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几位衙差拿着类似打更的锣鼓在敲,一边敲一边往城门口奔去,嘴里大声嚷喊着:“大军要入京了,大家快让开,大军要入京了,大家快让开。”
听到声音的百姓纷纷向两边靠拢,摆摊的小贩也赶紧收拾好东西,短时间内溜得不见人影,不一会儿,街道上就让出了一条很宽的道,两旁站满了围拢的百姓。
只见,聚拢在一起的百姓俱一脸喜悦的样子,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道:“太好了,大军终于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了。”
有的道:“太好了,雷国这次终于被我们打败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欺负我们?”
还有的道:“这次真是多亏了靖王府世子,要不然,还不知道战争何时才能结束呢?”
就在众人纷纷攘攘之际,一辆装饰得非常豪华的马车急速奔向城门口,百姓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过来,人声鼎沸的人群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驾驶马车的,是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人长得极其眉清目秀,只是,脸瞧着有些冷,一副很嚣张的样子,他疾驶进城门口见到衙差后,并没有立即把马车停下来,反而加快了马车疾驶的速度,朝着城内奔去。
一阵大风吹来,掀起了马车窗的宝蓝色软烟轻莎,露出了车内女子姣好的面容,肤如凝脂,鼻若琼瑶,单单只是那样的一个侧面,已够引人遐想,与那女子并排静坐在一起的,是与她年纪相仿的两个小姑娘,姿色虽没有那女子出众,却也是千里挑一的人物,两人瞧着皆一副俏丽可爱的样子,靠近那女子静坐着的女孩子似乎要比另外一个活跃一些,车内除了这三人外,还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慈眉目善的面容。
此刻,马车在年轻车夫的疾速驾驶下,已经驶离了城门口,衙差与百姓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疾驶而过,也不知道是被马车的华丽惊住了,还是被女子那倾城的容貌吓呆了,竟忘记了反应。
这时,马车内传出一位女子清脆的声音:“小姐,这些人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倾城的女子回答:“刚才听那衙差的话语,似乎是大军要入京了,这些人大概是在观看大军打了胜仗后班师回朝的场面吧。”
“小姐,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见过大军入京的场面呢,要不,我们也停下来观看吧?”
倾城的女子滞了滞,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上了年纪的妇人却率先开了口,只见她用呵斥的语气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子道:“小翠,你真糊涂,你难道真忘记我们回京的目的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跟小姐说这种令她为难的话语。”
小翠听后,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
倾城的女子似乎是不忍见自己的丫鬟露出这样愧疚又带点伤心的神色,再次开口道:“奶娘,你就不要怪小翠了,她自幼陪我在山上学艺,自是没有见过大军入京的场面,见见也是无妨的,只是,我们今天还有事要办,暂不能耽搁,小翠,小姐可以答应你,以后如果有什么热闹场面的,一定不会阻止你前去观看,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还在静默的小翠听了倾城女子的话,神情立即来了个大转变,声音轻快地对着倾城女子道:“还是小姐最了解小翠,对小翠最好,瞧奶娘,只会一味呵斥小翠。”
奶娘听后,马上装作发怒的样子,狠狠地瞪了小翠一眼后才转过头对着倾城女子轻声抱怨:“小姐,瞧您总是惯着小翠,这丫头,都快无法无天了。”
倾城女子轻笑了一下,道:“奶娘,无妨,我和小翠、秋菊她们自幼一起长大,我一直都当她们是自己的亲姐妹,姐妹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奶娘轻叹了一声,道:“话虽如此,但毕竟主仆有别,小姐还是别太惯着她们的好。”
倾城女子听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马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马车驶离后不久,大军就挥师入京了,千余名将士骑在战马上,身穿冷硬铠甲,手持殷红长枪,看起来威风凛凛。
只见,骑在马上、走在将士最前头的,是一位年约二十一、二岁的青年,此时,他并没有像其他将士那样身穿铠甲,而是一拢红衣,玄纹云袖,此人身材伟岸,肤色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鼻子挺如希腊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阳光微微打在他身上,为他踱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他的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既邪魅又性感。
两旁的百姓见后,都看呆了,待回过神来,纷纷发出感慨:“世人都说靖王府世子人才出众,今日一见,方知传闻未为虚。”
在靖王府世子经过街道时,不仅是两旁的百姓被他出众的容貌惊呆住了,就连躲在太白楼上包厢里的各家小姐,此时也不由得纷纷伸出头来,不断窥视靖王府世子的容貌,有些胆大的还朝靖王府世子抛出鲜花,只是,这些鲜花都还没有来得及到达靖王府世子的手中就被人挡了开来。
楼上包厢,从左数第三间的房间,此刻坐了五位夫人及四位年轻小姐,其中,穿红衣的年轻小姐见到靖王府世子后,一脸娇羞的模样,人立即忍不住回头对坐在五位夫人中间的那位美妇人道:“娘,女儿要嫁给靖王府世子。”
美妇人听后,脸色一变,随之轻声呵斥年轻小姐:“蝶儿,可不许乱说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事等回家再说。”
美妇人左边的女子听后,立即用丝帕掩了掩嘴角偷笑,道:“哟,没有想到,我们的二姑娘小小年纪就懂得思春了。”
红衣女子薄唇一张,大声道:“我年纪怎么小了,再过一年我都要及笄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诡异。