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四日的首尔,恒温25C°,明洞的一家精致的蛋糕店内,靠窗户的地方坐着一位女生,桌案上放了一份密封的档案,上面中文写着‘合同’二字。
除此之外,还有一块慕斯蛋糕,女生并不吃,她半垂着头,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上的勺子在慕斯蛋糕上拨动,勺尖很细,她比划的力道很轻,只见她收手之后,上面被刻下一个‘白’字。
已经三个小时了,她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四点钟,她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也不见人来。
服务员第四次上前用韩语问她:“小姐,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凌鸢朝那位服务员微微一笑,用标准的韩语回答:“不用,谢谢。”
说完,她便拿起桌上的合同,拎起包朝外走,和白念璟约好了下午一点半在这里见面的,即便她提前了半个小时,也照样等不到那个人。
她还记得白念璟特别喜欢吃甜食,所以才守时地点了一份慕斯,然而她等不到白念璟。凌鸢有些颓然,走过这已经走了三年的道路,看过这些已经看厌了的风景,额头上的疤痕都在隐隐作痛。
她记得初次找上白念璟是在一个月前,她特地回了一趟中国,去了记忆中的地方,看着偌大的庭院门口一个写有‘白’字的铁门,那时她手上就拿着这份合同,对白家的管家说:“让我见见白念璟,我有重要的事与他谈,只要耽误半个小时,不,十分钟就好!”
当时白家的管家将她拒在门外,平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小姐,没有预约,我们大少爷不见任何人。”
如此反复了三次,她连白家的大门都没进去,最后回国的消息被公司发现,她只能应公司要求匆匆返回韩国。
对外来说,她一个连脸都没在荧屏上出现过的小明星,在韩国培训修养了三年,只有她知道这三年过得有多艰辛。公司表明,除了没接到通知不准回国之外,韩国的一切开销都得她自己负责。
凌鸢不傻,当然知道自己是被冷藏了,莫名被害,又莫名被冷藏,她连娱乐圈都没进,就已经体会到了娱乐圈弱肉强食的可怕,幸好,她曾认识白念璟。
凌鸢之所以能在蛋糕店里等白念璟,还是因为一周前接到了一则陌生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问:“你找我?”
不用多想,凌鸢当即便认定这通电话另一头的人是白念璟,他的声音变了,有些沙哑低沉,然而说话的口气没变,依旧淡淡的。
凌鸢握紧电话,对他说:“你能和我见一面吗?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求你,当然,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拟好了一份合同,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去找你。”
白念璟当时没回答她是否答应,只说:“下周三一点半,我去明洞的xx蛋糕店找你。”
凌鸢就因为这一通电话,激动得一周无法安然入眠,也因为这一通电话,傻傻地在蛋糕店里等了三个小时。
回去时,她还不断拨打白念璟当时联系她的号码,然而对方已经关机了。
一场欢喜,最终以失望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