意。
“先生真乃当世大才啊,如此好物,表竟是今日方才知晓。”
刘表喝干了杯中酒,眼中闪烁着贪婪,叹息了一声。
司马徽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想什么呢,空手就想套劳资的葡萄酒,边儿凉快着去吧。
虽说他的葡萄种植已成规模,随便拿出个几十桶不成问题。
但,咱现在是商人,在商言商。
“刘荆州日理万机,不知屈尊前来所谓何事……”
司马徽很干脆的转移了话题,直奔主题。
刘表放下酒杯,说道:“表听说先生才高八斗,乃是世间少有的雅士,特来向先生请教。”
司马徽微微蹙眉,不应该啊。
刘表好像没有依赖谋士的习惯吧,他今天这一出,是几个意思?
考校他的功课?
是了,是了,印象中刘表好像曾请水镜先生当祭酒,结果被人家给拒绝了。
不出意外,应该是这一出。
“不知刘荆州想问姻缘,还是事业?”司马微笑问道。
刘表:???
这突兀的话题,让刘表突然间就不会了。
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怎么是个神棍?
这……与他的理想不合。
他的态度顿时多了一丝的轻蔑,“既然先生这么问了,那不妨姻缘,事业,一起看看?”
“奥,姻缘嘛,哈哈,刘荆州勿怪,我这人直,就实话实话了,姻缘……到头了。”司马徽牵强的笑着,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手指,“至于事业嘛,哈哈,这个实话,我……有点不太敢说。”
刘表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定睛看着司马徽,声音中带着强忍的怒火,问道:“先生可是算到了什么?”
“刘荆州要这么问,那就是事业飞黄腾达。”司马徽的态度瞬间无比笃定。
刘表气的眼角狠狠一立,“先生这是把我刘表当三岁孩子吗?但说无妨,我绝不会加罪于你。”
“我不信!”司马徽的态度依旧坚定。
摆明了一副我真算出来了,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刘表无奈,怒火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他现在有些相信这个水镜先生是个奇人了。
但他更好奇,他到底算出来了什么。
“表刚刚失礼了,先生勿怪。我也理解先生的难处,这样,我立个字据,若我事后反悔,荆州拱手让与先生。”刘表为了得到结果,也是拼了,跟赌博似的,“来人,笔墨伺候。”
司马徽都来不及阻拦的,刷刷几笔,一个字据就立上了。
再把印玺一盖,刘表吹了两口气,递给了司马徽。
“刘荆州这是何故呢,太认真了。”嘴上说的挺客气,手却不是一般的快。
伸手一扯,司马徽就把字据给揣进了袖子。
“刘荆州,请!”司马徽镇定举杯,抿了一口酒说道,“刘玄德客居荆州,刘荆州以为此人如何?”
“有雄才大略,有大志向。”刘表喝着酒说道。
他似乎压根就没想其他,就这么随口说了出来。
“那他为什么会客居荆州呢?”司马徽笑吟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