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夕阳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射到别墅里,给光滑的木地板染上一层明媚。
登登登——别墅的楼梯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凌双双穿着一袭水蓝色吊带裙,透明的披肩掩住她如玉般的手臂,美丽的灵眸扫一眼走廊紧闭的一扇房门,柳叶细眉皱了起来。
“柳总,你好像八百年没那个了。”门里传来一个妖娆无限的女声,声音里夹杂着重重地喘息,还伴随着咯咯地笑声。
“是又怎么样!”冷咧的男音像一道冰剑划进凌双双的心里。
“难道柳总与柳太太——”女人娇滴滴地问。
“不要提她!她是个巫女!”男人低低地一声怒吼,好像带着满满的恨意。
“柳总,那——唔——”女人还想问什么,可是声音突然嘎然而止。接着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传来。
凌双双的整个人颤了一下,清丽的脸上划过一道深深的怒,拳头攥紧,仿佛压抑着什么,继续走上楼梯,走到那扇门前,推开,眼前是一片旖旎的风光——不堪入目。
“十分钟,我在客厅等你。”凌双双异常的平静,冷冷地看一眼那个“驰骋”的男人,然后转身,关门,下了楼梯。
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为了掩盖那难以入耳的鱼、水之音。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一丝痛感。
回忆起一年前,凌氏集团面临危机,她奉母命嫁给柳氏集团的太子爷柳安然。这本是一桩没有爱情的交易婚姻。凌家需要柳家的帮助,柳家看上凌家的势力,互利共盈。
结婚一年多来,她与柳安然没有过真正的夫妻之实,如今她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不是没有爱情,而是她特殊的身份,她不仅是凌氏集团的继承人,还是降魔凌家的第四十八代传人。
一开始,她并不清楚这种身份代表着什么,直到十个月前,母亲凌玥患病而终,她才知道,降魔凌家的传人是可以知晓前世今生、可以降妖除魔,但若女子为传人,就必须保持贞洁。母亲是第四十七代传人,不久前,她患怪病而终,就是铁般的惩罚,医生没有查出母亲的病,她死的那么诡异。
不到十分钟,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下了楼来,恨恨地看一眼凌双双,就匆匆离开了别墅。
不知不觉,柳安然已来到客厅,他仍然穿着宽松的睡衣,散懒地坐在凌双双的对面,有棱有角的脸上有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是的,他很英俊,有一股强烈的锐利逼得她喘过不气来。
“你答应过我,不会把女人带到家里来。”凌双双眉头一挑,带着质问地口气。平时,作为公司总裁,她从来都是叱咤风云,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心里却有了一丝脆弱。
柳安然的嘴角一扯,站起身来,慢步走到凌双双的跟前,深眸里翻腾着一层血涌,“我的事,不用你管!”俊美的脸庞压过来,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
“你的事,我不想管。但我不想你闹出什么绯闻来,影响公司形象!”凌双双冷眸一抬,气势不弱地说道。
“影响公司形象?!好!你跟我来!看到底谁才是见不得光!”柳安然眉头一挑,一把抓起凌双双的胳膊,将她拽上楼梯。
她没有反抗,因为她心里坦荡荡,高傲的扬眉,嘴角弯起弧线。
柳安然一脚踹开她的房门,对,属于她的房间,自从结婚,两人都有各自的房间。门开那一瞬,首先看到的是一副龙图,龙图下面的台几上供着一柄长剑——这便是凌家的降魔剑,只有传人才能拥有。
对,凌双双天天对着这把剑静坐、练功。在家里,她更像一个巫女。
“你看看这些。”柳安然指着画和剑,扯着嘴角,道:“凌氏集团的总裁是个巫女,每天供奉着一把破剑,传出去,不让人觉得好笑么?”
“这是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凌双双使劲甩开柳安然的手,眉角一挑,不屑于顾。这是凌家的信仰,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纪念,不管是真是假,她要供奉着。
“既然如此,我带任何人回家,也不须你管!”柳安然有些咆哮,眼眶通红一片。
“在外面,你玩多少女人,我不管。但不许带回家来!”凌双双的口吻是那般的盛气凌人,甚至有些让人生惧。的确狗仔队时刻盯在大门口,柳安然的行为很可能会传出夫妻关系欠佳的新闻来。只要影响凌氏集团的,她绝不会让它发生。
屋里的气氛凝固起来,男人和女人相互对峙,谁也不让谁。
“好。可以!”柳安然一阵邪笑,笑得让凌双双发颤,她从他的冷眸里看到一股霸道,撇他一眼,正欲甩门而去。熟料背后一双邪恶的手伸过来,将她狠狠一摔,扔到软软的床、上。
“柳安然,你要干什么?”凌双双撑身坐起,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柳安然不语,只是霸道地逼了过来,一个狂热的吻落到凌双双的唇瓣上。
其实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凌双双看到了他更多的一面,他冷漠但不乏才智,他所继承的柳氏集团,蒸蒸日上,成为企业中的佼佼者,很多时候,他会让她心悸。
只是当初两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为此,柳安然失去了爱人。对她,实际上有恨!
凌家的使命,她必须保持贞、洁,不然后果就像母亲那样。凌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还不能死。
“唔——放开!”凌双双拼命反抗。
柳安然没有半丝褪让的迹象,仍然不顾一切地吻着她的双唇,让她痛,这里面带着恨。其实他知道她不能失去贞、洁,或许他积发已久的东西在这一刻爆发了,他要看看所谓降魔凌家的女子若是没了纯洁,会是怎样。
凌双双在恐慌,她无法挣脱这个男人的束缚,慌乱之中,她的目光无意憋见台几上的降魔剑,突然一道光亮闪过,身体里多了一种莫明的力量,使劲一推,挣开了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