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公主号游轮。
这是全世界最顶级奢华的旅游渡轮,归属人不明,只知道它挂靠于世界顶级的投资组织,渡鸦基金会。
顶级富豪无不以能够登上皇家公主号一游为荣。除了其奢华的配置,顶级的享受之外,凡是能够参与到皇家公主号一游的企业或是家族财团,都能自动成为渡鸦基金会旗下神凰俱乐部的会员。
预约制,资质审核,漫长的等待期。尽管如此,权富阶层还是趋之若鹜。
此时,在邮轮中层的VIP包房之内,一名绝美女子坐在豪华沙发上,正在对一名服务员说着什么。
你记住了,我们的婚姻是交易,你必须无条件遵守合约。而且我本人任何时候,都有权利随时终止。
说话的女子叫林欣怡,是夏国海东省林氏家族的掌上明珠,号称海东第一美人,是无数富豪大少的梦中女神,追求者数不胜数。
年轻的服务员站在她面前,面色白净,身材削瘦,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虽然双方之间地位悬殊犹如天堑,但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到自卑或是不适的情绪。
林小姐,你放心,我是一个很讲职业道德的人,任何违背契约精神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林欣怡点点头,神情十分满意,这段时日的相处,让她对这个服务员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信任和欣赏。待人接物不卑不亢,懂分寸知进退,人聪明。只是可惜是个底层服务员,不然的话,林欣怡坚信这个人一定会有出息,日后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我再和你确认一遍合同内容。林欣怡看了眼时间,她今天的计划能否成功,一会就要看这个年轻人表现如何了。
第一,合同期内,张峰不得与任何女性产生男女朋友或暧昧关系,避免给女方造成名誉上的困扰或不良影响。
第二,合同期内,张峰不得借用林氏家族的任何影响力为自己谋取私利,若有违背,十倍赔偿,并自动终止合约。
第三,除非女方允许,张峰不得在任何场合下与女方发生肢体接触。反之,若女方有需求,男方也不得拒绝女方任何肢体接触的要求。
张峰点了点头,神情中微有疑惑:林小姐,这第三条让我有些疑问,不得拒绝女方的肢体接触要求,具体是哪些范围?
林欣怡看了张峰一眼,要不是确定眼前这个男人品性过关,她都要怀疑对方是在调戏自己。
比如晚宴上的挽手礼,或是在亲戚们面前扮亲密。林欣怡难得开了个玩笑:你放心,我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的。
张峰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林小姐,我没有任何问题了。
林欣怡秀眉微挑,有些无语。什么意思?你还真怕我非礼你不成?
待遇的方面你应该清楚了,每年一百万,三年期满后如果一切顺利,我会额外支付你一千万。张峰,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了,你记住要改变态度和称呼。
林欣怡起身,姣好的曲线玲珑毕现:一小时之后,去顶层宴会厅找我,接下来的一切按照商量好的办。
林欣怡转身走到房门前,转头眨了眨眼,从随身挎包里拿出两个鲜红小本本,莞尔一笑:记得带上这个,别演砸了。
张峰接过小本儿,说了一声好,眼中露出一抹温柔神色:欣怡,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皇家公主号顶层宴会厅。
近千名服务员立于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细心的布置着晚宴餐桌,身着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戴着耳麦,把守着宴会大厅的各个位置,保证这里的绝对安全,确保万分之一的意外都不会出现。
今晚,夏国李氏财团的少主,海东省第一电器集团未来的当家人,李霄俊少爷,将在这里向林氏家族的千金,林欣怡求婚。
为此,李氏财团早在一年前就向皇家公主号递交了申请,并缴纳了二十亿的解调费,将他们登船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是的,强如李氏财团,在皇家公主号面前,也仍然要规规矩矩申请排队,才有资格上船。
原本李氏财团是邀请了皇家公主号的船长,赵百列先生作为求婚证明人的。但不知为何,或许是看在李氏财团的财富和影响力上,渡鸦基金会竟然派出了他们的亚洲区总裁,陈启明先生担任了嘉宾。
这是无上的荣耀,即便是夏国的顶尖财阀,面对陈启明先生也要毕恭毕敬。更不用说李氏财团只是地方大阀,如此尊荣说出去,李氏财团的影响力又能更上一层楼。
李氏财团家主李云飞这些天已经数次给陈启明先生提出预约,希望能提前见一面表达感谢。哪怕只是搭上一个眼缘,或许日后都会成为一个机会。
只是陈启明先生给的回复也很简单,不见,没时间。晚宴之时再见就好。
李云飞虽然无奈,却也并不敢记恨。
陈启明说不见,他就算跪上三天三夜,那也是见不到的。
时间流逝,晚宴即将开始。
张峰跟随服务员领班,推着餐车,缓缓往宴会厅走着。餐车上放着纯金打造的精致餐盘,里面是本次晚宴的主菜——大西洋鹅颈藤壶,价值远超黄金。
领班一挥手,所有服务员停驻,精准的侧身,站在了靠墙一侧,让出通道。
一队黑衣安保浩荡开路,簇拥着一名衣着华贵,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经过——本次宴会最尊贵的嘉宾,陈启明总裁!
在陈启明的气场下,所有服务员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只有张峰面露微笑,看着陈启明走来的方向。
到了近前,原本一脸倨傲的陈启明看到张峰,脸色顿时大变,忍不住就要停步,甚至身躯都已经微弯,张嘴吐出一个少字。
张峰轻轻摇头,眼神陡然凌厉,陈启明身躯颤了一下,顿时明悟。急忙改口道:少稍微快一点,晚宴快开始了。
领班神情惶恐,慌忙答应。陈启明顺势停住脚步,示意他们先行。
看着领班带着服务员们一路小跑进入宴会厅,陈启明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心中嘀咕。
少爷又在玩什么,怎么连服务员都扮上了?我说这次为什么让我来做嘉宾,难道是因为少爷吗?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启明稍微琢磨了一会儿,周围的一群黑衣人沉默不语,如同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